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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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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乱!”

    “为什么?”

    “本王不出五天就可到老营,他想反叛,也无准备,其他诸王、诺颜哪个会从叛,他拿什么与我五千大军、数万怯薛相抗,难道他一点也不顾及家人了吗?”

    “不放蒙哥回家,王爷手上有人质,正好牵制他,使他不敢反叛。”

    “不,本王派蒙哥去,就是要加速老四势力的崩溃,蒙哥一去,老四才真正相信本王活着,本王让蒙哥回去,老四会更加犹豫不决,产生求生欲望,方能接受现实,不去反叛,这样才有利于汗国的稳定。”

    耶律楚材赞成道:“三爷说得有理!”

    亦鲁格说:“这事得先与大福晋通通信,让她高兴高兴。”

    “不,不许去惊动她们,他们身边一定有老四的探子,不能你们一到就暴露了身份。”

    “臣等明白!”

    “就这样吧,亦鲁格与耶律先生回去准备一下,你们先都下去,阔端与绰儿马罕留下,我还有些话叮嘱一下。”

    众人下去,窝阔台把写好的一份谕旨拿在手上,望着阔端与绰儿马罕说:“这就是朕反复想好的收伏怯薛军的谕旨,现在交给你们。”

    阔端与绰儿马罕跪下,接过谕旨,说:“臣等一定不负重托!”

    窝阔台望着阔端说:“本王想了半天,还是决定让绰儿马罕与你一起去老营。”

    “三爷放心,末将一定会保护好阔端殿下的。”

    “前路艰险呀,你们去老营见到阿里黑,如果他肯听从招呼,再好不过了。如果万一此人固执己见,甚至已经卖身投靠老四,要抓你们,绰儿马罕可相机行事,诛杀阿里黑。然后,召见四大怯薛,由阔端宣布本王谕旨。”

    “杀掉阿里黑?”

    “是的!”

    “那会不会引发内乱。”

    “本王认为不会,四大怯薛见到我的谕旨后,决不会背叛我的。”窝阔台望着绰儿马罕说,“当然不到万不得已,是不能采取极端措施的!”

    “奴才明白!”

    窝阔台取下腰间宝剑交给阔端,眼中含着深情,说道:“这是你祖父铁木真的宝剑,你带上它,阿里黑和四大怯薛无人不识。”

    阔端接过宝剑系在身上。窝阔台对二人道:“你们接管了怯薛,第一件事就要派人加强老营内外防务,控制整个营区内治安,在本王出现时,严密监视诸王营寨,不能出现任何纰漏,保护本王平安登上汗位。”

    “儿臣明白!”

    白帐高车内,窝阔台站起身,拍了拍阔端的肩膀,又拍了拍绰儿马罕的肩膀,感慨地道:“重担就交给你们了,也把本王的安全交给你们了,好自为之,先下去安排一下,朕一会再送你们!”

    一个时辰后,侍卫来报:“阔端、绰儿马罕、亦鲁格和耶律楚材等大人辞行来了!”

    窝阔台走下帐车,见阔端、绰儿马罕、亦鲁格和耶律楚材全身披挂,同百余侍卫牵着马,一起跪下高呼:“臣等向王爷辞行!”

    “都起来,上马吧,本王等待你们的好消息!”窝阔台上前几步,搀亦鲁格上了马,又对阔端道,“太傅年事已高,耶律先生也不惯征鞍,掌握行程不可太快,放马去吧!”

    百余匹骏马飞驰而去,逐渐消失在远处起伏的山林中,窝阔台直至看不见人影,方掉头回到帐车内。这些天他一直寝食不安,思谋这件事,现在开始落实了,心方略微松弛了点。

    帐车缓慢前行,夜幕降临了,窝阔台依然坐在案前。他随手拿起那张用羊皮写的传位诏书,眼中出现了也遂皇太后慈善的面孔,那是孛儿帖额娘去世前两天,在曲雕阿兰额娘的金帐,窝阔台跪在床榻下,也遂在一边为额娘煎药,病入膏肓的孛儿帖额娘,脸色蜡黄有气无力地说:“窝阔台,你父汗去世了,额娘怕等不到你即汗位的那一天了,但我的话你要记清楚,额娘死后,你要像我在世一样尊重也遂额娘,不许违了她的话。”

    “三王爷,开饭了。”木哥小心翼翼地进来,见窝阔台手抚诏书,眼闪泪光,低头小声道:“三王爷,又看诏书了,想也遂皇太后了吧!”

    侍女用大银盘盛着金黄色的烤羊腿,烧牛舌和一些野味烧制的菜肴,同时端来精美的奶酪,送来了马奶酒、葡萄酒。

    “好丰盛呀!看来你又亲自下厨了?”窝阔台放下诏书,抬起头。木哥经过这些天的调养,比来时脸色更加红润,显出一个绝代美人的体态,亭亭玉立的身材,玉样温润的肤色,湖水一样的眸子,身上绸袍水粉色的,头戴着一顶缀满珠宝的固姑冠。窝阔台望着木哥笑着说:“这些日子,多亏太妃照顾我了。”

    “王爷,你操劳过甚,晚上睡不实,又大病初愈,不注意保养怎么能行,况且一旦到了老营还会加倍忙碌呢!”

    “我们现在还未摆脱死亡的威胁,还在荆棘丛中行呀,不早作准备不行呀,着急上火也没用,还得吃饭,来,你也坐下,陪本王喝一杯。”

    木哥在两只银碗上斟满了马奶酒,将一只送到窝阔台的手中,自己斜倚在餐桌边,笑着说:“王爷担着先大汗托付的千斤重担,自然不像臣妾这样轻松了,那臣妾就配王爷喝一杯,但第一碗得王爷提酒。”

    窝阔台举起酒碗,敬过天地祖宗,眼中闪着泪光,一口喝下去,叹了口气,动情地对木哥说:“可怜的三额娘,死得冤呀,她对我父汗忠心耿耿,待人公道,没想到为了这份诏书,搭上了性命,也是老天有眼,让你活下来,才让我有机会了解到事情的真相。”

    “三爷,人为了权力,怎么会变得失去人性呢?”木哥喝下一碗酒,眼中含泪。

    “不入地狱,不知饿鬼变相。不历生死劫难,本王也想不到老四会诛兄弑母。”窝阔台又干了一碗酒,苦恼地说,“父汗把汗位托付给我,临终前,几次对我讲,他这一生,最后悔的一件事,是少年时杀了别勒古台的哥哥,他的异母兄弟,起因就是抢了他钓的一条小鱼。父汗之意,是要我保全他的骨肉,可他这块骨肉真是难以保全呀!”木哥仰着头,发现窝阔台心痛地咬着嘴唇,眸子内涌出了大颗大颗的泪珠。

    “王爷,大男人也会流泪?”木哥动情地望着窝阔台。

    “男人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也有为难、感到委屈之时,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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