手里，并没有半步崩拳的说法，但郭先生是练出来的，不管他是狱中练武，铁链所限也好，或者是他练拳有所得也好，总之是拳打一势赢人，能赢了人，自然就是不错的。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理！”
向山说到这里，将手中的怀子递给陈二柱，让他.倒上茶，才又道：“我师父常说，拳，错有错招，练即为师！太极整天化僵，八极却苦练拙力；形意先发明劲，太极先揉暗力；猴拳窜跃精灵，非巧不得其妙；洪门四平大马，非力不逮其法！八卦走了横，形意打了直，太极却偏偏画一个圆出来，你能说那个对，那个错？所以拳理无高底，因为打人的目的是一样的；练法无好坏，因为各人的需要是不一样的；打法无对错，就看你练到了没！都说弱遇强，脚下忙，都说软遇力，走边侧！但我曾经看到过郭先生的照片，他并不高不胖，但他半步崩拳，如出膛炮弹，从中门而入，虽身高力强者，不能挡其一发之力，你说他对还是错？文无第一，是讲法理的！武无第二，是讲强拳的！所以拳不在懂多少，而在于练多少。”
几个人都陷入沉思中。
向山又道：“再说.当年李老能先生学拳于戴家，他并不全得戴家的技艺，但当年同他一起学艺的戴家子弟，又有几人能超过他？”说到这时，向山看了一眼杨天龙笑道：“我这是有感而发，随便讲讲，不过对于郭先生当年的明暗化三劲，倒是有一个说法……”
杨天龙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向山刚才虽然说得有道理，但总不如具体的拳法来得吸引。
向山就道：“形意拳先练明劲，能发出明劲儿，基本内外六合就初步有了根基，但这时外三合和内三合还少了些东西，你知道是什么吗？”
杨天龙摇摇头。
向山就笑道：“被我这一神神道道你就啥都不知道了！其实你知道的，就是变化二字！拳无变化不灵，再快再猛，如果没有变化，就是趋死之道。所以明劲上身后，就要求变化，求变化，就进到了暗劲和化劲。当年我胡衙带我访过山西的一位老先生，据说他见过郭先生，他就给我讲，就身体来讲，变化练到肩胯，暗劲成；变化练到大龙，也就是脊柱，则化劲成！”说到这里，他又看了陈二柱道：“太极也是一样，听劲听到肩，是一个层次，听劲听到脊柱，又是一个层次；不光听对手，也要听自己，一感无不感……听起来玄吧？练不到再说都是玄的！”
胡静水这时就笑道：“你俩天今天这五万花值当了！”
杨天龙和陈二柱却没接他的话茬，而是陷入沉思中。
向山把手里的茶杯拿着，看着里面的茶水，有些幽然地道：“要说内家拳和外家拳的区别，就是在这个变化的不同上，外家拳圆活化力，都在肢体上，而内家拳的圆活化力，都在脊柱和肩胯上。所以内家拳练化劲当年在老师们中间还有一个暗语说法，叫摸脊！当年老先生给我说了一句话，我今天转赠给你俩，你们慢慢体会吧。”
看到一屋子人都抬起头来看他，向山就想起当年那位胡斜子见了都叫小爷的老人，在那间黑乎乎的窑洞里，就那么盘腿坐着，如一尊佝偻的雕像。在陕西渭北，都知道山西的黑先生。但在山西，现在不知道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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