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归……子归……”耳边传来低低的呼唤,我皱一下眉头,这是谁在叫我?
我现在是在死牢,安规制,是不可以探监的。当然,我也并不指望有人来看望我,树倒猢狲散,一切都是很正常的。
然而那声音如此真切,让我无法怀疑那是幻听。
“是廖大人!”小昭站起身看了看,满脸惊喜。
居廖大人,廖赫?
我抬起头,坐起身子,透着牢房小得可怜的窗户,只看到一个额头和一双眼睛。
窗户太高了,我身子弱到根本站不起来走过去,只能这般看着。
娌但是只看到这个,我便肯定那就是廖赫,和佟长生一般的长相,只要看到一个角落,我就能认出来。
毕竟,那是我爱了七年了男人啊。
“什么事?”我看看小昭,“他怎么进来的?”
小昭赶紧过去跟廖赫低语,不一刻,只见窗口的脑袋不见了,紧接着,牢门口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牢门竟然被打开了。
“你……”我惊异地看着他,他竟然有钥匙?
“我在牢中下了粉,狱卒们都晕倒了,你快跟我走吧!”廖赫手中拿着钥匙,走了进来。
“什么?”我睁大眼睛,他……他这是劫狱啊!
他是轩澜的宰相啊,年轻有为,前途无量,他可知,这劫狱可是死罪?
为了我,放弃大好前程,可值得?
“快走吧!”廖赫看我一眼,从怀里拿出一个瓷瓶,倒出一枚药丸给我服下,“过一会儿你就能站起来了。”
那药丸进了喉咙,浑身便有种很舒适很温润的感觉,浑身便有了不少力气。
撑住床沿,我居然不费什么力气就站了起来,果然是好东西呢,不愧是太医院医政的儿子。
“你……”我嗫嚅着,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半晌才想起来应该问一声,“我走了,你怎么办,劫狱可是死罪!”
“我跟你一起走!”他看着我,目光坚定。
啊?
“或者,我未必会获罪,我并没有做过,能查出来的!”至少对于那个人,我还残存着最后一丝希望。
“没有用了!”他的眼神似乎在指责我的执迷不悟,“皇上已经下旨了,明日午后将你处斩!”
处斩?
我睁大眼,古往今来,后宫嫔妃死去,不是毒酒便是白绫,处斩的少之又少。因为不管怎么说,那个犯罪的女人是皇上的女人,皇家的颜面还是要的,皇上的老婆被大家观看,那是很丢脸的事情。
而殷少离,居然要将我处斩?
处斩就意味着要游街,要被很多人指指点点观看。
他的丧子之痛如此严重,严重到将我们两个往昔的恩情,就忘成云烟散了。
此刻他,竟如此绝情,一点旧情都不念。
我真的是那样不可相信的女人吗?
“快走吧!”廖赫催着我,我也不再犹豫,跟他走了出去。
一路上都是横七竖八被迷晕了的狱卒,看来,这廖家家传渊源,还是不错的。这廖赫不做丞相,可以做大夫。
廖赫对这牢房的结构似乎很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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