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一样么?”
“……”
李郃端着酒碗瞥了一眼嬴虔。
事实上,他也觉得嬴虔说得没错,李悝在魏国主持变法时,正是魏文侯时期,当时魏文侯什么人?那是与赵氏、韩氏瓜分晋国的新晋诸侯,魏国的开国之君。
即便当时魏国国内的公卿氏族有不少是晋国时期的豪强,但又如何能对抗‘三家分晋’的魏氏呢?
三家分晋,并不是说魏、赵、韩三家瓜分了晋国,而是这三家联手击败了其他氏族,换而言之,魏氏是魏国当时最强大的氏族,没有之一,国内其他氏族加起来都没有魏氏强大。
在这种情况下,李悝主持变法自然是一帆风顺。
但秦国不同,秦国可不是半途出现的天下争夺者,而是一个将近五百岁的老国,虽然嬴氏无可争议是秦国最强大的氏族,但远远无法像魏文侯时期那样碾压全国其他地方豪强。
因此妥善点的办法是先推行县制,取缔邑大夫而该设有期限的县令,逐步削弱地方贵族豪强对当地的控制力,加强王权,等到王权彻底掌控了地方官员的升迁,再施行土地改革,将公卿贵族、地方豪强迄今为止非法占有的土地收回国有。
但卫鞅太着急了,两步并作一步,试图一口气解决这件事,不得不说这为秦国的内乱埋下了隐患。
只要这个时候有人带头,秦国必然爆发内乱。
当然就像之前所说,这与少梁又有什么关系呢?
当日这顿酒,李郃自顾自品尝小丫头狐月的手艺,自斟自饮,而嬴虔则在旁一边灌酒一边抒发心中的愤懑,直到最后将自己灌醉。
『真就不提骑兵一事啊?』
看着自己将自己灌醉的嬴虔,李郃轻叹一口气,招招手示意嬴虔的卫士将其扶到他府上的客房歇息。
还别说,大概是因为当日在李郃面前痛痛快快地发泄了一番,待次日李郃再次见到嬴虔时,嬴虔脸上的气郁之色明显改善了不少。
不过这与李郃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与嬴虔的关系,连朋友都谈不上。
就当李郃挥挥手准备打发走嬴虔时,嬴虔终于提到了他最关心的事:“……我自会走,不用你催促,不过在离开之前,我还要你给我一个说法……此次河东之战,庞涓麾下多了两千骑兵,而据我所知,这两千骑兵正是你在上郡时,为魏国所训练的骑兵!对此,你有何解释?”
冷不丁听到这话,李郃先是一怔,随即脸上露出了笑容:“那只是一笔交易,魏国支付了报酬,而我替魏国训练了骑兵,就这么简单。倘若秦国也能支付令我满意的报酬,我也可以告诉秦国训练骑兵的方法,甚至帮你秦国训练骑兵。……一万匹优质的战马,我保证秦国能在三个月内拥有一支骑兵!”
“一万?”
嬴虔没好气地冷哼一声,拦腰斩价:“五千……”
“成交!”李郃拳掌相击,一口答应。
“……”
看着李郃那满足的笑容,嬴虔显然也意识到自己被坑了,嘴角忍不住微微抽搐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