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多多却发现辰奕雷和叶玉轩正有意无意地看着她,神情似乎若有所思,好像想竭力地不去想什么似的。
裴多多懒得探究,因为她觉得辰奕雷这个人太厉害太深沉,不是她这种人可以看明白的,她朝辰奕雨挤眉弄眼一下,然后尴尬地笑笑,就静静地站在一边,听皇帝他悼念自己的亡妻。
不过,裴多多接下来却听到了一件令她惊讶的往事。
“绯儿,你还好吗?风儿已经长大成人了,也已娶妻,你是不是觉得很安慰呢?“辰霖熙站在墓碑前,深情地说着,似乎面前的不是一座冰冷的石碑,而是他深爱的人。
“还记得这里吗?”辰霖熙继续说道,眼神有点迷茫,好像看到了美好的回忆,“第一次见你,就是在这里,就是在江南的奏淮,那时的你是一身的男装打扮,个子小小,但是却英俊秀气!”说到这,辰霖熙的语气变得欢快,好像那是一件多美美好的事情。
原来刘妃还是这样的一个爽朗的女子,女扮男装?看来她也很不遵循这古代的三纲五常呢!想着,裴多多突然想笑,原来辰奕风的爹和娘是这样相遇的。
“那时一同相识的还有华年,我们同时遇到,都是因为路见不平,当时的你相当的气愤,看着那仗势欺人的有钱地主时,你二话不说就救下了卖身葬父的云儿,才有了后来我们之间的缘分。“辰霖熙自顾自地说着,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和人说话。
华年?难道是裴华年?原来他们之间的相识是这样的。想不到自己的那个挂名的爹居然也会路见不平,但是为什么他纵容着裴思庸横行霸道呢?难道其中真有着她不知道的内情?
“呵呵,那时不知道你是个姑娘,而当时兄弟相称的我们也就结拜成了兄弟,要不是当时云儿特别的粘你,我们也不会通过云儿知道你是个女孩子!而在那时我也就喜欢你了!”辰霖熙的声音很温柔,还带着喜悦。
结拜?裴多多的心噗地一跳,想不到他们的经历和自己的这么相似,只是他们之间的关系不一样,裴多多突然不受控制地看向辰奕雷和叶玉轩,而恰恰他们也在看着她,眼里似乎在压抑着,也似乎在怀念着。那种眼神,她好像在哪里见过,就像是裴思睿看着自己的时候那样,充满了无可奈何!
裴多多的手忽然握紧,然后看到辰奕风关怀的眼神,裴多多慢慢把手放开,难道真如自己想的,辰奕雷和叶玉轩教
“后来我们就在一起,而华年也居然和云儿在一起了,更为有缘分的是,我们四人的孩子如今也结为夫妻,你说是不是你和云儿的安排呢?”辰霖熙笑着,常年蹙着的眉头因为那美好的回忆而舒展开来。
裴多多的娘原来叫做云儿,但是云儿这个名字自己好像在哪里听见过,裴多多确信自己是听过的,但是却不知道在哪里。而裴多多隐隐觉得,事情并不像辰霖熙说的那样美好,要是那样的话,裴华年为什么会那么的不待见自己,也为什么那样的让人诋毁云儿,想必他喜欢的不是云儿,这其中定有自己不知道的原因。
“所以,你看到多儿,你是不是也觉得她很适合风儿,相信她会好好地和风儿相处,直到白头,也湘信你一定会保护他们,不像我们,只能隔着一块石碑地说话。”说到这,辰霖熙的语气变得绝望,还带着些计的愤恨,大概是怨恨自己当时的错误吧?
