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0-10-27
随着黑龙江移民大军不断的来到,乌拉尔山营地的人马越聚越多.为了以防万一,扎木所带领的探索队,不得不加大了对外的扩张.也幸好乌拉尔山口附近环境恶劣,除了一小部分钦察人的部落之外,并没有其他的大势力,这才得以顺利扩张.
不过,探索队在深入近千里之后,终于碰到了强敌~~~~~~
戌时刚过,察合台、铁木格、胡土虎急冲冲奉诏进了汗帐行宫,见窝阔台汗脸色发青,坐在御榻上。行过大礼后,站立在一边,窝阔台大汗手里拿着一张写满字的羊皮纸在沉思,眼里闪着泪水。
察合台有些吃惊地望着那打开的羊皮纸,问道:“大汗,你手中拿的,好像是父汗留下的诏书,难道它没有被毁掉?”
对于这张诏书,铁木格和胡土虎听说过,可都没有见过,一齐吃惊地望着坐在御榻上的窝阔台汗。
窝阔台汗将诏书手上一扬,说:“你们都上前看一看,这诏书不是假的,可差一点就被人毁掉了!”
察合台、铁木格、胡土虎都凑了过来,接过诏书,仔细端详。这张羊皮纸发黄,长二尺余,宽一尺二寸,书写着蒙古、汉族(郭进创立滴)两种文字。诏书尽管写于三年前,但字迹清晰,还加盖有成吉思汗的汗玺和手书签字,三人一边看,一边寻思大汗拿出这份诏书有何特殊意思。
窝阔台汗稍顿了一会,说:“父汗当年委托也遂皇太后收藏此诏书,她受人之托,忠于其事,竟然激怒了老四拖雷,拖雷为了夺取诏书,取得汗位,杀害了老哈敦,可老四没有得到它。阴差阳错历经周折,它完好无损地回到朕的手上。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臣等不知!”
窝阔台汗叹了口气,说:“这份诏书被木哥得到,木哥是惟一在也遂皇太后弥留之际,听到了也遂皇太后遗言的人。也遂额娘说:‘在三王府看到的死尸不是三王子,木哥,你把这份诏书收藏好。不要对四王爷说这件事,你要等待,等窝阔台回到汗廷,再将这份诏书交给他。’也遂皇太后不愧是父汗最得意的女人,她的眼力是无人能比拟的……”
铁木格气愤地道:“老四太歹毒了,他一直在说是木哥害死了也遂皇太后,他为哈敦报仇,才杀死木哥的……”
“撒谎不眨眼睛,”察合台愤怒地骂道:“我早就该想到他是害怕也遂皇太后拿出这份诏书,对他选汗不利,所以才下手杀害也遂皇太后的……”
“是呀!朕这几天一睡觉,就梦见额娘和也遂皇太后。”窝阔台汗眼睛中闪着冷冷地光,叹了口气,望着察合台,道:“二哥,额娘病危时,就曾对我说:‘让我好好照顾也遂额娘。’可她却为了完成额布的嘱托,遭了老四的忌!”
“大汗,要替也遂皇太后报仇呀!”察合台眼中闪着晶莹的泪珠说道。
窝阔台汗黑黝黝的瞳仁喷着火,脸沉似水,声音有些沙哑地说:“树欲静而风不止,朕无心杀他,可有他在,汗廷内外依然不稳定。近日,巴剌又借祭奠者台之机,私下见过者台那两个逆子,而后又去四王府报告,巴剌曾与者台一起参与害朕,他也是谋害也遂皇太后的帮凶……朕担心他会杀害证人,也怕有人杀他灭口。因此有必要将老四抓起来,防止他耍阴谋。”
大汗入夜召见,铁木格已意识到拖雷的末日到了,他早就算定大汗不会放任拖雷及其党羽自流的,便道:“大汗,据臣猜测,四王府参与袭击大汗、杀害也遂哈敦的大诺颜中,绝不仅巴剌、者台二人,因此打击范围多大,请大汗明示。”
“王叔说得对,”察合台也道:“袭击也遂皇太后的人,不会是一个两个,同时,密谋这件事也不会只是老四与巴剌,对四王府的人必须狠狠打击!”
“朕的意思还是不想牵扯太多人,打击面不宜过宽,主要打击首犯吗!”窝阔台又沉思了一会,继续道:“对于老四,朕还想拉他一把,想劝他弃恶从善,如果他非要继续为恶,朕也只能让他到该去的地方去!”
察合台叹息了一声,摇头道:“大汗还是太宽纵他了,饶恕那些帮凶,日后难说不留下祸害,这些人敢向大汗下手,就是十恶不赦的人,他们得不到严惩,祸患就得不到根除。”
“朕不想把四王府搞得四处起火,闹得鸡飞狗跳,风声鹤唳,人人自危……”窝阔台汗脸色苍白,咬着细密的牙齿,说:“朕叫大家来,就是想让你们参与审理拖雷一案,让他认罪,同时监禁老四,有利于对者台二子、包括巴剌的审讯。”
“把老四控制起来,是对的,得马上抓,防着夜长梦多!”
