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再怎么说他也是你亲侄子,你怎么下得了这个手?”高守财强忍怒气的问道。
“爹,您问我怎么下得了手?为什么不问问承业怎么下得了手呢?那是他的亲堂妹,而且才4岁,他怎么就狠得下心?”
“怎么?孩子之间的打闹,你也当真?你这做大人的也好意思搀和进去?”
“打闹?爹,这话骗得了别人可骗不了我。我已经问过楮大夫,他说五丫能够醒来并且大好,真正是死里逃生,福大命大。”
听到三儿子说问过楮大夫,高守财马上想到两天前的那场争吵。这两天,村里隐隐约约传着他将这个老实巴交的儿子打破头的事。大家纷纷猜测事实到底是怎样?说法五花八门,却全都是向着这个小畜生。想到这里,他的心立马有些不舒服,还有些心虚的成份夹杂其中。
随即,他故做一副痛心疾首和愤慨的模样说道:“大山,你这是不相信爹吗?承业有错,我已经狠狠惩罚了他,你现在这样是不服你爹我的决定吗?”
“爹,我正是不愿闹得太难看,才会亲自出手教训承业。不把他修理一顿,他还当我三房的人是可以随便任人宰割的!不然,真要理论,我就应该找大哥,和他打一架。毕竟俗话说的‘养儿不教父之过’嘛!
可若是和大哥起了争执,被别人说成是兄弟阋墙,闹得全村人都知道的话,岂不是会毁了承祖的名声?”
“你…你…你…!!”
高守财被高大山一番话气得直哆嗦,手直直地指着,却反驳不出一句话。他看着一脸淡漠,像个陌生人一样跟他针锋相对的三儿子,感觉越来越不妙:
这个儿子好像在渐渐地脱离自己的掌控。他以前可是最好操控的,自己说什么,他就信什么;要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要他怎么做,他就怎么做。就是在前两天的争吵中,他也从未像今天这样,明目张胆、咄咄逼人地质问自己、质疑自己,让他这个爹没来由地感到心慌。
柳氏虽然不知道前两天发生的事,但却本能地感到丈夫和这个儿子之间有些不对劲,也敏感地发现三儿子不仅敢跟老头子呛声,还寸步不让地坚持要为“小贱人”出气,哪里还有过去老实听话,唯唯喏喏的样子无限旅行。
看老头子被三儿子用话拿住,她立即像个泼妇似的往地上一坐,就干嚎起来:“哎哟,作死的小畜生,你的良心被狗吃啦?我和你爹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大,怎么让你变成这么一个四六不分、忤逆不孝的贱胚子?古话说‘养儿防老’,这哪是养的儿子,是养了个专戳我们心窝子的大仇人呀!…哎呀…我的天哪,我可怎么活哟!…”
高大山看着撕下伪善面具露出丑恶嘴脸的亲娘,心中只觉腻歪,对亲娘的哭骂根本充耳不闻。
沉着脸,他将被揍得屁股通红,哭得差点背过气的高承业交给柳氏,然后用不大不小的声音朝高守财说道:“明天我准备外出做工,反正再过不久就是端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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