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鬼?!”
当时匹娄大发雷霆。
毕竟在他看来,赤邑、白邑被夏军攻击,儿乞、符骨你俩可以求援啊,闷声不响被夏军攻陷了城池这算什么?
他哪晓得,儿乞与符骨哪里是闷声不响,二者是被少梁奇兵与魏武卒杀了个措手不及,等反应过来时四处城门都沦陷了,坚固的城墙此时反而变成了让他们无法逃离的牢笼,根本逃不出去,以至于被夏军一锅端了。
夏军到底是怎么悄无声息地夺了赤邑与白邑?
匹娄沉着脸思忖着,丝毫不为那群胡奴的伤亡所动,反而下令胡人勇士们继续加紧催促胡奴,叫他们顶着魏武卒的箭雨修桥。
“简直毫无人性啊……”
在远处窥视的王增皱了皱眉,带着奇兵们到下游找了个地方渡河了。
虽然大河水流水流奔腾,但对于奇兵当中最擅长水性的一部分人来说却不算什么,只要有一两人绑着绳索成功渡河,剩下的人渡河就轻松多了;反之若被水流冲走也没关系,用绳索拉回岸上就是了。
总之,就当匹娄率领的林胡在中游与魏武卒对射之际,王增等二百名奇兵,已在下游处渡了河。
刚渡河,他们就被远处一队骑兵给发现了,对方直奔着他们而来。
“亥部落的骑兵?”
王增皱了皱眉,下令道:“弟兄们,小心点。”
看得出来,他并不是很信任亥部落的骑兵。
然而等那队骑兵靠近,王增这才发现,那哪是什么亥部落的骑兵,分明就是他一期奇兵的老卒。
“郑邵?”
王增睁大了眼睛。
“叫郑哥,没大没小的。”
奇兵二百将郑邵带着一队骑着战马的奇兵老卒,来到了王增等人面前,一勒缰绳,战马立刻停步不前,那帅气的模样让王增以及他率下的奇兵们一阵羡慕。
若在平日,王增肯定不鸟郑邵,毕竟他俩军职相当,郑邵只不过比较资历老、年纪比他大几岁而已,但今日,王增却舔着脸讨好地凑了上去:“郑哥、郑哥,这咋回事啊?那群胡人不是说,三日学会骑马根本不可能么?可我瞧你们刚才骑得挺好。”
“嘿嘿……”
郑邵翻身下马,颇有些趾高气扬地说道:“那群自以为是的胡人懂什么?子梁大夫说能办到,那就能办到,瞧老子方才不是骑地挺好?……话说你们怎么在这?我还以为有胡人要偷渡呢。”
王增将自己一行的事简单说了一遍,随即讨好地对郑邵道:“郑哥,说说呗,子梁大夫是如何让你们仅用三日就学会骑马的?我听说胡人都要练好几年呢。”
“这个嘛……王增,你也是二百将,你知道规矩的。”
“别啊,郑哥,据我所知,等你们学会了,下一批不就轮到我们了么?你就提前跟咱们说说呗。”
在王增劝说之际,附近的奇兵们也是纷纷附和。
“不行,这有违军纪。”
郑邵板着脸说了句,随即与那队老卒嘿嘿笑了起来,一脸得意地骑着马离开了,留下了王增一群骂骂咧咧的奇兵。
骂归骂,王增一行人心中却是莫名激动。
毕竟郑邵等第一批奇兵学会了骑马,接下来不就轮到他们了嘛。
只不过迟几日罢了。
一想到这里,众人心情大好,直奔白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