“朕想过了,今晚就将拖雷收起来,胡土虎大人是汗国大断事官,一会你就去四王府宣旨,收押拖雷,带回来,然后你们三人一起审讯,令他认罪。至于巴剌和其它人,明早再行擒拿。”
铁木格揉,搓了下眼睛,道:“让老四认罪,必须有足够证据!”
“证据一定会浮出水面的,老四有法子暗中操纵炮击汗台,朕也有法子让巴剌、者台二子乖乖认罪!”窝阔台汗硬朗朗地吼道。
铁木格、察合台点头道:“大汗说得是。”
窝阔台汗望着胡土虎道:“胡土虎大人你马上去带拖雷。”
胡土虎道:“扎――"
拖雷被怯薛护卫送回大帐,一连几天都静躺在塌上。过惯了有人围前围后日子的他,一旦冷清下来,便感到极度烦躁,自尊心受到挫伤,使他感到自己被人抛弃了。他过去一直认为自己是最强的男人,瞧不起窝阔台,认为他婆婆妈妈缺少男子汉的气魄,更瞧不起察合台,认为那是个单纯的武夫,可父汗在最后时刻抛弃了他。两年多的监国,使他觉得自己还有机会,该与命运抗争一下,现在他完全失败了,再也没有东山再起的机会了。
巴剌悄悄地进来,跪在帐下,打断了他的沉思,拖雷叹了口气道:“者台坏了我的大事,数千人竟杀不了几百人,阿特尔这回又失了手,现在本王只有等日子挨刀了!”
“都是奴才们误了四王爷!”
“当然也不能全怪你们,是本王轻视了老三的能量……”拖雷叹了口气,又道,“阿特尔那天炮石发射太迟了,早一刻放射,局面就不一样了?”
“他是在等奴才的命令,因王爷在台上动不得手,四王爷刚下汗台,我正要派人发令,谁知蒙哥就回来了。”
“我们不是老三的对手,他派人收编了怯薛军,并暗中摸了我们的底,我们还蒙在鼓里,失败是注定的了!”
“四王爷,一切推到者台与奴才身上,阿特尔他们愿为王爷死不改节,顶多也就是搭上我这条老命!”
“现在已没有四王爷了,我等都是砧板上的肉了!”拖雷丧气地道。
“四爷要想法子脱身,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拖雷摇摇头,叹了口气,道:“这是命啊,推到你们身上,只能骗鬼。老三得了这个整治我的机会,是不会放过的,他不光会用软刀子,我已是在劫难逃了!”
巴剌红着眼睛道:“王爷也不用太悲观,忽邻勒台还未结束,窝阔台汗位未稳,奴才估计他还不敢对四爷怎么样,所以四爷要想办法度过这个难关!”
“度关也难?”
“四爷,”巴剌凑到拖雷耳边,正要说话,拖雷听见脚步声,止住了他。唆鲁禾帖妮领着蒙哥进了大帐,巴剌慌忙退出。
唆鲁禾帖妮知道拖雷一直瞒着她做事,事到如今,她不能再任由丈夫蛮干下去了,便开口规劝道:“王爷,你已四十岁的人了,不当大汗,还不是万人之上的王爷。何苦要自找烦恼,你该转转头了,再不回头,王爷的命就要搭进去了,弄不好,一家人都要一起殉葬了……”
“眼下蒙哥深受三哥信任,可以大义灭亲!”拖雷依然像一口密封的深井,心里的话不愿向家人袒露,他对女人的话很反感,生气地将案上的一柄玉如意摔得粉碎。
“父汗,袭击伯父这么大的事,你都一直瞒着额娘和家人,同那些不中用的奴才们干傻事,事到如今大汗已经登基,你再一意孤行,岂不是全家人都没有活路了。”
“好小子,如果不是你救了窝阔台,本王……。”拖雷满脸通红,逼视着蒙哥,大吼道。
“儿子死里逃生,你怎么能这样说蒙哥!”唆鲁禾帖妮愤怒了,这是她第一次直接向这位四爷发火。
“可……”拖雷理亏地有些口吃。
“父汗,你理智些吧,你出事后,额娘一直默默为你奔走,你为什么就不能听听家人的意见。”蒙哥跪在地上抗辩着,他的眼中溢满泪水。
“本王想理智,想听你们的意见,可现在又有什么用,对于我只有杀剐、囚禁一条路了!”也许动了情,他见蒙哥跪在地上,心里有些感动,叹了口气,“起来吧,儿子。让你接你三伯父,对不住你了,父汗这一生悔不过来了。”
蒙哥大哭,唆鲁禾帖妮想拉他,却没有拉动,蒙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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