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可如今她真的很希望自己安安静静的在此等候,不想因为自己的事情让关心爱护她的人因此担心。
”不必了,你们若听我的就都回去,若不听我的,今后我也没脸在继续见你们!“
云峥最是了解夏清歌之人,见她已经说出了这样的话,只好无奈点头”咱们都走吧。莫要让她为难了!“
一行人虽都担心她,可也知晓她的个性,只好都点头应下,相继离去。
接下来的几日宋莜玉曾来看过一次,给她从府上拿来一些换洗的衣物,夏清歌很是感激,如此候着,时间竟也这样流逝了过去,在第九天头上郑元姬回了王府,自然见了她又是一顿炫耀讥讽,夏清歌倒是觉得她自己已经被这女人练就了一身铜墙铁壁,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全然漠视!
记得前世时有人曾告诉她,漠视敌人是对敌人最大的报复,如今她终于明白了其间真谛,她越是不理会郑元姬,后者明显越发烦躁,反而是她,凭借郑元姬的表现找到了许多疑点!
第十日
这天早上,夏清歌在巧兰的伺候下在马车内梳洗过后,换了一件雪白色锦缎长裙,裙子上暗绣着淡蓝色花瓣,发髻被随意梳理用一根丝带挽起,乌黑长发披散在身后,一阵清爽淡雅扑面而来。
下了马车她静静站在外面等候,面色虽略带苍白,却更显肌肤胜雪。
门前小厮已经换作了第一日那二人,他们虽都不曾与夏清歌交流过,可这整整十日他们是眼睁睁看着她等下来的,不吵不闹,不问不扰,就这么静静的候在门外一角,安静的让人心生怜悯。
连他们这个外人都不忍在看下去,也不知小王爷心中做何感想。
都说天公不作美便是阴雨天
到了傍晚十分,荣王府大门依旧紧闭,夏清歌心中燃烧的希冀再一次被抽丝剥茧一般生生剥离!疼吗?自然!可即便疼她也要站到最后一刻!为的就是一个无悔!
轰隆
天空划下一道惊雷,震的大地似乎都要跟着颤栗起来,巧兰打着一把油纸伞瑟瑟的站在风雨之中”小姐,咱们还是回去吧!“
如今都已经是第十日了,小王爷不开门自然是心意已决,如今大雨倾盆,若在继续等下去,小姐这身子骨刚大病初愈,只怕真的就吃不消了!
衣裙早已打湿一片,脸颊粘着一缕青丝,可她却无暇顾及什么”不必顾及我。你们快些回马车上躲避一时吧!“
”小姐不走奴婢们绝对不会走的!“
庆幸景墨等人去附近百姓家里借来了几把油纸伞,大家伙两人举着一把站在风雨里,傍晚的天气本就寒冷,加上斗大的雨水落下,仿佛让人置身在冰窟一般寒冷!
无双见自家小姐是绝对不会离开,她只能冒着风雨跑回马车上为夏清歌拿了一件厚实的披风,护在怀里重新跑了回来!
景铭见此急忙跑过去为她撑着雨伞”怎么不招呼一声就跑走了?你如今的身子哪里经的起如此折腾?“
无双伸手摸了一把脸上的雨水,摇头道:”我没事。“
无双跑到夏清歌身边为她披上披风,好生劝解”小姐,眼下这雨只怕越下越大了,您还是赶紧去马车上吧!“
夏清歌朝无双几人扫了一眼,见她们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心里内疚不已”你们立刻给我回车上去!“
”小姐,奴婢们不会走的,只要小姐还站在这里一刻,奴婢们就要陪着您站着!“
”景铭,立刻带无双回去,她如今不能这么折腾!“前几日才发现无双怀孕一个多月,这几日陪着她在此风餐露宿,本就对孕妇不好,此时更是下的倾盆大雨,若在招了寒气只怕会伤害到肚子里的婴儿。
”小姐……。“景铭何尝不愿意让无双回马车上,可他却明白无双的性子,在她心里,小姐只怕才是第一位的!
自然,他也绝对忠诚于小姐,这才觉得十分为难!
