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和最后悔的地方融汇在一起,她痛苦不堪。
“常常,我怎么这么傻呢,为什么要离开他,他那样的求我,他这个人从来不会求任何人的你知道,可是他那样的求我,我走前的那个晚上,他来我家里,在我的房间,他抱着我,亲吻我,哑着声音问我可不可以不走,我到底是着了什么魔障,为什么觉得非走不可,为什么非要觉得出国了我才能做大明星,我才能圆梦。”
“别哭了。”
许常常送了一包纸巾过来。
柳浅只是把头埋在了膝盖里,哭的肩膀颤抖。
半分多钟后,她才抬起头,猛灌了一大口酒,继续哀怨:“如果我没走该多好
,那个时候他刚刚接管公司,他爸爸一死奶奶把他妈妈的东西都丢出了房间,他心里有那么多的伤和痛,如果我不走和他一起承担该多好。常常,我现在要怎么还能回得去。”
“回去哪?”
“他心里。”
许常常摇摇头,回答的诚实,却也很诚恳:“别傻了,他很爱安好。”
“能有多爱,他当年也很爱我。”
柳浅不愿意听到这样的回答,她听的刺耳,所以,她尖着声音反驳。
许常常平心静气的抽了几张纸放到她掌心:“你爱当年的你还爱,他把你当作初恋,但是把安好当作挚爱。”
柳浅像是被抽了十个大嘴巴子一样,目光涣散的跌靠在了沙发边上,然后,又疯了似的歇斯底里大喊起来:“你胡说,你滚,我不要和你说话,秦昊就是被迷住了,不然他那天也不会来救我,我恳求他留下陪我会儿他也不会答应,我搬到他楼上他也不会不搬走。他就是还喜欢我,就是还喜欢我,你滚,滚。”
她和个疯婆子一样,把啤酒撒的到处都是。
许常常眼底,有些愠怒之色。
豁然站起身,他却不是要走,而是走到柳浅面前,按住她的肩膀,啪,一个大嘴巴子打了下去。
“你清醒点,柳浅,你还到底是不是柳浅,没有男人你会死吗?”
柳浅安静下来,低垂着脑袋。
抬起头,涕泪满面:“会死。”
“没有谁离了谁会死。”
柳浅软软的倒在了沙发上,低声喃喃,眼神涣散:“可是我离开了秦昊会死。”
“你要死也死远一点,别破坏秦昊和安好的幸福,被让全世界的人都看不起你。”
许常常说完,愤然而去。
走到门口摔上门,房间里就传来了一阵歇斯底里的痛哭声。
许常常看看自己的手,叹息了一口:“干嘛打她呢,她也够可怜的了。”
不过,他真是见不得她那个样子。
她从来骄傲于人前人后,她是公主,是众星捧月的女神,什么时候堕落到为千夫所指的地步了。
想想也知道明天的新闻会怎么说她。
秦昊和安好如此恩爱温情的照片一曝光,所谓三角恋的传言就会不攻而散,到时候,柳浅就会成为众矢之的,所有都会嘲笑她的自作多情死缠烂打,所有人都觉得她低贱的到可笑,这样的柳浅,要怎么办?
许常常别的都不怕,就怕柳浅再寻死觅活的。
说实话,他也有点儿厌倦这样的柳浅,谁也管不了她,却又不想她这样自生自灭,许常常还是拨通了柳爸爸的电话。
怎么的,都要有个人来看着她吧,不然她又得发神经。
安好和秦昊沉静在巨大的喜悦之中,安好住院两天,秦昊寸步不离。
秦家大伯家来看过安好,何任盼看着安好的肚子把羡慕都写在脸上,秦远东更是夸张的送了一套宝宝小金锁,说是提前给宝宝的见面礼。
秦家大伯自从受了秦昊那一笔钱之后,和秦昊算是冰释前嫌,对安好也是爱屋及乌,非常长辈风范的叮嘱了安好好好休息,想吃什么尽管说,觉得闷就到家里来坐坐之类。
秦远文也带着妻子和孩子来了一次,现在的他完全被秦杨架空了,在擎杨集团担任着一个可有可无的空头经理职务。
他看起来还好,进病房后没怎么说话,也只是看安好没看秦昊。
安好总觉得秦远文怕秦昊。
自然,安好是不知道那次秦昊死亡事件就是秦远文一手导演的。
秦昊没有和秦远文计较的原因也是因为秦远文多少顾念兄弟之情,嘱咐了绑架他的人善待他,不然秦远文现在就不可能站在这里。
秦昊这些年和秦家的关系很疏散淡薄,但是始终和每一家都维系着关系,就算这些关系多数是建立在金钱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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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么做,除了不想同室操戈之外,还有就是父亲临终遗嘱说过,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能对自己的家人动手。
如果不是这句嘱托,他也早就容不下秦远文了。
秦远文不敢看他,他则是不屑看秦远文。
倒是秦远文的孩子很是讨人喜欢,叔叔叔叔叫个不停,安好很喜欢那个孩子,秦大伯母为此也觉得欣慰。
秦家大伯一家走了之后,秦昊握住了安好的手:“吵不吵?”
