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李郃瞥了一眼嬴虔,淡淡说道:“就算我不在秦国,也能猜到太子犯禁多半是杜挚、甘龙那一群人怂恿的……”
不得不说,这话正好说中嬴虔心中痛处。
就像李郃所说的,其实他也猜到了,虽说他也相信杜挚那群人的本意并非是要陷害他,而是要利用太子去阻扰卫鞅的新法,但作为险些被割掉鼻子的被牵连者,要说心中没火气,那只能说是自欺欺人。
这不,在适才的大宴上,他故意对杜挚等人不冷不淡,显然那些人也应该明白了。
“我不会再管了。”
他摇摇头说道:“就让卫鞅与杜挚、与甘龙那些人去斗,谁赢谁输,与我无关!”
说罢,他一口饮下了酒樽内的酒水,显然提及此事,让他失去了继续与李郃交谈的兴致。
次日,秦王派人通告栎阳全城,变更之前由嬴虔、公孙贾二人代太子嬴驷受过的处罚,改罚太子嬴驷当众削发受罚。
只见在城内集市口,只见在无数百姓众目睽睽之下,廷尉司的左右监令大声告诉围观的臣民:“……在少梁梁城君的质疑与建议下,大王重新彻查太子犯禁一事,方得知久居宫内的太子是遭人挑唆利用,念太子年幼无知,又是初犯,今在梁城君的建议下,罚太子殿下割发代首,若还有下次,亦斩首问罪!”
围观的百姓神色骇然,震撼地看向站在左右监令身边的太子嬴驷,亲眼看着这位太子殿下当众用利剑割断长发,弃法于地。
要知道世人素有蓄发的习俗,称‘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可轻毁’,今太子嬴驷割发代首,又说若还有下次,亦斩首问罪,城内的国人如何不惧?
连太子因被人挑唆利用而去阻扰新法,这都险些要被斩首问罪,又何况是故意触犯新法的臣民呢?
见栎阳的秦人接受了太子嬴驷‘割发代首’的判决,李郃与墨践也就回少梁去了。
毕竟他们一行拿腹䵍等人遭遇袭击那事作为借口,而事实上行凶的人早就被卫鞅砍头处死了。
得知李郃等人准备告辞,变成短发的太子嬴驷,带着嬴虔以及一干秦国公卿贵族前来相送。
虽然这些人大部分是看在嬴驷与嬴虔的面子上,只有小部分受到李郃恩惠的才是真心而来,比如公孙贾,他再次向李郃表达了谢意。
再比如缪琳、甘兴、计良、荀夏等一干与李郃打过数年交道的秦将,也感激于李郃辩倒了卫鞅,替他们狠狠出了口气。
不得不说,卫鞅堂堂秦国的大良造,相当于秦国相邦的地位,可论人缘却连李郃这个他国之臣都远远不如,实在是让人感慨不已。
此时,太子嬴驷割发代首的消息也已传到咸阳,咸阳一干氏族通通都沉默了。
虽然他们并不相信太子嬴驷若再次触犯法令当真会被斩首问罪,但不能否认,太子‘割发代首’的举动已经足以吓唬住全国大部分的臣民。
更何况有了这次的教训,那位太子也铁定不敢再触犯卫鞅的新法,而除了那位太子殿下,举国上下又有谁是那卫鞅不敢杀的呢?
于是,回到咸阳帮助卫鞅变法的腹䵍很快就发现,咸阳当地的氏族都老实了许多,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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