夏清歌见他夫妻二人不语,厉声道:”无双,立刻去马车上,不然今后你也不必在跟着我!“
”小姐!……。“
”无双,听小姐的话,赶紧去车上,不然小姐还要时刻担心着你!“
巧兰温声劝解,无双这才艰难的点头应下。
景铭见此急忙帮她撑着伞回了马车之上。
夏清歌含着歉意朝众人看去”让你们陪着我受苦了!“
巧兰急忙说道:”小姐说什么呢?奴婢们本就该和小姐同甘共苦,这些年小姐对奴婢们的情分难不成还敌不过这一场大雨?“
”巧兰说的不错,小姐无需多心,奴婢们都是习武之人,从前风餐露宿都是家常便饭一般,您切莫担心我们!“
大雨约莫下了半个时辰,眼看众人的衣衫全部打湿了,这时,红漆木门却应声打开。
夏清歌抬头迎上来人,只见一位身材瘦小的老者提着袍子走下台阶。
”清歌小姐!“
”陈伯!“
陈伯走上前来,眼看着夏清歌浑身被雨水淋湿,心疼不已,叹息道:”这都是造了什么孽了,您又何苦来着?“
夏清歌淡笑不语”您出来可是他让的?“
陈伯点头”少爷让老奴给小姐您传一句话,此生恩怨已尽、情分已断,小姐切莫在执迷下去。“
恩怨已尽、情分已断,好简练的八个字,却道明了一切!
夏清歌沉默片刻,心中升起一股酸涩,哑声道:”我并非执迷痴缠,只希望的一个不悔的结果,既然说好了十日期限,期限一过,我自会离去!“
”唉,可是少爷他如今并不想见到姑娘啊!“他实在不想这么去伤害夏清歌,可主子原话交代,他又不得不按着来说。
”他不想便不必出来,我等是我的事,明日一早便自行离去,他不必自扰!“
”可…。可如今这倾盆大雨的,您若淋上一夜如何受得了?“
夏清歌淡漠一笑”这就不劳他费心了!“
”清歌小姐啊,您就听老奴一句劝吧,既然事情已经发展到如此田地,您又何苦非要求一个结果?“
”人生在世、匆匆而过,我不想让自己留下遗憾,陈伯不必管我,雨下大了,您小心自己的身子骨,早些回去吧!“
陈伯眼见夏清歌心意已决,重重的叹息一声,无奈转身又折回了王府。
夏清歌眼睁睁看着荣王府的大门再次闭合,心仿佛在这一个彻底死了!
微微闭上眼睛,周围除了雨水哗啦的声音便是一股厉鬼般哭泣的风声,站在风雨里,她才真正感觉到冷入骨髓是什么感觉,身心交融在冰窟里的那种深深的痛苦她早已习惯!
心意相通究竟是什么?有时候她觉得她从未了解过慕容钰,他内心深处的想法似乎也并不想告诉她,所以她不喜多问,只是在他最为开心时,给他一个同样开心的笑容,在他难过时,给他一个坚定的拥抱,她从不在乎事实究竟是什么,因为她能从他的瞬子里看到满满的都是情谊,这就足够了,她也一直觉得,这便是二人无声胜有声的心意相通。
可如今,当这个你从未看透的人真的彻底看不透了,他背过身不再见你,你永远也无法看到他的双眼,那抹背影决绝无情,你给了他一万个理由,可这些终归是理由,所以你疯了,你发疯一样寻求着一个真理,这个真理究竟是什么?其实,你是知道结果的,却宁愿相信他背对的身影仍旧会在下一刻转身将你拥入怀里!
可如今,他给的是一个死局,这场对弈里她必输无疑!
约莫一个时辰之后
大门再次打开,出现的仍旧是陈伯。
”清歌小姐,您请吧,少爷说了要见你!“
夏清歌只是淡淡点头,这一刻,她竟然没有了丝毫的感觉。
”你们留下回马车里等着我!“
”小姐,还是奴婢跟着您去吧!“巧兰劝解道。
”不必,应该很快就出来!“
巧兰只能点头应下,将手里的雨伞递到夏清歌手中,后者便转身随着陈伯走了进去。
一路到了青竹院。
陈伯带着夏清歌直奔慕容钰的寝室而去,还未走到门口就听到了一阵男女交合之声,声音萎靡暧昧,女子娇喘莹莹。
”清歌…。清歌小姐您稍等片刻,老奴去通知了少爷!“
后者未语只是死寂一般的沉默。
陈伯只能赶紧走上前去敲门”少爷,清歌小姐来了!“
房屋内的娇喘声似乎更加响亮,片刻便传出一道熟悉的声响”让她稍等片刻!“
”是!“
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辰,房门才不紧不慢的打开,率先走出的身影仍旧一身月白长衫,姿容让看了的人心颤,二人对视一眼,心中却再也没有一丝波澜。
”紫玉,怎么不等人家就出来了?“较弱酥软的声音传来,身着淡紫色长裙的郑元姬衣衫略显凌乱褶皱,一看便知是刚过**的模样!”
