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个地方,我知道可以白吃白喝。”
“哪里?”
“你跟我走就是了。”
*
cherry,这是一家酒吧的名字,也是酒吧老板的名字。
龙月念中学的时候经常会过来这里蹭吃蹭喝,当然不是白蹭的。
这里的酒吧老板定下一个不成文的规矩,但凡能品尝出一杯随机红酒的年份,产地来,整个酒吧所有菜单上的东西随便你点。
吃的自然是不少,虽然多数都是点心,但是点心虽小,架不住吃的多,吃多了也能吃到撑。
龙月很久没来这了,她没想到,cherry还在,老板也还没换。
看到龙月,老板就笑了:“我就说这么今天晚上我的眼皮跳个不停,你们中国人不是爱说,左眼跳灾,右眼跳财,我右眼一直跳,是要破财了啊,好久不见,美丽的女孩,你都长这么大了,但是和十年前一样美丽。”
龙家老爷子对这种灯红酒绿的地方完全不感冒,甚至反感,但是龙月给连拉带扯进来了,他也不好当着别人的面不给自己亲孙女面子。
听到老板和龙月的谈话,他问了一句:“你们早就认识?”
老板这才注意到龙月身后的龙老爷子。
吃惊:“你的新男友。”
“你这人怎么说话的?”老爷子怒了。
龙月却笑喷了,一把搂住了老爷子的肩膀:“我爷爷,亲爷爷,来吧,老规矩,我和我爷爷都饿晕了。”
老板笑笑:“正好入了一瓶酒,考考你,不过十年前你就能无一例外的猜对,十年后肯定更厉害了。”
伙计把酒拿了过来,老板亲自给龙月倒了一杯。
龙老爷子似乎在这里待的很不自在:“小月,这到底要干嘛,这是来吃饭的吗?你不是一群狐朋友狗,蹭个饭要到这种地方来吗?”
“爷爷,咱们现在不是蹭饭,是靠自己的本事赚饭。”龙月晃了晃酒杯,放到鼻子下闻了闻,然后,笑着爆出了名字:“波尔多产的。”
老板举起大拇指:“厉害。”
龙月浅尝了一口:“这是新酒,应该是前年的酒,但是应该是普依莱克村的酒,普依莱克村虽然出产最高级的波尔多红葡萄酒,一般都是年份比较久远的,但是我想老板应该是有认识的人,所以才能拿到这种新酒。不错,色泽红艳,口味细腻,是那边的红酒特有的味道。”
老板听完直摇头:“天才,天才,好吧,老规矩,今天给你开一个包间,因为今天生意不是很好,房间很多空着,你和你爷爷想吃什么,随便点。”
龙月对着龙老爷子眨巴了一下眼睛:“看,赚到了。”
龙老爷子却对此不屑一顾:“我年轻时候,味蕾比你还敏锐,别说年份我连日期都能报的精准。”
“好了好了,爷爷厉害,爷爷最厉害,赶紧开吃吧,我真饿死了。”
说到饿,老爷子比龙月更着急:“哪个包间,哪个?”
伙计领着两个人往里走,龙月因为熟悉这里只问了一下房间号,就先打算去个厕所。
今天的cherry,生意确实一般。
以前这个点的时候早就人满为患,不过可能周围开了很多家新酒吧也有原因。
cherry装修过,但是还能看出以前的痕迹。
龙月念中学的时候,总是爱和一大群公子哥小姐们来这里疯。
没想到转眼,就过了十年了。
想到因为未成年而想尽办法弄到假身份进来的那些岁月,她心里就暖暖的。
从洗手间出来,她还特意绕过去想看看以前她们经常待的包间。
微微推开一条缝,包间居然是暗的,所以没有人喽。
她于是把门推的更大,透过走廊昏黄的灯光,她赫然发现,尼玛有人。
非但有人,而且好像是在做“事”。
她推开门放了光进来,惊了房间里的人,就听到一个女的尖叫一声:“谁。”
龙月赶紧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以为没人,你们继续继续。”
cherry的包间,还是一如既往的“不贴心”,不知道安装一把锁。
她尴尬的带上门要出去,迷蒙间却听到一个低沉混沌的男人的声音:“小月。”
她怔忡了。
陆觉的声音,是吗?
