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酒,随手倒了一杯,坐下道:“你很像我识得一个人,没见你时,因为你们有相同的名字,便率先有了好感,可后来见到你发现你们样貌并不同,有些失落,但还是喜欢与你相处。”
景岚身子一顿,在桌子的另一侧坐了下来。
“那个人得了很重的病,我和他每日见面,可一句话不曾说过,突然有一天,他不在了,我见到时,他已经没了呼吸。”安馨偏头望着景岚,轻笑道:“听到你的名字时,我很激动,我觉着我终于有解开心里疙瘩的机会,至少愧疚会少一分。”
景岚有一瞬的怔忡,不由拿起她的酒盏喝了一口,入嘴有些涩,却似心底的感觉,便又一饮而尽。
“可是,景岚,是什么让我们走到了今天这个地步?也许是因为颜真,也许是因为我,也许是因为你,我喜欢了他,你却喜欢了我,但这个结果并非我想。”
安馨起身,走至门前道:“如果当初在火场前你并未看到我,是不是便不会执着跟着我?”
“那人并非是你……”景岚顿了顿,声音微颤,“你不是安馨,你是谁?我欢喜的人又是谁?告诉我。”
温婉回头望着他,低低道:“我只告诉你一人,我想你不会再让第二人知道。”也不会有机会了吧……
景岚面色微微有些白。
“我大概是来自很久以后,那里,人人生而平等,但凡杀戮,必遭谴责。”
景岚蓦地吐出一口血。
安馨长睫颤了颤,而后转身淡淡道:“我宁愿一生愧疚,亦不想看你赶尽杀绝。明白了么?”
门拉开,禁卫军已将此处包围,而她的父母正焦虑的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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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馨将墓碑竖起来时,瑾儿走过来小声道:“馨儿姐姐,这为什么是块无字碑?”
安馨手指抚摸着光滑的碑面道:“也许,无字碑才能诠释他的一生。”
安瑾又道:“可是,馨儿姐姐为什么会哭呢?”
安馨偏头瞪他:“胡扯,我那是被沙子迷了眼睛。”真是个超烂的理由。
安瑾吐了吐,伸个懒腰道:“我要帮爹酿酒了,安婉那个丫头这几日偷去了爹好多酒呢说是送给沈卓大哥呢,沈卓大哥都要被她厌烦死了。”
安馨不由抬唇笑了笑,安婉总算性子改了改,也明白了许多以前她不曾明白的呢……
随手扫落墓碑上的尘土,刚要去拿新采好的鲜花,却被另一只手抢了先,不由一怔,回头——颜真那倾国惑城的容颜突兀的呈现在眼前。
“呃……”自从上一次他受伤,之后便不曾见面,上次通知禁卫军的书信虽是送到右相府,但颜真并没有出现。
他淡淡看她一眼,将花亲手放到墓碑前,转身走开。
安馨顿了顿,还是追了上去,“你,伤好了么?”
他径直向前,并不理会她。
安馨抽了抽嘴角,怎么多日不见,生疏了呢。
“颜真……”
他顿住身子,淡淡道:“按照礼数,安小姐似乎应尊称我一声右相大人。”
“……右相大人……”他抽了?
他蓦地转身,冷着脸道:“唤本相做什么?朝务繁忙,若非重要事宜,不要浪费本相的时间!”
安馨望着他冷冰冰的俊颜,心里哀叹,她究竟如何得罪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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