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流尘已经从刚刚的药草中知道是谁,这样一问,根本就是多此一举,更何况,会有白衣死士的,就只有沧国了。
“他们去哪里!”流尘的剑已经抵在云的额上,稍一用力,估计云就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我不知道!这件事出乎我的意料,不过,有一个人,应该能够找到她!”日拿开抵在云额上的剑,沉着脸道。
流尘定住了几秒,胸膛剧烈地跳动,他满眼通红,朝着裴多多不见的方向阴狠地看了一眼,就消失在这片空旷的村林里。
皇宫玉龙殿
皇帝站在殿中,拓大的殿里只有他一人,显得凄凉有寂寞,皇帝的目光朝着那西宫的方向望去,那里曾经是刘妃的寝宫,皇帝定定地望着,眼里面有着复杂的光芒,忽明忽暗。
事情到底是对还是错?十五年前的一个犹豫寡断,却造成了今天的局面,无可挽回,或许或多或少,当年的事情是他造成的,所以才放任这些事情不断的演变,只是,或许事情一开始就是错,但是他却让事情错到了今天。
这时,门外的小李子轻轻地敲门,“皇上,人来了,要进来吗?“小李子轻声地问,说得异常隐晦。
皇帝回过神来,顿了顿,然后收起情绪,“进来吧!”皇帝依旧站在窗前,神情多了点严峻,不是刚才的恍惚和自责。
这时门外走进一个穿着华丽的男子,走进一看,竟是裴华年的长子裴思庸,只是他以坏名昭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是深夜与皇帝见面?
裴思庸步伐稳重地来到皇帝跟前,样子与当初那个嚣张跋扈有着天壤之别,样子也是异常的沉重,要是不知道,根本不会将前后两人联系在一起。
裴思庸看着皇帝的视线,猜到皇帝一定是又在思念刘妃,这么多年,每次他这个时候,他来面圣的时候,总会见到这样的一个画面,而他也是因为,才愿意一直在皇帝身边,不去计较当年的事情。
“臣参见皇上!”裴思庸跪在地上,恭敬沉冷地道。
“她怎样了?”皇帝重重地呼了一口气,艰难地问,他这次是不是又牺牲了一个人?他可以忍受痛苦寂寞,但是却不愿意他的孩子也一样承受这样的痛。
皇宫,一个人的话,太冷了。
“计划出错,被劫走了!”裴思庸淡淡地回答。
皇帝的手一紧,事情到这个地步,他大概料到,但是一想到辰奕风那张绝望无神的脸,那张酷似那已逝之人的脸,皇帝的心里一抽。
“其他的呢?”皇帝叹了口气,问。
“一切进展正常!”裴思庸答道。
“继续跟踪,另外,暗中行动!”皇帝冷冷地下令,是对是错,似乎已经分不清了。
乐王府中,辰奕风依旧躺在床上,滴水不进,皇帝多次探望,却依旧无视,本来京中还为乐王爷神志恢复正常而喜悦,却看到的是一个了无生气的辰奕风。只是皇帝每次来的时候,辰奕风都是似乎怨恨,似乎不解地看着皇帝,却一句话没有说,然后又闭上双眼,继续沉默不言。
皇帝看着自己的孩子,他知道,他必然是恨他的,而他也知道,很多事都是他造成的,但是他也有他的身不由己,皇帝深深地望了一眼辰奕风,然后什么话也没说,然后走了。
辰奕风缓缓睁开眼眸,神情迷离地看着床顶,身边空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什么时候,他已经习惯了裴多多的存在,没有她,居然会如此地不习惯,如此地充满失落感。
父皇,娘走了之后,你是否也有这样的感觉?
在辰奕风还在恍惚的时候,突然感到一阵声响,辰奕风目光一暗,眼神一凛,刹那间就看到一个优雅的身影出现在床前。
辰奕风打量着面前的男子,虽然这人没有见过,但是却隐隐觉得他并不简单,一身隐藏的内功那样的浑厚强劲,想必此人的武艺不在他之下,当今世上,能与他并肩,而且如此出众的,除了他的师父天机老人,那就只有一人,就是流尘公子。
只是,他出现,是为什么?
