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样子,她心情忽然开阔起来,起身:“你先把衣服穿上,以后不要光脚进卫生间。”
他抬头,嘴角忽然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意:“你说以后?”
“……”
他倒是真的能抓语病。
安好没搭理他,自顾着起身去翻医药箱,只是医药箱里空空如也。
对这些生活细节她本来就不上心,这会儿仔细想想,似乎那天去超市买了个医药箱,但是之后并没有到药店买任何药来填充着医药箱,不过,家里倒是有点珍珠粉。
起身,回了房间,正在翻箱倒柜的找,他进来了,就站在她身后,抽走了身上的擦脚布。
“你有暴露癖吗?”
安好别过头,不看他。
他邪笑一声:“你又不是没看过。”
“无耻,让开。”
推开他,手不禁意触碰到了不该触碰的地方,安好脸色骤红。
秦昊的脸色也是一片通红,不过是因为痛的。
刚才在浴室,把安好赶出去后,他瞬间蜷缩在了地上,痛的瓷牙咧嘴。
这个女人,这是第二次了,上一次后来好好收拾了她一顿,这一次,显然的力不从心了。
珍珠粉没在房间里,忽然想到那次方海珠拿到过厨房,她又去厨房找,终于在一个角落看到了还剩下半瓶的珍珠粉。
秦昊再从房间出来的时候,倒是衣冠楚楚的。
淡蓝色的套头针织衫,心形领露出他胸口一片麦色肌肤。
下面,是一条纯白牛仔裤。
他已经三十岁了,可是岁月经过他的身边,留下的不是皱纹,衰老,而是越渐沉稳的气质以及举手投足之间更显魅力的高贵。
他的衣服,基本都是纯手工定制,如果安好没记错的话,他的纯手工定制衣服上,一定会有他的名字里的一个字,他喜欢把所有属于他的东西,烙上他的痕迹。
安好看着他的牛仔裤,眉心一紧。
“你这样怎么上药?”
他嘴角一勾,靠上前来:“难道要我再脱光。”
“你可不可以说人话?”
安好觉得,和他沟通都有困难。
“拿来吧,我自己弄。”
不过,他好像还听得懂人话,有了改正的苗头。
安好把珍珠粉给他:“家里只有这个,可以止血的。”
“创可贴呢?”
“我家没有创可贴。”
他没接珍珠粉,眼底里几分嫌弃:“你知道,我有洁癖,难道要我睡觉的时候看着沾满我血的珍珠粉撒一床,算了。”
安好低头看,他应该擦伤的不轻,白色牛仔裤都渗了血。
“这样你就没洁癖了,看着白色的牛仔裤染上一滩血。”
“反正我不用。”
他拒绝的干脆,安好其实也猜到会这样,他讨厌粉末状到处散落的东西,所以以前的安好,是从来不化妆的,也没有粉底,定妆粉,珠光粉任何一样和粉质有关的东西。
当然,现在她会买,偶尔有些场合,带妆出席那是对别人基本的尊重。
看着他对珍珠粉的抗拒,安好先认了输:“你等着,我让人来给我们开门,我去买。”
他的神色,忽然一紧,伸手,猛然把她捞入怀中:“哪也不许去。”
“秦昊,你别发神经了,你想饿死在这个房子里吗?”
他笑的很无所谓:“抱团死有何不可,别忘记了,现在你还是我老婆,我和你死在一起天经地义。”
“我不要。”
安好挣脱他,冷着脸:“秦昊,你适可而止。”
“我一直在适可而止,不然你觉得你还能站在这吗?”
他嘴角一勾,看向安好的冰箱:“我不挑食,有什么我吃什么,吃完了自然会有新的送来,但是你,哪里也别想去。”
“我要上班。”
“那就辞了。”
“我有朋友聚会。”
“正好告诉你朋友,你老公来了,你要陪你老公。”
“我有爱的人了。”
“说谎会长鼻子。”
“秦昊,我爱陆觉。”
“那又怎样?你想让我明白什么?或者说你想让我生气?如果你真的爱他或许我会生气,但是安好,问问你的心吧,问问你的心在重新看到我的那刻,有没有心动。”
他靠在餐桌椅子上,夕阳下的背影笼罩了一层朦胧的光圈,安好看不清他的表情,他的话,他是声音却透进了她的心底深处。
以为,再也不会相见了。
以为,永别了。
以后,可以在不想念。
可是,当他再出现在眼前的那刻,乱的心的那个人是谁?