慕容钰朝身后的郑元姬柔声一笑“先回房等我,待我处理了事情后再来寻你如何?”
郑元姬似有不愿,嘟嘴沉思片刻后,上前扑入他的怀里“那好吧,你可要快一些回来!”
慕容钰点头保证“好!”
郑元姬扫了夏清歌一眼,这才扭着腰肢转身进了房间,慕容钰沉默片刻,方才抬头看向她“去我的书房在说吧,陈伯,备一盏姜茶来!”
“是!”
“不必了!一会儿我就走!”夏清歌出言阻止,慕容钰身子震了一下,随即挥了挥手让陈伯下去。
二人入了书房
慕容钰坐了下来,朝夏清歌招呼一声“坐吧,有什么事情要问的如今问吧,我也好彻底给你解惑!”
夏清歌也不客气,走到一旁的椅子前坐下,嘴角挽起一抹淡漠笑容“没什么要问的,前阵子我伤了你,今日算是给你致歉的,我父王已将来龙去脉说与了我,是我误会了你,抱歉!”
“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你不必登门拜谢,且,即便没有你父王之事,我也是要铲除她的!”
说完这段话二人均为开口,沉默片刻,夏清歌抬瞬对上慕容钰,神色坚定“我身上的蛊毒已经根除,父王说我是吃了北代仙山的翠玉灵芝压制了蛊毒,可我却并未相信,若这世间真能如此轻而易举的找到解药,父王奔走十数年却为何一直无果?”
她沉默片刻对上慕容钰“我在此等你十日,一来的确抱着一丝希望,更重要的是,我曾怀疑我身上的蛊毒突然痊愈与你有关,这才想着来看看你,如今见你没事,我也放心了!告辞!”
慕容钰坐在位置上不再开口,他就只是静静的望着她,而夏清歌此时最害怕的就是对上他的双眼,站起转身离去,这一系列动作,她做的如此淡然优雅,丢弃了沉重的绝望,放下了堆积的感情,从此之后,她与他形同陌路,此生不见!
待夏清歌离去之后,慕容钰坐在位置上不曾移开,良久,屋内的灯台里没了灯油,整个世界仿佛陷入一片漆黑之中。
郑元姬走到屋内时,只能隐约可以看到他坐在的位置,熟练的走到灯台前重新点燃,屋内方才瞬间有了光亮。
“刚才那两人此时候在屋外,你要如何打发?”
慕容钰朝门外的一对年轻男女扫了一眼“给他们一人一百两银子!”
“嗯!”郑元姬走过去,从衣袖中掏出两百两银票,一人给了一张“今日之事不能张扬出去,若让我听到外面有一丝风吹草动,绝不轻饶了你们!”
那男女二人眼神早已盯着手中的银票猛瞧,急忙点头称是“这样的事情不必王妃您交代,小的们也绝不会说出去的!”
“嗯,滚吧!”
二人将银票揣入怀里,喜滋滋的转身而去,心里自然乐的不行,一个是平日街道上的混混流氓,一个是勾栏院的妓女,二人能在荣王府内**一场还能各自得了一百两,这样天上掉馅饼的好事真就砸到他们头顶了。
郑元姬重新折回房间,见慕容钰仍旧坐在原位沉默不语,她走上前去轻笑一声“怎么?用尽手段将人家赶走,如今倒是最受伤的是自己了,何苦来着!”
“过了今日你便离开吧,明日我会让陈伯给你一张银票。”
郑元姬冷笑“利用完了就想将我赶走?呵呵,你们男人果然都是一丘之貉!”
慕容钰抬头,对上郑元姬泛着冷光的瞬子“你确定只是我在利用你吗?你来秦武有何目的?和凤云璃之间是什么关系?他又让你来此做什么?郑元姬,别把我当傻子,不然你怎么死的都不知!”
郑元姬脸上闪过一抹惊慌,双目圆睁,嘴唇颤抖的道:“你…。”
慕容钰冷笑一声“若不是我和你们目的相同,只怕两年前你就死在了战场之上,又怎会被我带回?而今,你和她毕竟是亲生姐妹,看在瑾王的面子,我才留你一条性命,还有,你身边的嬷嬷善用妖法,企图加害清歌,我已经替你将她铲除!”
“慕容钰…。你究竟将麻姑怎么了?”
“想要伤害她,自然只有一条路可选!”
“你…。可真是狠毒,怎么说这两年我也帮你做了不少事情,不看僧面看佛面,你也不该杀了她!”
慕容钰面露不悦“我不想与你多费唇舌,立刻出去!”