“三皇子打算就这样迎接客人?”流尘冷眼看着躺在床上,像个死人的辰奕风,面前这个男人,要是真那么厉害,那现在的样子,真让人失望!
“你这叫做‘客人,?!”辰奕风反问,既然流尘敢这样跟他说话,大概是知道他是什么人,只是他什么时候,泄露了马脚在这个男人面前?
“三皇子怎么是一个人?不知道,乐王妃在哪里?我当初曾说会来探望她的!”流尘话中有话地说着,但是人还是冷冷的,失了平时那一贯的平和。
想到他亲眼看着裴多多被人抓走却无能为力,他就满腔郁结无法释放,该死的,对方居然敢堂而皇之地无视他,想必是个中高手,而目标也只有一个。
流尘的话,让辰奕风又是一阵失落,他自己的王妃,居然就这么在他的眼皮底下被人劫走,还要眼睁睁地看着她掉进悬崖,至今没有任何消息。辰奕风背对着流尘,眼角滑落一滴晶莹的泪珠。
而这时,门被人撞开了,蓝儿兴冲冲地冲进来,对着辰奕风就是大喊,“王爷,绝影绮卫回来了!”蓝儿兴奋地喊着,刚刚绝影的表情,明显地是说,他有好消息。
绝影快步踏进房间,正看见房内多了一个人,而对方正是当时救了他的流尘,绝影双手做辑表示感谢,然后来到辰奕风面前。
“王爷,有王妃的消息!”绝影依旧是那样淡淡的语气,但是辰奕风却像是如获新生般激动地回转身来,眼里含泪地看着绝影。
多儿没死?又消息,是不是就是说,她没有事?辰奕风抓住绝影的肩膀,失了往常的冷静,现在他的脑海里只有裴多多没事这几个字围绕着。
而一边的流尘以为是有裴多多的事,也眼里泛着光芒,真的会是好消息吗?
“属下在悬崖的峭壁上找到了一把剑,而剑明显是插在山的夹缝里面,那就是说,王妃很可能没有坠崖,而是对方蒙混我们的方法!”
绝影递上在山缝上找到的剑,解释着,这么多天,他终于在那里找到这蛛丝马迹,而那把剑上刻着的就是一个日形,那么对方的身份可想而知,也就是说,这件事又是拜异教所为。但是那帮白衣人却不是,在麟奕国境内根本没有这样的杀手组织,那么又会是什么人?
“你是说,多儿没死?”辰奕风颤抖地开口,他握着绝影递上的剑,看着剑柄上的符号,目光忽地一厉,“那么剑上人的身份是什么?”接着辰奕风又沉下脸,眼里浮起耆血的光芒,无论是谁,这次,他绝对不会放过!
“拜异教!”绝影回答道。
拜异教,又是拜异教,辰奕风的手死死的握着剑,顷刻间刻短成无数节,落在递上。十五年前是拜异教,今天又是拜异教,此教不灭,他就不叫辰奕风!
“等一下!你说乐王妃坠崖?什么时候的事情?”流尘疑惑地问,昨天他还见到裴多多,难道两个人还能分身?但是既然不是的话,中间又发生什么事?
流尘越来越感到事情的不对劲,昨天他救的人是拜异教的人,而那个人就是让裴多多坠崖的人?到底中间是怎么一回事?明明是一帮白衣人劫走了裴多多,而那帮白衣人的身份必然就是沧国的人。
“是的!”辰奕风淡淡地道,语气中有着自贵。然后把所有的事情详细叙述了一遍”他们遇袭的过程,裴多多的坠崖,还有之后他昏迷了十多天的事情。
“什么?那是不可能,我昨天才见到她!“流尘的话一出,震惊的不单是辰奕风,绝影的脸色微微一变,而蓝儿几乎是叫出声来,她的小姐到底是遇到怎么样的事情?
