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大了眼睛:“魏武卒也不过日行百里……”
“那是魏武卒。”狐贵笑呵呵地说道:“你所在的营号,叫做少梁奇兵。”
“……”
暴鸢张了张嘴,竟不知该说什么。
当晚,众韩卒在这座不知该说村子还是驻地的地方歇息,也没什么床铺,每人从另一座谷仓内抱一堆干草铺在地上就算完事。
此时先前戏耍了他们的郑邵、丘纪几人又转了出来,阴沉地告诫众人:“这捆干草,天亮后记得收拾好,放回谷仓,谁要是忘了,免不了一顿处罚。……另外,你们也知道咱们这座营寨并不设防,晚上睡觉切记睁一只眼,万一发生什么意外就不好了……”
等他说完后,跟着身后的几名少梁奇兵嘿嘿地笑了起来。
发生意外?
在这座少梁奇兵的驻地?
暴鸢面无表情地盯着那帮不怀好意的奇兵老卒。
他敢打赌,就算晚上发生什么意外,保准也是这群奇兵老卒的阴谋。
忽然,暴鸢注意到那几个坏种看了他一眼,露出了诡异的笑容,不知怎么,暴鸢忽然感觉寒毛直立。
这群混账肯定又有什么把戏!
暴鸢心下暗道,决定今晚严加防范,可由于实在太困,没到子时他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之间,他感觉有人在推他。
他睁开眼睛。
韩章?他怎么被捆……
“呜呜。”
唔?
嘴里的呜呜声让暴鸢一下子清醒过来。
此时他骇然发现,包括他与韩章在内,他一千韩卒中伍长以上的卒官、将官,通通被人用绳索捆住手脚丢到了那座干草的仓库内,嘴里也塞上了布团。
他一猜就知道肯定是那群该死的奇兵老卒作为,可是……什么时候?
暴鸢的额头渗出了冷汗,毕竟那些奇兵老卒既然能把他们掳到这座谷仓,就意味着对方当时可以轻易干掉他们。
“韩千将?”
“暴五百将?”
不知过了多久,谷仓外传来了韩卒们的呼喊声。
韩章、暴鸢等人连忙呜呜作声,试图引起那些韩卒的注意。
哗啦一声,谷仓的大门被打开,刺眼的阳光照进了谷仓内。
就在暴鸢等人下意识闭眼时,一个熟悉的冷漠声音随之响起:“啧啧啧,身为千将与五百将,竟带头缺席今日的操练,作为惩罚,我要解除你等的职位!”
吴恒……
看着吴恒身后正在坏笑的郑邵、丘纪二名百人将,暴鸢恨地咬牙切齿。
待几名韩卒为他解开了绳索后,他猛地跃向吴恒,挥拳砸了过去。
“嘿!”
吴恒以及他身后十几名少梁奇兵,脸上都露出了莫名的笑容。
他少梁奇兵的传统之一,新进营的新卒要杀一杀锐气,然后这些新卒才会学会服从。
既然他少梁答应为韩国训练奇兵,那就要一视同仁,严格对待这群韩卒。
当日,韩章、暴鸢二人以及他们手下的百人将、什长、伍长们,与吴恒及十几名少梁奇兵在谷仓内爆发了斗殴。
仅不到半炷香工夫,韩章、暴鸢等人全部被放倒在地,一个个蜷缩身躯,捂着肚子痛苦呻吟。
此时的韩章、暴鸢众人,再也不怀疑少梁奇兵的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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