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的叹息了一声,我陪着他去慈宁宫的小花园里散步,景物依旧,但人来人往的,看来是在为皇太后搬家做准备。
“你德太太要搬过来了,还是你额娘劝的,你额娘说,会进来陪她住些日子,你也大了,是不是该分府?你皇玛法也是太惯着你大哥,也没说给你定个亲,现在只能等到明年了……”四伯在前头絮叨着,就跟我第一次跟皇玛法去木兰行围,四伯也是这么絮叨着给我挑武器,跟我说让我跟紧了皇玛法,他有菜吃。
“四伯!”
“四伯是不是老了,越来越絮叨了?”四伯回过头来,看着我。
“不是,您没变,真好。”我真心的说道。
四伯笑了,轻轻的拍拍我的额头,上面毛毛的,他又笑了,“还记得小时候你跟我和你阿玛在宗人府过的那段日子吗?那时你的头发长得可比现在快,几天就都冒出来了,出来时跟小野人一样了。”
“记得,那时四伯照顾我,阿玛照顾大哥,您常说,阿玛是邋遢老子养邋遢儿子,我就像您,干净多了。”
“嗯,所以你比你大哥能干多了。”四伯得意的一点头,就好像我是他的荣耀一般,可我们都知道,我不是他的儿子。
阿玛封王,我封贝勒那天,额娘回家了,揪着我的耳朵骂我笨,我知道她和阿玛这些年让我在外头,其实就是躲远一点,也是想隔开我和四伯,他们怕我们感情太深了,将来真的对峙之时,我会受伤,可是他们不明白,四伯在我心里,实际已经是另一个父亲啊!
父母走了,四伯看上去像只受伤的小鹿,我知道他看到我时,除了生气之外,更多的是开心,他开心看到我,有他的开心,我就留对了,我们不会有对决,我们虽然不是父子,可是我知道,他视我为子,我视他若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