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名狱卒冷汗涔涔地被拖下去,后背已经湿了一大片,虽然贺连胜没有再多说什么,但他们心里都清楚,即便是失误,也一定受到严惩。
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到何副运的身上,何副运在贺连胜颇具威严压迫的目光中仿佛矮了半截,说话倒还算利索,但底气明显不足:“这毒是下官向堂妹夫讨过来的,堂妹夫是个郎中,平时喜爱折腾毒药、解药这些东西。”
何副运口中的堂妹夫究竟何许人也,想必贺翦也是查过的,贺连胜见贺翦朝自己点头表示确定无误,也就没有再多问什么,而是沉着双眼看向何副运,问道:“你讨要这剧毒做什么?如此不入流的东西,你身为一名文官,要来何用?”
何副运听了脸皮一紧,接着就忽然受了刺激一般,脸上忽青忽白的,连眼底都泛起了赤红,最后一咬牙,恶狠狠道:“下官的妻子红杏出墙,下官深受其辱,又不愿休了她让她与那奸夫得逞,所以……才出此下策……只是万万没想到,庄晋却忽然出了事,下官一时冲动,就,就……”
贺连胜黑着脸猛地一拍桌,怒道:“你是如何与庄晋互相勾结的?从实招来!”
何副运倏地抬头,颤着唇道:“下官不愿与他同流合污,下官虽然的确喜爱贪些小便宜,但下官从来没有想过背叛王爷,更不会投靠赵暮云,下官若知道他是赵暮云的人,是死都不愿与他配合的!”
“哦?如此说来,你倒是忠心耿耿,我该赏你才对了?”
何副运被堵得说不出话来,沉默了片刻,猛地弯腰磕头,将额头重重抵在地砖上,闷声道:“下官该死!下官没想到会造成如此大的恶果!求王爷饶命!”
贺连胜黑着脸:“我问你,你是如何与庄晋互相勾结的?别说这些废话!快给我一五一十地招来!”
“是!”何副运连忙抬起头,打点起十二分精神,“下官原本的确是偷偷吞了些军饷,想着若是哪天需要用到大量的粮草,实在不行就把克扣的再填补回去,以为自己小心一些不会被发现,只是万万没料到,此事竟然被庄晋发现了。他将账册誊抄了一份,以此要挟下官,让下官听从他的,不要填补军饷,而是滥竽充数,用木柴将粮草车下面支撑起来,装作满满一车掩人耳目,下官知道这次军情紧急,怕出岔子事情闹大,但是又怕庄晋拿着账册告发,因此犹豫再三,不得已才听从他的。”
“好一个不得已!”贺连胜越听越怒,“庄晋从不过问粮草营的事,他又如何去查你的账册?现在人已经死了,你是否受他胁迫死无对证!”
何副运诺诺不敢多言,额头上已经渗出了大颗大颗的汗珠。
贺连胜平稳了一下怒气,沉声道:“不管是否受庄晋胁迫,你私吞军饷以致此次粮草短缺、梁城失利,你可知罪?”
何副运身子一颤,缓缓地俯身叩首:“下……下官知罪。”
贺连胜看向贺翦:“翦儿,你可曾查到他与赵暮云勾结的罪证?”
“这倒没有。”贺翦摇头,“应该如他所说,只是贪图钱财、私吞军饷天瑞全文阅读。”
贺连胜再不看何副运,将目光投向跪在旁边的蔡运司,问道:“何副运所作所为,你可知情?”
蔡运司摇头:“下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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