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之,存乎一心,不论对方的法决如何精妙,只要是有招,便有破绽,若无破绽,如何可破道?”
他想到这里,抬眼向逼近的老头子看去,心道:“眼前这位前辈的法决圆转如意,竟无半分破绽,如此一想,未必便真无破绽,只是我瞧不出而已。”
他凝视对方法决所幻的无数圆圈,蓦地心想:“他周身有法决护住,我接近不得,那些法决层出不穷,又难以攻破,我若是能够绕过这法决堡垒,直击前辈的本体,说不定能够奏效。”
他又想到:“若要接近前辈的本体,就要进到那法决堡垒当中。但如果此法不管用,我一进到那法决堡垒当真,还不成了瓮中之鳖?”
可除了这个办法,眼下也没有其他的法子了,难道要败在前辈手上么?
虽然败在这样一个高手的手上并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情,但是谢忘云却心有不甘。
他不是因为失败而不甘心,而是因为找不到老头子的道术的破解之法而不甘心。他立志寻求破道,若是就止步于此,他如何能甘心?
言念及此,内心深处,已然是没有了犹豫,当下身影一闪,错开虚空,闪现到老头子的法决堡垒当中,猛然出现在老头子跟前。
近在咫尺,一道法决拍去!
轰隆的一声巨响,谢忘云只感胸口剧烈一震,气血翻涌。
那老头子退开数丈,法决堡垒已然消失,他静默而立,脸上神色古怪,既有惊诧之意,亦有惭愧之色,更带着几分惋惜之情。
隔了良久,他才道:“小子道术高明,胆识过人,佩服,佩服!”
谢忘云此时方知,适才如此冒险一击,果然是找到了对方道术的弱点所在,只是那老头子修为实在太高,光圈中心本是最凶险之处,他居然将破绽藏于其中,三界成千成万的修道者之中,只怕难得有一个胆敢以身犯险。
他一逞而成,心下暗叫:“侥幸,侥幸!”只觉得一道道汗水从背脊流下,当即躬身道:“前辈道术通神,承蒙指教,晚辈得益非浅。”
这句话倒不是寻常的客套,这一战于他道术的进益确是大有好处,令他得知敌人道术中的最强处,竟然便是最弱处,最强处都能击破,其余自是迎刃而解了。
高手斗道,一招而决。
那老头子即见谢忘云敢于进入自己的法决堡垒中,面对面地相抗,那么接下的也就不必再比了。
他向谢忘云凝视半晌,说道:“小子,老夫有几句话,要跟你说。”
谢忘云道:“是,恭聆前辈教诲。”
那转身往树林中飞去。谢忘云毫不犹豫,跟随其后。
来到一棵大树之旁,离先前比试之地已有一里路远。
那老头子在树荫下坐了下来,指着树旁一块圆石,道:“请坐下说话。”
待谢忘云坐好,他缓缓说道:“小子,年轻一辈人物之中,如你这般人才修为,那是少有得很了。”
谢忘云道:“不敢。晚辈乃是无名小辈,区区几年的修道之行,怎配承前辈如此见重?”
那老头子道:“修道不在时间长短,多在于机缘,区区几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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