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吃得叶闲忐忑不安,本来的美味佳肴一下子都失去了美味,他的心思一直在“我嘈顾言常不会知道了吧”“我嘈他知道了那怎么办会不会让跳大神的把我抓回去”“那我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还是打死不认呢”中纠结万分。
顾言常对于叶闲的坐立不安视而不见,一会儿悠哉哉地唤来服务员说要能不能换首曲子,一会儿又说甜点怎么还不上来——你主菜都没吃完上毛线甜点,叶闲焦虑中还不忘默默地吐槽。
不一会儿,叶闲看见两个小提琴手走了过来,在他身旁拉着门德尔松的e小调小提琴协奏曲。叶闲顿时有点食不下咽,有种“要被赶上屠宰场了所以吃的最后一顿大餐”的感觉。
直到一个小巧的托盘被送了上来,托盘上还盖着盖子,摆在桌子中间,然后顾言常方才放下刀叉,挥了挥手,让小提琴手和服务生都出去了。
叶闲咽下嘴中的那一块牛排,然后也沉重地放下刀叉,抬头看向顾言常,准备伸头一刀缩头一刀地坦白——
却见顾言常站起了身,走出了座位,走到了叶闲的身旁,身姿提拔,背后是隔绝住浮华的江景,远远的蚂蚁一样的人们匆匆忙忙来来往往,不知走向何方。
顾言常微微含笑,眼睛弯成一个月牙的弧度,面部轮廓像电影院张贴的海报一般华美,然后叶闲怔怔地看着顾言常缓缓地往前倾了一点,然后膝盖下弯,单膝跪地,拉住叶闲蜷缩在沙发上的说,缓缓道:“我愿对你承诺,从今天开始,无论顺境或是逆境,富有或贫穷,健康或疾病,我将永远爱你、珍惜你,直到地老天长。我承诺我对你永远忠实。”
叶闲一下子说不出话来,这个节奏有点不对啊……顾大神你的思维走得太远,我的灵魂完全跟不上……
“你愿意跟我结婚吗?”
叶闲看着顾言常还顺手掀开了那个小托盘的盖子,拿出一个红色的盒子,然后掏出一对男式对戒,顾言常低头看着对戒,语气变得有些失落:“其实……这个戒指,在我上次出去宣传的时候就定好了,是国外很好的设计师,还要刻上我们的名字,所以等了很久……等等到后,你都不在我身边了。”
叶闲一下子又被浓浓的内疚感所覆盖,张了张嘴,差一点就要回答“我愿意”了,不过他脑海眩晕的前一瞬,他脑海突然闪过医院那间房间,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什么都做不了的人,徐紫珂轻轻的优雅的一个动作,就把希望的烛光熄灭了……一下子如同冷水一样从叶闲的头上泼了下来,叶闲强迫自己清醒似的摇了摇头,看着顾言常:“……我现在,还不能跟你结婚。”
顾言常似乎早就料到了这个结果,没有说什么,点了点头,脸色平静如常,却还是拉出叶闲的手,给他带上戒指,然后打量道:“真好看。”抬头看了叶闲一眼,又笑了,揉了揉叶闲的脑袋,“你这一副小狗一样可怜兮兮的表情做什么,明明是你拒婚,怎么又搞得我把你拒绝了一样。”
叶闲心情有些不可名状,顾言常又低下头,叶闲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感觉顾言常暖热的手在自己食指上摩挲,然后顾言常缓缓开口道:“我只是想告诉你,无论如何,我一定会在你身边。所以,事情不需要自己扛,人的一生很长,也许有的事情你可以花十年去完成他,但如果有人帮助,也许你不用再花这个十年了,生命那么短,经不起一丝一毫的浪费权力巅峰。就算要花十年,若是有人陪,你也就不会那么寂寞了。只是……我今天想确定一件事情,你……喜欢我吗,哦,就算现在不喜欢也没关系,”顾言常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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