郑元姬瞬子冷清,嘴角的笑意带着阴郁“你难道不相信这两年我已爱上了你?”
慕容钰瞬子依旧清明“你不会爱上我,你只是想要征服我,借此去伤害她!”
“呵呵!还真是瞒不过你!”郑元姬冷笑“也不知你们这些男人怎么了?夏清歌她有什么好的?她有的我都有,就连这张脸我们都是如此相似,为何你们都会看上了她?”
慕容钰沉默良久,当郑元姬以为他不会回答时,他却冷声开口“因为我看的不止是面容,而是她的心,即便你面容上如何伪装成她,可你却终究不敌她万分之一!”
郑元姬站在原地,悲泣的微笑,眼泪顺流而下“罢了!我自出生就是多余,所以才会成为别人的影子。”
她失魂落魄的转身出了书房,慕容钰抬手挥出一掌,将房门紧闭起来。
他踉跄站起,口中喷出一口鲜血,抬手用衣袖擦拭一番,缓步朝书房内阁而去。
这边
夏清歌一路走出荣王府,手中的雨伞早已不知了去向,身上从头到脚全部被淋了个彻底,她缓步下了台阶,眼睛被雨水冲的看不清前面的景象,眼神突然一黑,脚下踩空便直直的朝台阶下倒来!
当她原本以为自己将会摔得很惨时,一双有力的臂膀及时伸出将她揽在怀里。
“清歌!你怎么了?”
这声音!夏清歌嘴角挽起一抹轻笑,眼睛却流出两行鲜血“凤云璃?”
“是,我是!”
“请带我离开这里!”
“好,我们这就离开!你忍一忍,我这就带你去看大夫!”
凤云璃一把将夏清歌打横抱起,单薄的身子瑟缩起来,一只手却紧紧拉扯着他的袖子“不要,我要离开…。离开京城!”
他疾步行走的步伐微微停顿,片刻,俊冷的面容坚定点头“嗯,我这就带你离开,我们离开京城!”
“小姐,你这是怎么了?”巧兰、无双、木槿三人一同从马车上跳了下来,见夏清歌眼角流下的血泪,三人都彻底被吓傻了。
凤云璃并未回答她们,而夏清歌却早已在凤云璃说完最后一句话时彻底昏厥了过去。
后者阔步将夏清歌抱上他的马车,巧兰一行不敢耽搁,也急忙跟了过去。
“巧兰,给你家主子换身干净的衣物来!”
“好的,奴婢这就去拿。”
巧兰拿了一身干净的衣物,紧紧护在怀里送到了凤云璃的马车上,后者低头看向怀里的女子,这才小心翼翼的将她放在锦被之上,随即转身下了马车。
木槿、巧兰二人上车帮夏清歌将衣服换下后,凤云璃方才上车,一行人准备妥当后快速离开了荣王府。
在车上,木槿替夏清歌诊了脉搏,眉头紧皱“小姐的脉象极其不稳,只怕她身体内的煞气已经很难在控制了!”
凤云璃秀眉紧皱“先去锦鸢山庄,木槿,你去找徐子煜过来。”
“是!”木槿跳下马车,拉过身旁侍卫一批马翻身而上,快速离去。
半月后
佛山天嵩城内
一行车马在傍晚十分终于赶到城内,为首的马车帘子轻轻挑起,一抹身着锦衣华服的俊美男子率先从马车上跳了下来,他转身伸手过去,随着他的动作,一抹身着蓝赏长裙的女子被他搀扶着走了下来。
“小心一些!”男子站在她的身边,指引着女子缓步走进了客栈之内。
随身的仆人们紧跟其后,大堂内的小二见来人穿着上等,气质高贵,立刻小跑了迎了上来。
“这位客官是打尖还是住店啊?”
男子朝身旁的女子看了一眼,并未答话,转身将她搀扶到一旁坐下,身后的一名侍卫立刻上前“我家主子不喜生客,今个儿这梦仙楼被我家主子包了,这是一千两白银,所有住店的人翻倍退还他们的房费,不过要在一炷香之内全部搬走!”
小二双眼明亮,伸手接过银票道:“好嘞,大爷们稍等片刻,小的这就去通知掌柜的!”
“可是累了?”男子温声询问一旁的女子,后者轻笑,摇了摇头“不累!”
“小姐,待会儿奴婢该给您换药了!”