裴多多看着辰霖熙,忽然发现,其实这个皇帝,也是挺寂寞的,爱的人离开了自己,留下的只是回忆陪伴。
整整一个下午,皇帝都在和刘妃说话,直到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才恋恋不舍地回去。裴多多看得出,辰霖熙是非常的不舍得离开,大概要不是他是皇帝的身份,估计天天呆在这里也是愿意的。
不过这皇家的爱情,说不出对错,有的只是无奈与遗憾,辰霖熙的这一先例,让裴多多更加坚定了,她要离开,她不要呆在四面红墙的华丽囚宠里面当只金丝鸟。
待皇帝离去,天上的月亮冉冉升起,高挂在夜空时,墓前出现一黑衣男子,远远看去,有种让人毛骨悚然的感觉。
黑衣男子看着墓碑,眼神有些优惚,样子居然和白天的辰霜熙一样,难道他也是爱着刘妃的?但是当年与刘妃有关系的人也已经死了,比如皇上的二弟。
那这人是谁?
“绯儿,在这里还习惯吗?呵呵!忘了你大概是极不愿意见到我的!”黑衣男子眼里突然蒙上了忧伤,还有无限的哀痛。
“你现在高兴么?你的孩子已经成家立室了,是和你结拜姐妹和结拜义兄的女儿,这是你从前就一直希望的,所以你现在觉不觉得安慰,你说过的话,他们从来就没有忘,还是一如既往地去做到!“男子现在回忆中,自言自语地说着。
风轻轻吹过,墓前的红自纸轻轻飘动,看起来有点阴森,但是男子好像毫无感觉一般,神情迷离,依旧在说着话。
“但是你为什么只喜欢他,他有着三宫六院,对你并不是专情,但是你为什么偏偏选的是他,而不是别人或者我?”忽地,男子变得激动起来,声音带着控诉,好像这是一件多么不可原谅的事情。
夜空偶尔飞过几个小鸟,都是形单只影,男子的背影被这样的夜空这样的景衬托得更为落寞孤寂。
“他终是舍弃了你不是吗?他终是不愿意相信你不是吗?”黑衣男子忽地咆哮起来,眼睛变得充血,满眼是嫉妒和心痛,“你要不是选择他的话,现在该有多好?一切也就不会发生了!”
恨!他恨啊!大家都是一样,难道是因为他的身份,难道是因为他不是那万人之上?所以她要放弃他?这叫他如何甘心?但是为什么,她却要这么早地离去,连自已远远望她一眼的机会都不给?只留下一块冰冷的墓碑?
这时,又有一道黑衣身影靠近刘妃的陵寝,黑衣男子眼角冷冷地飘向后面,浑身散发着肃然之气。
“谁!”黑衣男子声音冰冷,没有一丝温度,估计来人再不出声,他就要开杀戒了。
“教主,属下月!”原来来人是拜异教的月堂主。
那么这个探望刘妃的黑衣男子,难道就是拜异教主?只是刘妃为何又会认识拜异教主?
“何事?”拜异教主收回身上的冷气,但是语气依旧不是很好,还隐隐有着怒意,大概是不想有外人打扰到自己心爱的女子。
“京中有变”月俯着身体,恭敬地回答。
听到这话的拜异教主眼神一凛,身上立刻散出杀气,“回去!”
话音刚落,刘妃的墓前已经没有了人影,刚刚的仿佛只是幻觉一般,而墓前有恢复了静谧萧然。
通常风暴来临的时候,海面总是平静无波,看不出任何异象,但是其实越是平静,越是没有端倪,那就说明,它的风暴是非一般的大,也非一般的骇人。
京城之中,只由晋王和左右两位宰相打理着,但是左右二相向来不和,所以两人在政见上总有分歧,只是一直没有敢明目张胆的表现出来。
而现在,皇帝南巡,政事交给了大皇子晋王,右相温言当然相当的不满,只是敢怒不敢言。虽然右相温言向来是个耿直忠厚之人,但也不失深沉细腻,所以他知道皇上不在朝中,有些事情也没有太多的干预,因为这样反而会适得其反。
只是事情却没有又相想得那样简单,京中此时已像夏汛来临时的江河一般,不少不知道哪里的水中生物沿着河流汇聚到一起,相互间争斗着,以图一席之地。
而这时,月黑风高,晋王的府中却不断出入不明人士,来人都异常小心,行动可以说得上是鬼鬼祟祟,就连出入都是从后门。
而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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