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害她,毕竟她一个奴婢身,没什么值得算计的,且花大娘往常做的媒也没听说她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更没人找上门来说不满。
花大娘见她拧上了,便抓紧了她的手道:“翠眉闺女儿,你是个娘娃儿,若是有人找亲事找到山岚头上我就直接跟黄老汉说了,哪会曲曲弯弯地跟他说呢?还不是你娘娃儿好说话,你若向黄老爹说明了意愿,黄老汉碍着面子情定会答应。且他家少了口人,每年少交个人丁税,村里应官府的工还能少摊份工,多好的事儿,他哪有不答应的?”
翠眉眸色一沉,花大娘让她往枪口上撞呢,吃定她不好意思开口让她自己先上门跟黄老爹说是吧?心下不由对花大娘口中的这门亲事更有了怀疑,便拿话搪塞道:“花大娘,婚姻讲究个媒妁之言,父母之命。我没了老子没了娘,只把我们老太爷当做长辈来看,且我年纪还小,过两年才及笄,现在说这个还早……”
花大娘见话又转回去了,又把那日黄家艰难的话拿来说,翠眉却是油盐不进,一味做羞涩状不肯自谈亲事言明要听从黄老爹的安排。虽未争执,却是暗中较劲,弄得最后花大娘也有些不耐烦了,故作宠溺地拍打了下她的手,恨恨地笑道:“唉,你这娘娃儿太老实,就算做人奴仆,也不能完全不为自己考虑,到时吃亏的总是你自己!”
她料定翠眉不可能把她说黄老爹的坏话说给黄老爹听,因此说得很直接,好像黄老爹是那苛刻的地主,专门欺负翠眉这种老实人似的。
其实,在村里人眼中,黄老爹事事顾着儿子的面子,从不与人扯皮耍赖斗嘴,是村里公认最老实的人。
两人不欢而散,翠眉耐着性子礼貌地告别,形色匆匆地离开花大娘家,而花大娘等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后啐了一口:“呸!我还以为是个胆大的,不想,胆子比我们家的鸡仔儿还小!早说不愿意,我还能强拉你上花轿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