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什么意思？你骗我吧！”
许子陵摇摇头：“下面传的神乎其神，我都没得到通知。”
“我爸都听说了。”
“听说什么？”
何建军盯着许子陵：“你真的不知道？还是在装糊涂。”
“我是真不知道。”
何建军没能从许子陵的眼中看到什么，于是有些动摇了：“这么说，你是真不知道？”
许子陵哑然失笑：“我真不知道，有什么消息，赶紧告诉我。”
何建军摇摇头：“我爸也只是随便说说，说是上面有两个意向，一个是滨海市市长，一个是市驻京办主任。”
“啊？你这个更悬，不是吧！”
“估计错不了。”
“目前肯定是错的，因为我马上要去省纪委报到，说是借调。”
何建军瞪大了眼睛：“这个保密工作做得太好了，连我爸也不知道。”
“我也是昨晚才收到消息的。”
“你走了，我怎么办？”
“我这不是还没走吗？只是借调，组织关系还在。”
“看来你真是要离开了。”
看到何建军眼中的落寞，许子陵心里不是个滋味：“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建军，你有什么打算？”
“我倒是想跟着你，一直做你的秘书，只怕你不方便。”
“不觉得委屈？”
“不。”
许子陵点点头：“倒是不着急，等我从纪委回来之后，你再做决定。”
“你走了，虹彩怎么办？”
“地球没了谁照样转。”
“你不能这么不负责任，吴仁草、王教养他们只会坐享其成，迟早要坐吃山空，你得为虹彩的职工负责。”
许子陵点点头：“我会考虑的，职代会不是要开了吗？我想提名一位副总。”
“谁？”
“强志峰。”
何建军点头道：“强厂长是个干实事的人，管理也很有一套，只是你把他提起来，只怕会被吴王二人制肘，连设备厂的权力都被剥夺。”
许子陵皱起眉头，强志峰对虹彩有着很深的感情，也将吴仁草、王教养看的很透，对他们不抱任何希望。为了虹彩，许子陵当然希望领导层多一些强志峰这样的人，可是，要怎么样才能留住强志峰呢？怎样才能让强志峰拥有一个施展抱负的平台呢？
国企不是私企，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许子陵正在愁眉不展的时候，手机响了起来，他拿起来一看，是蜀宁的座机。
许子陵朝何建军摆摆手，何建军出去了，许子陵接通后，里面传出一个略显苍老却较为浑厚的声音：“是子陵吗？我是省纪委的李钊，你怎么还没过来，我已经让人泡好了茶，正在恭候你的大驾。”
许子陵马上站起来，笑道：“李书记，岂敢岂敢，您是领导，是长者，是前辈，不用对我这么客气，我交代一下，立刻过去报到。”
“那好，抓紧啊！”
放下手机，许子陵露出一抹苦笑，何建军又走了过来，在开着的门上敲了敲，道：“许书记，市台的秦台长过来拜访你。”
“哦，快请。”
许子陵起身在门口迎到了秦子衿，朝何建军摆摆手，然后将秦子衿让进了门。
待何建军离开后，许子陵围着秦子衿转了几圈，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又是看，又是闻，弄得秦子衿不住发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