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若无其事的关系,夏谨言说这番话时语气里隐约间带了几分玩笑的意味。
“我太了解我妈了,她不是这么容易满足的人。你坦白跟我说实话,你们……是不是又做了什么约定?”裴亦寒之所以用这个‘又’字,显然对谨言之前向妈妈许下的承诺有所耳闻。
“干嘛用‘又’字?我和她就只有一个约定,而且这个约定一直有效。”夏谨言这么说,也等于间接证实了裴亦寒的某些猜测。约定一直有效也就意味着她会兑现曾经许下的承诺。
“一直有效的意思是?”裴亦寒的心猛地咯噔了一下,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这事还是等琴姨亲自跟你说吧,查不多快到放学时间,我先去把睿睿和馨儿接回来。”夏谨言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跟裴亦寒开口说‘结婚’两个字,最后还是只能把压力都抛到琴姨身上。
裴亦寒还没来得及继续追问,夏谨言已经起身准备出门,如此明显的刻意回避也让他心里的猜测越来越接近事实。
孩子们回来之后大人们的注意力会很自然地转移到他们身上,有些事也就这样看似不了了之地暂时告一段落。
但,眼看着距离乔靳辰许诺的归期只剩一个多星期的时间,另一件事也到了必须摊牌的时候。
周六一大早苏玉琴便匆匆忙忙地赶到了花圃,她带来的,是一个找人精心计算过的好日子。
难怪近一个星期她都没什么动静,原来是去张罗选良辰吉日的事去了。
“我就知道不对劲,您怎么可以连问都不问我一声就自作主张地决定这么重要的事情?”听到母亲亲口说出结婚的事之后,裴亦寒已经没法再保持一贯的冷静。
“谁跟你说我是自作主张决定的?不瞒你说,这事是谨言先提出来的。既然她有这个心,我也觉得是时候该考虑,自然就顺理成章地定下了。”苏玉琴倒是干脆,一句话就轻轻松松地把压力都放在了未来儿媳妇身上。
“您说是她主动提出来的我信,但如果没有您煽风点火地给她施压,她也不会违背意愿做出这个心不甘情不愿的决定!”好在稍有失控的裴亦寒理智还在,即便母亲说得言之凿凿,他也知道事情并不是她说的那样。
“你怎么知道她不是心甘情愿?当初可是她自己主动提出要对你负责一辈子的,就算我给她压力,也只是提醒她要负责就得有点实际行动。”过了一个星期才过来摊牌,苏玉琴显然是有备而来。无论亦寒有多少质疑的理由,她都能游刃有余地应付过去。
“她有喜欢的人,而且那个人也很喜欢她,您这样逼着她嫁给我,对她、对我,和对喜欢她的那个人都不公平。”
“你别跟我谈什么公平不公平,从你眼睛看不到的那一刻起,她就失去了享受公平的权利。就算让她嫁给你、照顾你一辈子也换不回一双好眼睛,如果给了她公平,你的不公又该由谁来负责?”说到这里,苏玉琴的语气也渐渐激动起来。
如果是以前,裴亦寒肯定会毫不犹豫地大声回击说‘我可以照顾自己’,但就在一周前才刚出了被烫伤的意外,到现在还没有百分之百恢复,他也没有底气再用这句话还击。
亦寒突然不说话,苏玉琴也稍稍松了口气,“这事已经没有转圜的余地,你也不要想太多,婚礼的事有我一手张罗就行,你和谨言都不用操心。”
“为什么一定要这么急,距离您说的日子只有不到十天的时间,好歹也是一辈子才一次的婚礼,您就不怕谨言会觉得委屈?”既然母亲和谨言都已经动了这个心思,而且态度很坚决,以裴亦寒的一击之力只怕也改变不了什么,现在他唯一能做的只有尽量拖延时间七星暗月最新章节。谨言上次说睿睿的爸爸很快就会调职回c市,等他回来,婚礼还能不能如期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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