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挽起的衣袖裤子,听了小雨滴的话吓得也不管称藕的事儿,忙忙地跑回来。
其他听说自家孩子闯祸的家长们被点名也都往黄家跑。尤其是听到小雨滴转播什么“狐狸精”“小狐狸精”“狐狸尾巴”的,一个个不敢看黄老爹和双庙村人的脸色。
黄老爹转过拐角。就见自家门口或站或躺着一片孩子,自己村里孩子压着陌生的邻村孩子,被压在地上的孩子哭天抢地求饶,而金穗扶着珍眉站在门口,蓦然间,金穗一个跟头栽倒。
“穗娘儿!”黄老爹一个踉跄,眼前一黑,心跳到了嗓子眼,急惊风似的跑过去,脚步有些不稳,一把抱起金穗。
金穗隐约看见个人影跑向她,她莫名心安,便沉入了一个黑甜的梦。
这个梦极为冗远漫长,却又如白驹过隙般眨眼而过,记忆犹如一场电影缓慢而又极快在她面前播放,最后如卡带般定格在黄秀带着一丝浅笑的脸上,那种冰水没顶的痛苦再度侵袭了她。
金穗不安地挣扎,要逃出束缚,张大了嘴,却是方便了河水灌入肺腑,她无助地喊:“爷爷,救我!”巨大的痛苦和恐慌拉着她沉入绝望的深渊。
即将失去意识的瞬间,突然耳边传来一声飘渺慈爱的安慰:“穗娘儿,爷爷在这儿,莫怕,莫怕……”又哽咽地喃喃道:“你睁开眼,就啥都不怕了……”
声音时而远,时而近,时而清楚,时而飘忽,令人抓不着,摸不到。
金穗大汗淋漓地醒来,晕黄的灯光在帘帐里投下摇曳的人影,她却看不真切,双眼无神地凝着眼前一个个黄色的光圈,光圈越来越小,直至缩小成一个个黄点,她才恍然记起梦中所见。
她这时已是具有小金穗的记忆,梦中所见她像个旁观者看尽了主人翁短暂的一生,因着小金穗的年纪实在太小,很多记忆不过是零星碎片,再根据小金穗的智力开发水平,她这个旁观者印在脑子里的印象和感情便更少了。
最远的记忆是小金穗如何扶着墙根学走路,走到村东头的堰塘边上,惊呆了一群开村会的大人;最近的记忆是黄秀才绝望地在自己身上绑缚沉重的石头,一手捂着小金穗的嘴巴,一手掐着她的腰,一步步走进冰冷的河水里西游世界里的道士。
小金穗因窒息而暴瞪的眼留下的最后一幕是黄秀才痛苦而决然的脸。
“老太爷,姑娘醒过来了!”翠眉端走药碗,转回身来准备给金穗擦擦身上的冷汗,突见金穗双眼呆愣地望着帐顶,她又惊又喜地喊着黄老爹,一边拿帕子擦擦金穗额角的汗渍,而金穗没有丝毫反应,她隐隐觉得不妥,恐惧攫住了她的心,微凉的指尖感受到温热的肌肤才稍稍放心。
黄老爹闻言,忙惊喜地走过来,弯下腰,摸摸金穗额头的温度,大大地松口气,唤道:“穗娘儿,你醒过来了。可是吓死爷爷了。”
席氏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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