还是因为分开一天就开始想念,产生了幻觉。
应该是。
“小月。”
就在龙月几乎要自我否定的那刻,陆觉的声音又响起了,迷蒙的像是喝醉了酒。
她的手就僵在了那。
“小月。”
“哎呦陆董,我在这呢,喂,你还不出去。”
那个女人,不耐烦的下了逐客令。
龙月身子是僵硬的,冰凉的。
几乎是机械的关上了门,机械的往回走,身后包间里的声音给阻隔,老板抠逼不装门锁,却是把隔音效果做的极好。
但是龙月可以想象到,那里面会是什么样的喘息声,什么样娇喘,什么样肌肤碰撞声。
她的大脑麻木而疼痛。
一天了陆觉没回她一条信息,她以为他忙,看来他确实忙啊。
她像个被牵引着的木偶娃娃一样了无生气的往回走。
回到包厢的时候老爷子顾自己又唱歌又喝酒又吃东西,玩的很high,和来的时候满脸抗拒的模样判若两人。
看到龙月,他也没心思随意招呼了一句:“快快,吃东西,这地方真好,音响效果真好,听爷爷唱个歌,你看你看,这个歌,我当年唱给你奶奶听过,别让误会拆散了我们,嗯哼,嗯哼,要开始了。”
老爷子自娱自乐,龙月只是呆呆的看着频幕,一首她完全没听过的老歌,给她爷爷唱的像是在杀猪,歌词一句句跳过,别让误会拆散了我们,我心爱的妹妹,你要知道我的心里只有你一个人……
龙月猛跳了起来。
着实给老爷子吓一跳:“怎么了?”
龙月没回话,径自往外走。
龙家老爷子看了她一眼,马上进入副歌部分了,他也顾不上龙月,拿着大鸡腿歇斯底里的扯着一把老嗓子吼起来。
龙月推门而出,脚步不停,朝着刚才的房间去。
磅!
她几乎是踹开那个房间门的。
门里,那个女人又尖叫起来。
“谁啊,疯了吗,不知道有人吗?”
龙月熟门熟路的摸上了墙壁上的灯。
房间里的景象刺的她眼睛疼,陆觉醉态朦胧的倒在沙发上,身上只剩下一个平角裤,那女的则早就一丝不挂。
龙月会开灯,这绝对吓到了对方。
那女的尖叫一声,抱住了自己的身子蜷缩在了沙发里:“啊,你是谁,你干嘛,关灯,关灯。”
任凭她如何尖叫,龙月的目光只直勾勾落在沙发上的陆觉身上。
她转身出去,半分钟后再回来,那女的倒是识相知道了被打扰一次两次后肯定还会有第三次,已经穿起了衣服。
龙月看都没看她一眼,大步走到沙发边,然后,从身后就拎出来一个铁桶,对着陆觉的脑袋,一股脑儿的把铁桶里的冰水倒了下去。
“啊,疯了吗,陆董,你是谁啊你疯了吗?”
那女的显然给龙月吓到了。
龙月看着居然还在昏沉沉不肯醒来的陆觉,感觉到了一些异样,转过头一把揪住那女人的头发,生拉活拽向电视屏幕。
“说,他到底怎么了,不说我把你倒带杵电视里,让你演贞子。”
“放开我,好疼啊,你这个女人你到底是谁啊。”
“逼逼叨废话这么多,看我不闹死你。”
龙月说完,揪着那女人的头发,用力撞向了电视。
“啊,好疼。”
她用了七分力气,给她拽着头发的女人痛的疯狂魔一样乱叫。
分分钟,门口围了很多人来看热闹。
老板也被惊动了赶来。
但是看到房间里的情形,老板傻眼了:“小欧,你,你怎么进陆董的房间的?谁让你进去的?你对陆董做了什么,快,拿毛毯,把陆董盖起来。”
龙月听老板的意思,明白了,这女人是混进陆觉的房间的,看来她肯定对陆觉下了药,陆觉怎么可能看得上这种货色。
这女人,她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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