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震惊朝堂的丫头,再见时他一眼便认了出来。
初初存有印象,再见印象深刻。
安馨自然不会推辞,只是视线扫过少年心头微有疑虑。
安有为察觉到少年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略有些拘谨的望向少年,而后神情尴尬。
少年却开口道:“田好种么?”
安有为诧异的望着那少女,讪讪一笑道:“回公子,虽田贫瘠了些,但总归让我耕的可以播种。”
少年饶有兴致道:“哦?当年你为官时,若能像对你的田一般,怕便不会被罢黜了吧?”
安有为脸色僵硬,尴尬道:“公子说的是,公子说的是……”
安馨冷冷道:“不懂种田的不要指责种田的!”
一刹那间,众人的脸色都有些僵硬,唯有少年笑的牙齿洁白道:“原本我不信詹事大人是被你休了,现在我信了!”
安馨厌烦的瞥他一眼,这家伙哪壶不开提哪壶,这无疑是个极端敏感的话题,说话当真不分场合!
她自然不知道,皇上说话,哪里需要分场合!?
“你信或者不信和事情的发生与否毫无关系。”安馨冷淡淡的说道,正在给她包扎的牛不实估摸着年纪大了,手总是不停的哆嗦,安馨抽回手,自己用牙咬着布条扎上起身,“爹娘我们走吧。”
安有为小心的扯了扯安馨的衣袖道:“馨儿,不要无礼。”
安馨本想说有礼是建立在双方互相有礼的基础之上,但转而一想这句话说出来有些骇人听闻,且她身在封建古代,说这些等于扯淡,顿了顿,还是点了点头。
安有为恭敬道:“风家主,此一番麻烦诸多,还请海涵,草民告退。”
风战哈哈一笑道:“你家这个小丫头不简单呐,连破两起凶杀案,只可惜不是个男娃娃,否则朝云书院吸纳新学员,她便可以参加了!”
安有为心头震惊,关于破案之事,他还云里雾里,但听到风战赞扬安馨,安有为立刻谦虚道:“风家主谬赞了。”
“风逸,送送安伯父。”风战看了风逸一眼,风逸立刻应了。
安有为这才带着安馨徐若兰退了出去,风战待人影不见,这才僵硬转身而后噗通一声跪地道:“皇上恕臣不敬之罪!”
皇懿轩这才有了帝君该有的风仪在一侧方椅坐了淡淡道:“起来吧,眹本是微服私访,没打算透漏身份。”
风战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皇上平时里都呆在皇宫里,这一回怎的有空出来了?那,那右相大人可知?
“安有为沦落至如今这地步也算自作自受,可也苦了他的家人。”皇懿轩自语道。
风战不敢接话再世为妃最新章节。
皇懿轩道:“你说的那个朝云书院是怎么回事?”
风战慌忙道:“朝云书院年年纳新,但凡培养出来的学子皆成为朝廷的栋梁之才,另外,书院正是右相大人负责……”
皇懿轩眨了眨眼睛道:“右相?右相为国为民,委实辛苦,此事倒也辛苦他了。”
风战脸色抖了抖,不敢再言。
皇懿轩道:“那个安馨,倒是个不寻常的,詹事大人何以与她闹至如此僵的地步?”
风战低声道:“臣听闻安馨原本性子懦弱胆小,后来突然性情大变,水月柔一案,臣的犬子以及侄女皆在,可依然被那个丫头率先破了案,前不久陈广志之死,亦是被她找出凶手,如此聪慧,绝非一朝一夕可变。”
皇懿轩一怔:“你是说……她不是原本的安馨?”
风战微微沉思道:“可若不是原本的安馨,安有为夫妇没道理没发现。”
皇懿轩眼底滑过兴味,缓缓道:“那便有趣了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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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到家,安馨难得眼神像见了鬼似的,只见门前齐刷刷一排男人背着荆条……光着膀子!
如今虽是开春,但天还是冷的,乍然见到这么一排齐刷刷的膀子,让安馨险些回不过神。
众人一见安有为顿时见了救命稻草似的扑了过来,倒让安有为吓了一跳。
“安大人!您可回来了!”一个干瘦的老头子一把抱住安有为老泪纵横。
安有为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试探道:“郡,郡守大人?”
“安大人,我们来给您请罪来了,您再不原谅我们,我们就要长跪不起了!”更多光着膀子的男人将安有为包围,一侧的安馨僵硬的抽了抽嘴角。
徐若兰也被惊到了:“馨儿,这些可都是京城的官员,如何会跑到咱们这里负荆请罪来了?”
安馨微微凝眉,爹不被贬不说,更终身不能入朝为官,这些身份尊贵的大人们想必早将他忘的一干二净了,突然跑来负荆请罪不是太诡异了么?
安有为受到的惊吓并不小,这些官员们即便他以往为官时,他们见了也是用鼻孔看他,怎么突然就屈尊降贵的说什么负荆请罪?
安馨随手扯过一个干瘪的小官道:“谁让你们来的?”
那小官正冻得哆嗦,忧愁着如何能挤进去,突然被安馨扯过来,不由不耐烦道:“你谁啊!不要打扰我请罪!”
安馨手腕骤然用力:“说,谁让你们来的!?”
那小官吃痛尖叫一声,哆哆嗦嗦道:“是,是右相大人……”
安馨嘴角蓦地一抖,又是颜真!这个混搭到底在搞什么!
