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国皇宫内,金碧辉煌,亭台楼阁,小桥流水,都沉浸在一片雪白的世界里,满地的雪白在阳光的照射下折射出刺眼的光芒。
一处幽静的庭院,红梅开的正艳,梅花被白雪盖住一半儿,融化的冰雪顺着花枝流下一道道冰凌,在阳光的折射下,星星点点,煞是好看。
一阵朗朗的读书声打破了一时的寂静,也给这个冰冷的季节带了点人气,走近些,一个年迈的夫子坐在堂上,捋着胡须,不时地点点头,毫不吝啬的用微笑称赞着下面的学生。
当眼光流连一处,发现一名五岁的小童正在趴在桌子上睡觉时,笑容卓然收起,恼怒的用戒尺敲了一下桌子,“醒醒,醒醒,所有的人都在用功读书,夜王府世子竟然在睡觉,岂有此理,老夫承蒙皇恩在此做教习数十载,还从未见过如此顽劣不堪的学生。”
此学生才来几天就弄得学堂鸡飞狗跳,第一天打架,第二天撺掇别人打架,第三天上树掏鸟窝没把他吓死,这可是三皇子嫡嫡亲的儿子,谁人不知三皇子把他宠的跟天下至宝似的,要是在书院出了事儿那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好嘛,今天好不容易消停了,倒是睡上觉了。
“哈哈……”夫子话语刚落便引起哄堂大笑。敲桌子,砸椅子,起哄的比比皆是。
笑声震天竟没有把小诺儿惊醒。
夫子生气了,拿起戒尺走到诺儿的桌子前用力的敲了敲。
寒诺悠悠转醒,抬起头有些不耐的看了看四周,最后转头看向笑声最大的人,唇角扬起邪邪的笑。
夫子气的吹胡子瞪眼,“小小年纪正是读书解惑之时,世子竟然浪费光阴睡觉,难道不知一寸光阴一寸金的道理?老夫教习多年,从未见过如此顽劣的学生,老夫这就要奏请皇上,难当此大任,一切请皇上定夺。”
诺儿一听要凑请皇上,顿时乐了,他正想着怎样脱离此处呢,还以为要多顽劣些时日夫子才会受不了,没想到才玩了这么几天,嗯,夫子的忍功真是有待提高。
天天讲三字经,词语典故,这些他三岁的时候就会了,真无聊。
夫子说了这些以为诺儿会怕或者会服软求饶什么的,但是他发现诺儿根本就没理他这一茬,眼光就没从金辰的身上挪开,夫子气的吹胡子瞪眼,本来吧皇上搬出来会吓吓他,最起码收敛一点儿,没成想人家根本就当回事儿。
夫子无奈的摇摇头,劣徒,劣徒啊!
“夫子,此时早朝已过,皇上休息时间,肯定有空,快去吧,晚了,皇上就要批阅奏折,处理要事,没空了。”诺儿呲着白白的小牙,笑的无比灿烂。
夫子气的脸色一阵铁青,“你…。你…。你。你。”这要是他的儿子他定要抓过来狂揍他一顿,气死他了。
看着诺儿死不悔改的笑意,夫子一气之下拂袖而出,刚走到门外就听到一声:“皇上驾到~”
话语刚落,就见一身明黄色的龙袍登堂入室。
顿时哗啦啦跪倒了一片,“吾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吧。”一个威严的声音自头顶响起,“怎么了?”为什么屋子里一片狼藉?像是进了窃贼一样?
“回皇爷爷,诺儿顽劣,不小心让夫子气着了。”小牙一呲,赶快把他撵回家吧,真的呆够了,一点儿都不如娘亲办的学堂好玩。
“启禀皇爷爷,寒诺上课时睡觉,不听夫子教诲,还对夫子出言不逊。”诺儿闻言瞬间瞪过去,不就是上次抢了你的风头么?有必要告御状么?
“启禀父皇,诺儿自出生以来便不在儿臣身边,未曾受过良好的教育疏导,一身野性难驯,还望父皇赎罪。”金凌夜瞪了诺儿一眼,扶额叹息,真是前世的冤家,就不能消停点?
不就是没同意他关于追求他娘亲的提议吗?至于这么折腾人吗?再说了,他那个娘亲可是蜀国太子妃,马上封后的人物,又怎么会……
也不知道他娘亲怎么跟他怎么相处,总之是鸡飞狗跳,惨不忍睹。
“寒诺,你怎么说?”皇帝的语气让人听不出喜怒。
寒诺直视着他的眼睛,不慌不忙的说道:“皇爷爷,诺儿觉得夫子的教学不科学。”刚刚说完金凌夜的眸子瞬间瞪过去,夫子可是大学之士,饱读诗书,参与国书的镌刻与修订,连皇上都礼让三分,这小子竟然诋毁夫子教学。
该死的猴崽子,看他回家后怎么治他。
“哦?怎么不科学了?”虽然皇帝不知道科学二字的含义,但是也能听出贬义的意思,他倒是听听怎么个不科学法?
夫子瞬间看向诺儿,一双眸子充满不可置信,难道这些天寒诺世子不认真听课是因为他引以为傲的教学方式?
“禀皇爷爷,诺儿认为夫子教学过于腐朽,呆板,让我们死记硬背,不利于理解,诺儿上课失去了兴趣,于是一上课就困。”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就这么直直的看着皇帝,不惧,无畏。
皇上顿时来了兴趣,竟然还有比林夫子还好的夫子?他倒要看看是什么人如此大才?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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