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强认出这四个繁体字,就见翠眉递过来一摞冥纸:“姑娘身子不适,今儿的先不去坟上,往后你好了再补上。姑娘,你学着老太爷做就对了。”她指了指冥纸。
黄老爹搬了把矮凳到床边,演示给金穗看,边做边解说:“穗娘儿,你学着我做,用你最大的力气拍打几次,就这简单。”
金穗清明节、过年时给曾祖父母上过坟,黄老爹拿出那彩色冥纸她就知道要做什么了,却还是眨着困惑的眼仔细模仿,笨手笨脚地将彩色冥纸压平在一大摞粗糙的冥纸上,小手用尽力气去压。
连压了两摞,黄老爹点点头,摸摸她的小辫:“穗娘儿,有没有话要让我带给你爹爹娘亲的?”
金穗这几天已经会叫他们了,但别的话还是不肯多说,她垂着脑袋想了想,慢慢地蠕动小嘴唇说:“爹爹,娘,好不爱我就滚。”
许是到了头七,黄老爹知晓黄秀才的魂魄今日就要彻底离开阳间了,他本来就有些精神恍惚,此时听了金穗稚嫩的嗓音,心酸得差点落泪,心里一遍一遍呼唤儿子的名字,叫着儿子狠心。
金穗拉了拉他衣角,充满依赖的味道。黄老爹稳住翻涌的思潮,说道:“穗娘儿,我去看你爹爹娘亲了。你和珍眉好好呆在家里,我过会儿就回来。”
金穗乖巧地点头,松开了黄老爹,提了提被子,表示自己会好好听话。
黄老爹带着翠眉和山岚,手里拎着祭品就去了坟上。
他们走后,珍眉将门闩上,坐在金穗身边,黄老爹和翠眉心情沉郁也影响到她们的心情,两人都笑不起来。
金穗此时学方言差不多了,还缺乏锻炼,本来这里靠近北方,方言与她前世说的普通话相差不远,她需要记牢的除了语调之外,还有各种物事的土话表达。
她脑子里总结着方言特点,嘴里吞吞吐吐地说道:“珍眉……五奶奶家……的孙女儿,什……啥时候去女学堂啊?”
她本是摸索着说话的语调,听在珍眉耳里,只当她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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