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张,心底一热,愧疚更甚,道:“老太爷那儿我还没敢去说。姑娘,我对不起你,这些天儿要累着你受凉了。”
金穗细细想了想,沉吟道:“爷爷晓得了会咋样?”
翠眉偷眼瞧她神色,狠了狠心说:“我自会拿了月钱赔给老太爷。只不晓得那瓶子多贵重,怕把我卖了也不得了个瓶子。姑娘可要为我说说好话儿,莫让老太爷卖了我。”
想到黄家现今的光景,翠眉不禁起了试探的念头,心底凉凉的。
金穗果见她脸上茫然无措又带着惶恐不安,她想起了花大娘对翠眉说的那些话来,细嫩的嗓音透着坚定:“翠眉姐姐莫怕,我对爷爷说是我摔了瓶子就罢了,必不叫爷爷怪你。”
翠眉心底一松,听了金穗的办法又吊起了心来,她可不敢让金穗说这种话,不然老太爷准把她卖了不可。主子为了奴才顶罪,老太爷不卖她卖谁?
她忙说:“姑娘千万莫包揽这事儿,我自去与老太爷说,老太爷是个精明人儿,要是发现我说了谎,姑娘还串通了我,他可得真生气了。姑娘只得老太爷一个庇佑,莫因了我与老太爷生分。姑娘只需代我求求情儿。”
金穗微微挑了眉,黄老爹再怎么也不可能与她生分,她心思一转就明白了翠眉这番话的用意,对翠眉说自己打了瓶子的话也有了怀疑。不是翠眉,不是珍眉,还能是谁?
她揉揉额头:“翠眉姐姐比我大,你说的话总没错儿。我就听你的。”
翠眉笑了笑,手捂暖和了,去给金穗揉捏额头,嘴里喊着让珍眉去晾衣裳:“早早儿的晾了,这会儿日头出了,秋霜露水正好干了。”
金穗觉得舒服不少,在屋子里待了一个多月,她都快发霉了,吃了早饭,感觉身上还暖和,对翠眉说:“翠眉姐姐,我想出去走走。”
“姑娘在屋子里呆腻了?”
“嗯,”金穗自觉地穿了最厚的衣衫棉袄,“我想看看外面院子里成了啥样子。”主要是想呼吸新鲜空气,看看她的生活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