“他在哪?”安馨凝眉,这样折腾下去,爹娘的生活势必受到影响,她必须找到颜真好好谈谈。
那小官痛的结巴道:“在,在云来客栈……”
安馨随手丢下他,转身便向云来客栈冲去。
想必这个混蛋早就料到她还会去找他,所以才根本没有离开那里,这些朝廷官员天天过的很闲吗?朝政不管都跑义安县来是要作死不成风流邪警全文阅读!?
徐若兰刚想唤住安馨便被人包围了,安有为那里挤不过去,那就挤安有为夫人这里好了,总之被原谅就成了!
云来客栈。
安馨冲到顶楼时,被诧异到了,那扇被她踹飞的门竟然完好无损的又被装上了,安馨本想飞起一脚再踹飞开去,转念心里一动便又将脚收回,随手敲门。
房内果然传来懒懒的声音:“进来……”
安馨随手推开门,接着僵在原地。
水汽氤氲,那人容颜如雾里水花,分外妖娆的盛开。
安馨第一个念头时:既然正在泡澡,听到有人敲门,竟然问也不问的便让人进来,这是多没节操没下限!?
他抬了睫,瞥见安馨,唇角一抬道:“唔,你怎么来了?”
安馨牙酸,装惊奇拜托也装的像些!
“我有话说,你准备泡在浴桶里听我说?”安馨直接无视一切美色。
他屈指抵在额头道:“你也可以到我浴桶里来,我再听你说。”
安馨凉凉道:“我也可以将你揪出浴桶,丢出窗外后,再考虑要不要和你说!”
他愉悦一笑,视线不经意落在安馨手臂上,转而一深道:“怎么了?”
安馨被他问的一愣:“什么?”
他接着就要起身,安馨这回被刺激到了,蓦地转身气急败坏道:“你,你……”你了半天,竟然不知该说什么好。
她难得露出羞色,倒让某人心情一荡。
“我什么?”他轻轻一笑,随手抓了衣衫穿上,眸光里的凉意却未散开去。
“除了无耻,没别的!”安馨平复心情,脸颊红晕稍退,只余耳尖红红。
“我牙齿好的很,怎么就无齿了?”他慢条斯理穿戴齐整,而后走至她身侧抓起她的手道:“这是怎么了?”
安馨扫了一眼他的衣袍,心里松了口气,手却蓦地收回:“关你什么事!”
他周身散发着淡淡的皂香气,那是全然不同熏香的味道,好似连香气也氤氲着湿漉漉的蒸汽般,令她全身不自在。
“原本不关,现在关了!”他重新抓住她的手,安馨愤恨,另一个拳头毫不留情的朝他面门打去,他这次竟然连挡都不挡,拳头险危危的停在他面门一毫寸处,他却连眼睫都懒得动一下,只查看着她的伤势。
安馨恼恨自己没下去手,瞪了他一眼道:“下次你可没这么好运!”
他长睫一弯道:“我向来好运。”
安馨翻了一下白眼,就要收回手,却觉手腕一痛,牛大夫颤巍巍包好的伤口竟然又被他解开了!
“剑伤,还是把南陵宝剑,风家人伤的?”他扯着她走至一侧,随手拿出一个白玉小瓶,自里面捻出药膏涂在她的伤口上,火辣辣的伤口顿感清凉。
安馨吃惊于他仅凭剑伤竟然能推断出是风家人所为,嘴上却道:“关你什么事!”
他顿了顿道:“你的事便是我的事,自然关我的事谁与争锋!”
安馨忍不住还嘴:“我的事怎么就关你的事!我来不是要说这件事的!”
他指尖落在她的伤口上,有些凉有些麻痒,那种麻痒感一直延伸到心里,让安馨心里莫名其妙,她目光镇定的犹疑,视线落在他湿漉漉的发上,瞧着有些出神。
“好,以后说。”他将她的伤口重新包扎,旋即抬睫,一手穿过她的耳鬓,按在她身后的墙壁上,潋滟着一双眸子笑盈盈望着她道:“这般急匆匆跑来要说什么?”
饶是安馨镇定如磐石,此时也有些呼吸不畅,这种男人就应该送到研究所做成标本,省的出来祸害人间!
“……”思绪竟然也有些不畅!
“离我远点。”安馨终于开口,眼下,这四个字比较要紧!
他眸光波动了一下,不远反而更近了,这一刻呼吸相近,气息相闻,安馨又有想揍人的冲动了!
“除了我,其他人都可以远一点。”他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的眼睛,这种距离让安馨有些眩晕,禁不住闭了下眼睫,再睁开已然冷定,“我家那些人是怎么回事?”
他挑眉笑道:“做错了事便要去改正,他们当年害你爹不浅,负荆请罪也算弥补下过错。”
安馨咬牙道:“没有你我爹会那么惨!?”
他垂了眼睫望着她,顿了片刻道:“我若知道当时的你是现在的你,你恰又是安有为的女儿,他的结局会恰恰相反。”
安馨语塞,沉默半天道:“什么意思?”
他浅浅一笑道:“自己琢磨,聪明人也有不聪明的时候。”
安馨头痛:“让那些人滚!我爹虽被贬黜,那官场如战场,远离风云中心,没什么不好!我更希望他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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