辰奕风瘫软地靠在桌子边,多儿没事?听到这个消息的他却喜悦不起来”又是那群白衣人,到底那是什么人?多儿,又会去了哪里?
“我在那里看到几样不属于麟奕国所出的药材,据我的了解,是沧国才有的!而那些白衣人,应该就是沧国人的死士!”流尘缓缓地道,看来对方是计戈了很久,才有今天的事情,可见对方绝对不是个容易对付的人物!
“沧国?”辰奕风喃喃道,脑海里浮现几个人的脸乳,还有一些零星的片段,齐然?”不,他不是齐然,能有那样死士的人,必是沧国的皇帝,沧寒琅!
“王爷?”绝影轻问,看来门主一定是想到什么蛛丝马迹了!
而流尘也好奇地看着辰奕风,他们的目标是锁定在了沧国,只是沧国哪里,那不是一个小地方,他们要准确的答案!
“对方是沧国皇帝!”辰奕风语气冰冷地道,沧寒琅,既然你要跟我作对,那么我会要你付出代价!
“沧国皇帝?”绝影和流尘异。同声地同,都十分不解辰奕风怎么会突然想到沧国皇帝身上,沧国皇帝应该是和裴多多八竿子打不到的啊!
“你们忘了齐然了吗?”辰奕风说得异常森冷,似乎像鬼魅一般,提到齐然二字,更为冰冷。
没想到居然会是他,看来一开始就是有计戈的,原来他的最终目的竟然是这个!但是他们千不该万不该把脑筋动到她的身上!
“齐然?”绝影和流尘都不明所以的念着这个名字,回想这个人,他们想不懂,齐然和沧寒琅有什么关系,只是想多了一想,绝影和流尘都似乎想到什么,比然大悟地道,“难道他是”,””
看到辰奕风了然的神情,绝影和流尘都知道他们相对了,只是对方明显是个狠角色,所有事情都做得滴水不漏,他们要到哪里追踪他们,就算是到沧国皇宫,也未见得那么容易找到裴多多!
“绝影,立刻分散人潜入沧国,务必把沧寒琅与齐然两人的动向查出来,还有在关。潜伏暗卫,有消息立刻回报!“现在只能暂时这样了,沧寒琅,你会后悔你今天所做的事!
接到命令的绝影立刻去行动,既然知道踪向,那么他也不妨在沧国皇宫守株待兔,相信他的速度,要追上他们一帮人,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绝影,你不要擅自行动!”辰奕风背对着绝影,冷冷地道。绝影想什么,他怎么会不知道,单是这次找到裴多多线索的这件事,想必是冒了很大的危险,他不是不嫉妒绝影的付出,只是这次他有预感,事情不是那么容易,多儿,你一定要没事,只要你没事,我就满足!
门主,事情是绝影失责,绝影一定会把王妃安全带回来!“绝影坚决地道,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口其实他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开始,心中摇下的,不仅是辰奕风,还多了裴多多那个什么都乱糟糟的女人,但是经过这次之后,他知道,他是无可救药地爱上了她,爱上了永远都不可能的女人!
辰奕风叹了口气,这又是何苦?流尘看着两人的对话,大致了解了他们的意思,看来裴多多那丫头还真不是一般的惹祸精!
麟奕国往沧国的官道上,一辆华丽的马车正在飞驰而行,借着月光,从窗外可以看到一个婴儿般的睡颜,在月光的照耀下,分外恬静柔和。
而她现在正躺在一个邪气的男子的怀里,而那人正是沧寒琅,邳气的脸上,带着一记温柔满足的微笑,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沙着裴多多的睡颜。
她终于在自己怀里了,那样的安静,那样的让他不知不觉痴迷,虽然连他也不知道这样对还是不对,但是却无法自拨,无法控制地做了这样的选择,只为得到她!
睡梦中的裴多多不知道,她现在正跌进人生的最为黑暗期,没有自由,只有禁锢的黑暗。推荐新文《残王霸上妾》,大家记得捧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