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跑过来的睿儿,阴沉的脸色缓和了些,点点头道:“亏他身为饱读诗书之人,竟是个看不清形势的,投靠谁不好,偏偏投靠萧凉,我们也不用费什么心思了,任他自生自灭罢!”
陈家虽然的确曾处心积虑差点害了贺家,可毕竟没有害成,要说仇恨,在现今这局势下也谈不上有多重要,不过怎么说也是结下了梁子,小人之心不可不防。
贺连胜想了想又道:“他们做小人做惯了,还是要注意着些。”
“那是自然。”贺翎又递上一封书信,“爹,四弟那边有捷报传来了,安平王不战而降,四弟正在那里安顿呢,过些时候就带安平王回来见您。”
贺连胜面露笑容,连忙将信件打开来看,随口问道:“粮草还有多少了?若是将你手底下那些兵力再遣往中部,够不够用?”
“不够。”
贺连胜顿了顿,叹道:“还是等入了秋,谷物收割的时候再说吧。”
“嗯,也只能如此了。”
贺连胜是个坐不住的,虽说年纪大了,可身子骨却依然硬朗,将战报收起来之后,就传话把萧珞喊了过来,交代了藩地内的一应事务,里里外外都分给他与贺翎二人打理,自己则在第二日翻身上马,带着五百轻骑去了前方的军营亲自督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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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末夏初,几个月大的铮儿已经长得越发讨喜,眼睛瞪得乌溜溜地看人,精神气十足,不仅会主动对着人笑,还会自己翻身。贺翎与萧珞瞧着他一个人在被窝里翻过来又翻过去地玩,实在是觉得有意思,忍不住一人牵起他一只小手逗他。
铮儿仰躺着,瞪大眼左边看看、右边瞧瞧,两只白白嫩嫩的胳膊犹如荷藕,肉呼呼的小手捏成拳,将他们俩的手指捉住,双脚用力一蹬,欢欢喜喜地笑开了。
萧珞试着抽手,没想到竟被他抓得紧紧的,又使了几分力才抽出,忍不住冲他笑:“这么大劲儿,怪不得我当初怀着你的时候总被踢疼了。你先得意些日子,等你长大了爹爹要跟你算账的!”
铮儿好奇地看着他,吧唧吧唧嘴吧,吐出了一个大泡泡算作回应,把贺翎逗得哈哈大笑。
正在这是,有下人来报:“将军,殿下,外面有人求见。”
贺翎连忙站起身:“什么人?”
下人递上名帖,贺翎接过来看了一眼,疑惑道:“梁禹?长珩,此人你听说过吗?”
萧珞摇摇头,凑过去看了看,忽然脑中灵光一现:“姓梁的?莫非是……”
贺翎恍然,连忙对下人吩咐:“快将人请进前厅,我们随后就到!”
“是!”下人领命转身匆匆离去。
萧珞吩咐侍立在一旁的冬青:“快去将奶娘请过来。”
两人稍微等了片刻,待把铮儿安顿好就匆匆赶往前厅,走进门一看,果然没有猜错,坐在那里的人正是替他们立了大功的吴修,也就是梁禹。
梁禹正在对斟茶的小厮道谢,听闻动静回头见到他们走进来,露出笑容,起身疾步迎上前,拱手谦逊有礼道:“梁某见过殿下、见过将军!”
萧珞连忙抬手,笑道:“梁公子不必多礼,快请坐天瑞!”
一年不见,梁禹仍旧身形消瘦,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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