“不啊,怎么会,很热闹。”
“姑姑姑父和晓艳下午过来看你,累不累?”
“傻的,医生都说了我没事,就是要静养而已。”
“你要一切小心,你肚子里可怀着我们的宝宝。”
看他如此谨慎的表情安好忍俊不禁:“从昨天晚上开始就这么紧张,问了我多少次我累不累,吵不吵,饿不饿,难不难受了?”
“有吗?”
秦昊真的没察觉自己问的很勤快。
安好坐起身,秦昊忙在她背后垫了个枕头:“累不累?”
安好笑看着他。
他才意识到,自己说的频率,还真不是一般的高。
“别笑了,我只是第一次当爸爸有点紧张。”
“你那还叫有点儿紧张,你那是很紧张,放心了,医生说孩子很健康,就是我们昨天晚上太胡闹了孩子有点儿受惊。”
“以后我都不敢了。”
“要是知道有孩子了,我也不敢。”
其实想起来,安好自己都心有余悸。
秦昊坐到床边,看着秦家大伯送来的果篮,问安好:“饿不饿?”
安好要无语了。
“不许再问aba形式。”
秦昊顿了一下,然后,像是故意般,凑到安好面前:“饿了吗?”
安好嘴角,抽搐。
不过心里却甜蜜蜜的像是浸了蜂蜜一般。
“我想吃草莓。”
果篮里并没有草莓。
秦昊起身:“我去买,不行,我走了谁照顾你,我先给你找个钟点护理工过来。”
有那么一个瞬间,安好想到了陆觉。
曾经她因为一点小病住院,他也是离开一会儿都不放心,非要给她找个护理工。
安好想到陆觉,那甜滋滋的心口就有些酸楚。
“我开玩笑的,刚吃了午饭没多久,我不想吃草莓,陪我坐会儿吧。”
秦昊眼底,泛着宠溺的光,握着她的手,坐在了她身边:“安好,谢谢你。”
“干嘛谢我?”
“谢谢你愿意给我生孩子。”
安好轻笑:“傻啊,愿意给你生孩子的女人从长安街头拍到昌西街尾呢。”
“可是我想要的只有你。”
他的柔情将她心底那一丝酸涩化开,她握着他的手:“其实,我一直想问你一个事情。”
“恩?”
“我重新出现在你面前的那天,你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那天?
银泰大厦的电梯。
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忘记。
电动扶梯,他往下,她往上。
因为戴安娜系列的抄袭事件他到专柜要求所有戴安娜系列都撤柜,他心情恶劣,甚至想回去把设计部那些人都给开了,然后,在这样恶劣的心情中,他想到了初次和她见面也是在这座大厦。
他下意识的看向左手边那家已经改成了水晶店的小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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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那一眼,他看到了她。
三年了,她齐肩的长发长到了腰上,乌黑浓密就像是瀑布,发尾微微的卷曲,又好像是海藻。
中风的刘海,显的她的脸很小,她美丽,恬静,眼底又带着一丝深沉。
她就这样,隔着那个格子铺,又闯进了他的视线。
他的心口被猛烈撞击了一下,身后销售主任喋喋不休的在报告最近的销售业绩,他的耳畔却只留下电梯擦身而过时,她轻微却要命的呼吸声。
他心里,带着某种强烈的渴望和害怕。
渴望她留下,害怕她再度消失。
这两种情绪毫不冲突,相辅相成,交缠在一起,然后,他抛开了那个聒噪的销售经理和他身后黑压压的一些高管,在众人的瞠目结舌中翻过了那座电梯,可惜,她不见了。
他整个商厦找,甚至让保安封锁了所有出口,他发誓,他不会再让她跑掉。
遍寻一圈无果的时候,他几乎听到了心碎的声音。
然后,他看到了在买口红的她。
那支口红,是柳浅代言的。
他站在她身后,看到她面色平静的付钱,在店员夸她皮肤真好的时候笑的礼貌又温和。
他也听到了店员在背后议论她是不是a大美院的被包养的学生,然后,那几个可怜的店员再也没有出现过。
这个,安好恐怕从来都不知道。
就像是她不知道在一楼将她抵上石柱的时候,他多想紧紧拥抱住她,恳求她:别走了。
“干嘛发呆,问你呢,你那天那么凶,是不是想打我?”
安好记得的,是自己被撞的发麻的后背,还有他一脸恶鬼一样的表情。
“是想打你。”
安好一怔,旋即抡起拳头,捶上了秦昊的肩头:“你想死。”
秦昊吃了一圈,却像是得了一个吻一样舒服:“对,我想死,我想你想的要死,你傻瓜吗?我什么时候打过你,你就这么怕我?”
安好歪着脑袋想想。
真的挺怕的,尤其是在看到了那份遗嘱后。
那个三年,她过的战战兢兢,小心翼翼。
但是现在想起来,却忍不住想笑,她居然在他浓郁的爱小心翼翼的渴望他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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