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到了柳树下(“柳树下”,约定俗成的地名),村民们围着正中四个穿着衙役服饰的人,四人胸前有个大大的“衙”字。其中一人神色略显倨傲,下巴光溜无须,一手拎了个袋子,一手握着大刀。
那倨傲的衙差清了清嗓子,喊道:“秦村长,双庙村的村民们,每家都有人到场了吗?”
秦四郎开村会这么多年,对每张脸早烂熟于心,一眼扫过去就能发现人有没有到齐,他环视一圈,拱拱手,恭敬地道:“莫大人,都到齐了焚清最新章节。”
莫衙差拱手回敬,面无表情地说道:“昨儿的夜里你们隔壁的上阳村报案说遭了贼,前几天儿王家村的老太太也报案说遭了贼,这俩村恰在你们村旁边。县太爷体恤夹在中间的双庙村,特让我来问问你们村里是个啥形状。”
说着,他冲着南方拱拱手,衙门正是在那个方向。莫衙差名德,谐音“没得”,不喜人叫他全名,倒是对这句“莫大人”很是受用。
不等秦四郎说话,卢奶奶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哭诉委屈,抽抽噎噎地把当日情形说了个清楚明白。
秦四郎的脸色有些不好看,喝道:“衙门的人在此,卢家奶奶,你消停些,我自会把话给大人们说明白了。”
卢奶奶风里来雨里去,遭过大难的人,且与衙门打过交道,不像一般人家那么怕官府的人,不听秦四郎的劝告,见衙役抬手阻止了秦四郎的话头,忙拉拉杂杂地说开了。
秦四郎的脸就黑了。
卢奶奶说罢,卢爷爷咂咂嘴,一把拉了她到边上,斥道:“莫哭了,成个啥样子,让大人们看笑话!”胡乱在她脸上抹了两把泪,将她按在个小木凳上,“剥花生去!”
卢奶奶唱念做打表演完,心愿了了,乐得顺水推舟地看戏,便安分了下来。
莫衙差拧了拧眉,和其他几个衙差小声商量了下,对秦四郎说道:“你们村里的事儿我晓得了。秦村长,你村里遭了贼,第二天早上咋不早点报告给我们县太爷晓得?”
秦四郎道:“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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