他的手捞了过来,她下意识的往后躲,他没再继续,只是道:“我说过,你要离开我唯一的办法,就是把我撞飞,我把该还给你的都还了,我就走,或者你可以狠心点,把我撞死。”
安好一颤。
抬头看他。
他好整以暇的伸了个懒腰:“我饿了。”
说完,径自回了沙发,转过身对安好道:“还有,以后除了我,任何一个男人不许出现在这个家。”
秦昊指的是上午送瓷器时候,遇见薄云的事情。
“再有,不要再吃咖喱了,还是特辣咖喱,吃一次,我就惩罚你一次。”
他专制霸道的说着他对她的规定。
他还把自己放在丈夫的身份,而安好,却急着摆脱妻子的身份。
是因为恨他,其实杨琪琪的对她说了那些话后,再多的恨,都变成了遗憾。
她想要逃离,只是害怕背叛,她曾经以为秦昊背叛了她,那种痛彻心扉生不如死,她不想让陆觉体会一次。
陆觉曾说过,她是他的全世界。
何其相像,对当年的她来说,秦昊就是她的全世界。
她的全世界坍塌过一次,那样排山倒海袭来的痛楚,她何其忍心,让陆觉承受一次。
*
“陆觉,这是米叔叔的女儿,米雪。”
boss的老友聚餐,从刻意被安排和米雪坐在一起后,陆觉就知道,这就是今天晚上他的相亲对象了。
很有气质,哈佛大学工商学博士,拥有自己的公司,具有超天才的经济头脑,家境,不用说,富足,殷实,和陆家,和陆觉,从任何一点上来说,都是门当户对。
陆觉举杯微笑,那笑意却不达眼底。
“你好。”
对方也很优雅的举起了酒杯。
“其实我们早就见过,你忘记了吗?今年3月底4月初,在巴黎,我们住在同一家酒店,隔壁房。”
几个叔伯辈闻言,纷纷笑起来。
“哦,这么说,还真是缘分,老陆,3月份陆觉在巴黎啊?”
“好像,对对,就在巴黎,还是我让他去的。”
“这两孩子,看来还真有缘分啊。”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言辞间,是明显的撮合之意。
看米雪,笑意娇羞,显然,她也有意。
陆觉最怕的,就是这个。
满心,都是安好,他的生命里容不进去第二个女人。
可是,如果这个女人是boss安排的,如果这个女人关系到他at的继承权。
他是痛苦的,他脑中盘旋着的是傍晚时候看到的陆明送来的遗嘱复印件,他本来以为唾手可得的东西,现在却讽刺的像陆明说的,只是在为他人做嫁衣裳。
而他想要穿上这件衣裳的条件,就是像条狗一样的听话,服从主人的任何安排。
捏着酒杯的手指,指关节一片青白。
可是,谁也没发现他的异样,因为他一直在笑,笑容那般彬彬有礼,温润如玉。
“我当时太忙,倒是没有留心到隔壁的房客,如果知道是米叔叔的女人,一定会去打招呼的。”
“哈哈,老陆,你家陆觉这孩子,我真是越看越喜欢,能干,聪明,吃苦耐劳,而且还孝顺,啧啧,我就是没福气,没个儿子,我家这个乖女儿啊,不喜欢经营食品,自己开了个公司,都不帮我,我每天忙的和陀螺丝的,你看咱两上下年纪,我老的都能做你叔叔了。”
boss哈哈大笑起来:“你这是占我便宜啊老米,我哪里还年轻,都老了老了,想当年……”
然后,一桌的“老人”们,开始陷入了悠长的回忆里,陆觉安静笑着听,却其实这些话,一个字都没落到心里,如今他满脑子只想着安好一个人。
忽然,耳畔传来了一阵灼热的气息。
“不然,我们出去走走,爸爸他们一说起来就没完的。”
独处,这个女人,会不会太心急。
无论如何,陆觉都会让这个女人知道,他们不合适。
微微一笑,他看上去彬彬有礼:“好。”
两人起身,一桌子的大人其实都看到了,不够都当作没看到,继续聊的欢。
陆觉和米雪离开了房间,米雪就大松了一口气:“呼,终于知道为什么爸爸每次老友聚会都能到天亮才回家,你看他们聊的,都是什么年代的事情了,哈哈。”
陆军颔首一笑:“是,你现在要去哪里,我送你。”
米雪一怔。
“你有事要做吗?”
“没事。”
“那,一起走走吧。”
“抱歉,我有点累。”
“哦!”
陆觉的虽然在笑,可是却给人一种兴致索然的感觉。
他好像,不怎么喜欢她。
米雪看向他的眼睛,布满了血丝,她释然。
“那你回去休息吧,我一会儿也遁走,呵呵,不用特地送我。”
“好,再见。”
“再见。”
陆觉的态度,无疑是疏离的,可是堕入爱情的人,却是不在乎这份疏离。
米雪喜欢陆觉,从很久以前开始。
只是她还没告诉陆觉,陆觉身边就多了个女孩。
终于,那个女孩离开了,无论是他是被迫分手,无论他对那个叫做安好的女孩还有没有眷恋,米雪只知道一点,她可以,靠近他了。
她可以光明正大的站在他的边上,不用再制造一次次不期而遇,也不用再忍受一次次的相遇,他却一次次的只把她当作一个陌生人。
巴黎那次,已是第n次的邂逅。
只是,他依旧不认识她。
现在开始,她会让他记住她,彻彻底底的记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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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好,我明天尽量早更,哎,我就是个码字龟龟,时速慢然后提前一天的存稿发完后,我就没办法再弄出一天的存稿来,哈哈,会调整过来滴,大家安了安了,我也不好意思每天更这么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