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军会师以后,即从孛脱罕孛斡儿只出发,越过今俄国边界,浩浩荡荡向北挺进。他们翻过库沐儿山。顺赤可亦河之蒙扎谷而下,穿过灭儿汗山口,突出蔑儿乞惕部腹地,至勤勒豁河(今希洛克河,在恰克图和特罗伊兹科扎乌斯克以东)。
然后,他们结筏而渡勤勒豁河展像一股龙卷风似地扑人不兀刺草原。不兀刺草原上有许多树木,位于乌达河流域。此时正好有夜色作掩护,他们便顺利的突人了兀都亦惕一蔑儿乞惕部首领脱黑脱阿的营地,掳走了妇女和孩子。
他们原想着通过突然袭击趁脱黑脱阿在睡梦之中抓住他。但是,在勤勒豁河捕鱼和捕貂的人先发现了他们,便星夜前去禀报,脱黑脱阿遂同兀洼思一蔑儿乞惕部首领答亦儿兀孙带着少数亲信慌忙而逃。
他俩刚刚顺着色楞格河谷而下抵达巴儿忽真河(在贝加尔湖东岸),扎木合的联军就占领了脱黑脱阿在不兀刺草原上的营地。脱黑脱阿等人虽然保住了性命,但却抛下了部落里的一切,蒙古包、各家人丁、家什、食物储备等统统落人了联军之手。
脱黑脱阿等人穿过了西伯利亚泰加森林,来到了巴儿忽真河谷。巴尔忽真河由东北向西南注人贝加尔湖(蒙古人称湖为海)之巴儿忽真湾。
联军数万铁骑,突然夜袭。蔑儿乞惕部营地顿时一片混乱,人们纷纷四处奔逃。联军骑兵跟着人群追杀掳掠,截获人员财产无数。但铁木真此时已无心战事,一心只想着寻找亲爱的夫人孛儿帖。
在一片恐怖和垂死的叫喊声中,他绝望地呼喊着孛儿帖的名字。他扑向一群逃跑的人,而恰恰正在这一群人中,他发现了孛儿帖。当时孛儿帖正随着被驱赶的人流而逃奔。慌乱中偶然听出了铁木真的声音。
脖儿帖激动得浑身发抖,立即不顾一切地跳下正在急驰着的与豁阿黑臣乘坐的马车,向铁木真声音的方向奔去。不一会儿,她就来到了铁木真的面前,在亮如白昼的月色中,她认出了了铁木真,一把就抓住了铁木真所骑马之缰绳。
铁木真也一下子认出了孛儿帖,当即滚鞍下马,与孛儿帖拥抱在一起。同孛儿帖重逢之后,铁木真就通知了脱斡邻勒和扎木合说:“吾所寻者,吾所失者,今已复得之矣。其勿夜行,就兹下营可也。”
正如人们所见,这位后来的成吉思汗井没有计较孛儿帖被迫与蔑儿乞惕部一头目同居一事(孛儿帖本人却似乎为这一经历感到难为情)。
孛儿帖不是已感觉到铁木真仍对她那么忠诚,那么有激情吗?为了重新得到她,铁木真不是动员了4万多铁骑,组成强大的联军,把蒙古闹了个天翻地覆吗?然而,在蔑儿乞惕部住了一段时间以后,孛儿帖已确信自己怀了孕。
她回到成吉思汗家不久,就生下了一个男孩,取名术赤。术赤这时已经被公开算作成吉思汗的长子。但是,那些恶言中伤者一直怀疑他是赤勒格儿李阔的骨血……
如前文所说,孛儿帖被掳以后,即被送给了赤勒格儿孛阔(儿都亦惕―蔑儿乞惕部首领脱黑脱阿之小弟弟)。据成吉思汗家族的史诗记载,赤勒格儿李阔这位蒙古的帕里斯看到遭到侮辱的铁木真兴兵来复仇,心中十分恐惧。
他不禁悲叹道:命合食残皮之乌鸦兮,却望食彼雁鹤;命合食鼠殉之恶超兮,却欲食彼鸳鹅。嗟乎贱民吾赤勒格儿兮,纳高贵孛儿帖于帷幄;既纳圣洁之孛儿帖兮,故蔑儿乞惕之巨祸,逃吾粪球之命兮,钻入阴暗之沟壑!
赤勒格儿感叹完毕,即逃入了他所说的“沟壑”。他很可能是逃进了乌兰布尔加塞山。乌兰布尔加塞山海拔1680米,山下是乌达河和贝加尔湖东岸。
铁木真及其盟军擒获了合刺惕―蔑儿乞惕部头目合阿台答儿马刺。他们给他上了枷,命他前面带路。联军高高兴兴的踏上了归程,返回不儿罕合勒敦山。
蔑儿乞惕人当初掳去的铁木真家中的女眷并不只是孛儿帖一人,与孛儿帖同时被掳的还有也速该把阿秃儿之别妻、别勒古台之生母速赤吉勒。当时,别勒古台听说母亲在蔑儿乞惕部的一个蒙古包里,便去寻找。
但也速该把阿秃儿生前的这位别妻却有一颗高尚的颇知自耻的心,当别勒古台从那个蒙古包的右门走进去之时,她便穿上了一件旧羊皮袄迅速地从左门跑了出去。她心里想:“人曾预言,吾之子有朝一日必为尊贵之亲王。吾曾被迫与一粗俗蔑儿乞惕人同居,今有何面目见吾子耶?”她就此急步的趋入了崇山密林之中而去。
别勒古台千方百计地寻找,都不见踪影。当此之时,别勒古台心里非常痛苦,便拿逃跑的人和俘虏出气。任何逃跑者或俘虏,只要是他目之所见,都被他张弓射杀。他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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