“嗯!”女子点了。
这时掌柜的从后院小跑着而来,一千两银子包下他这客栈一日,这可真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啊,即便是天字雅间一日也不过二两纹银,他这里两间雅间,十间上房,二十间中房,加起来一日的收入也不过十几两而已,就算双倍还给这些客人,他也能余下九百多两来,这可是他极尽一年的纯利啊!
“可是这位爷要包下小的这小店?”
高头大马的壮汉低头朝掌柜的怒扫一眼“自然是,还不赶紧的给我们腾出房间来!”
“是是是,大爷稍等片刻,小的已经吩咐了店里的活计,保准一炷香的时间给您腾出来!”掌柜的余光朝坐在旁边椅子上的一对男女看去,男子眼神一直不曾离开过那位蓝衣女子,而那女子脸上围着一条白色纱巾,眼睛似乎没有焦距一般直视着前方。
“看什么看?”一旁的小丫鬟不喜这掌柜的贼迷鼠眼的盯着自家小姐瞧,立刻怒喝一声,掌柜的急忙收回视线“小的该死,姑娘海涵,小地方的百姓真真是没见过这等贵人驾临,心中好奇不免多看了两眼。”
掌柜的不愧是靠营生吃饭的嘴,一句话说的那婢女也不再训斥他,这时,上了楼的四名小二已经走了下来,随着他们的身后跟着一行几十人,虽这些住客此时要重新找下一家客栈,可如今却多出了双倍的银两,多数倒是十分的配合!
那迎客的小厮走到掌柜的跟前小声道:“天字雅间那位不肯收银子怎么办?”
掌柜的瞪大双眼,冷哼一声,如今看谁敢阻了他的财路!
“怎么办?立刻轰出去啊!”
小厮立刻朝身旁几位小厮使了眼色,几人点头又转身重新上了楼。
片刻功夫,楼上传来一声暴怒,紧跟着,那几名刚才挽袖准备上前大干一场的小厮们连滚带爬的从楼梯上滚落下来。
“不…。不好了,掌柜的,天字号房的那些人不但不肯退房,还囔囔着要砸了咱们的招牌啊!”小厮捂着被打的红肿的脸颊,鼻子留着腥红的血液,哭丧着朝掌柜的禀告,掌柜眼见他们个个被打的面目全非,心里也着实吓得不轻。
那几人是昨日来的,开口就说要住天字雅间,除了把两间雅间给了他们以外,还给他们又准备了三间上房,看样子也像是有些身份的,若真要和人家计较起来不知会不会惹下什么乱子?
心里正焦急的想着应对之策,木制楼体便传来咯吱咯吱的声响,一行六七人从楼梯上走了下来,为首的人怒喝道:“掌柜的呢?给大爷滚出来!”
“哎吆嘿,大爷啊,您这是生的哪门子气啊,小的这不是给爷把房钱双倍的退还了吗?大爷您就大人不计小人过,饶过小的这些人吧!”
那壮汉冷笑“滚你一边去,大爷我交了三天的房钱,如今你说不让住就不让住了?我家夫人还有病在身,哪里经得起这等折腾!”
坐在一旁的女子秀眉微簇,朝一旁的男子拉了拉衣袖“可是夏府的三叔?”
凤云璃朝背对着他们的大汉扫了一眼,这时那大汉也注意到了他们这一行人,边大骂着边怒目瞪来道:“哼,原来是有大鱼了,你这才想赶爷爷们走是吧!可真是黑眼黑心的奸商,今个大爷我不同意走,看谁敢动爷爷一下?”
他话刚刚说完就和凤云璃对了个正面,不由的双眼放大“凤云璃?”、
“夏三爷,好久不见!”
“真的是三叔?”夏清歌轻声开口。
“是…。清歌丫头?”
夏清歌含笑点头“嗯,三叔怎会在佛山呢?”
“哎呀,还真是你这丫头啊!”夏子枫惊喜不已,阔步走来,见夏清歌并未朝自己看来,眼神却无神的盯着前方,他心里咯噔了一下“清歌,你的眼睛?”
“没事,只是暂时性失明,这一次就是为求医而来!”
夏子枫叹息“怎么弄成这样了?好机灵的丫头可真是老天不长眼。”
夏清歌听他这口气嘴角的笑意更深“几年不见三叔还是这性子,呵呵,这些年你都跑去了哪里?我一直都有派人查询你们的下落!”
“这话要说就长了,既然咱们有缘再见,自然是要好好叙叙,你先别急,我这就带你去见一个人!”
夏清歌点头“好!”
凤云璃见是夏子枫,自然也不会在赶人走,奴泰和旁边的掌柜招呼一声之后,一行人便径直上了楼。
夏清歌在凤云璃的搀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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