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并不意外,莫非你二人知晓适才‘混’沌之间发生何事?”
百里屠苏与雅意对视一眼,“不可说。”
“有啥不可说的?”方兰生当即追问,见百里屠苏沉默不语,眼珠子一转,对着他和雅意挤眉‘弄’眼,“莫非方才我们昏的时候,木头脸你抓紧机会和雅儿偷偷独处,然后做什么坏事了吧?”
“什……什么……没有……”雅意在脑海中思量三番才明白方兰生话中之意,当即红了脸,嘴‘唇’动了动却吐不出任何反驳的有力话语,她尚记得答应过悭臾,不得透‘露’他的任何事。
百里屠苏看她窘迫得面‘色’通红语不成句的模样,不由狠狠一瞪方兰生,“休要胡言!”
几人说闹几句,明白百里屠苏与雅意确有无法诉诸于口的理由,便也不再相‘逼’,只一齐去采摘仙芝。
为以防起死回生‘药’炼制失败,一行人几乎将整个‘花’海的仙芝都采空,身上的包袱鼓鼓囊囊,直到实在装不下了才决定离开。
清风涧——
落英纷飞的小径尽头,一身红裳的少‘女’执扇轻挥,眼前‘花’枝藤蔓掩映的入口处顿起一阵水‘波’般的透明结界,在红绸扇挥出的光刃下如被击碎一般化作片片白芒,迅速消融在空气中。
她一合扇,明‘艳’‘逼’人的面容扬起一抹肆意而欢喜的笑容,如一阵风般迅速闪身进入。
“娘,我回来了!”
被惊动的霜染与玄霄走出屋子,一眼见到多年不见的长‘女’奔过水面上的栈桥,直向他们跑来。
“弦儿!”霜染喜不自禁,对她伸出双手。
“娘,我好想你!”弦歌张开双臂,就要扑入母亲怀中,不想临到头来却扑了个空,她匆忙稳住身形,狠狠瞪向一把将母亲拉开的玄霄,“你做什么?!”
玄霄并不理会她的怒视,只一手环住妻子的肩将她揽入怀中,一手抚着她的小腹,柔声道:“莫急,当心孩子。”
霜染摇摇头,潋滟明眸满含无奈,“师弟你过于谨慎了,我并非初次为人母,自是懂得如何照顾保护他。”
“无论历经几次,我仍无法放心,”玄霄沉声道,一边冷冷瞥了一眼已然呆怔的弦歌,“何况这丫头素来‘毛’‘毛’躁躁,万一伤到你该如何是好?”
弦歌已然被他们话语间透‘露’的讯息惊呆了,闻言也顾不上父亲往自己身上抹黑,只瞪大了眼睛直直盯着母亲平坦的小腹,“娘,你怀孕了?!”
霜染轻轻颔首,往昔淡漠的面容此刻带着柔和的浅笑,“昨日偶然发现,眼下尚未足月。弦儿,你将要有个弟弟了。”
弦歌瞪着母亲的肚子,一时还回不过神来。
玄霄冷冷扫了一眼她呆滞的神情,又看看霜染眼中藏不住的欢喜,眉头紧皱,少顷方对弦歌道:“你娘这些年十分挂念你,既然回来了就住上几日陪陪你娘,如若还这般‘毛’躁胡闹,就趁早离开。”
“师弟,”霜染拉了拉他的手,不赞同的道:“弦儿许久才回来,你莫要这般严厉。”
“我是怕她不知轻重伤了你。”玄霄面‘色’缓了缓,一边扶着她进屋,“我方才下了些汤圆,此刻定然熟透了,你进屋休息,我去给你盛来。”
“弦儿也一起来。”霜染回眸一笑,朝弦歌招手,“今日,正是该吃汤圆的日子。”
“好。”弦歌几步上前,双手缠上母亲的手臂,一边得意的对另一边的玄霄做了个鬼脸。
玄霄眉头紧皱,暗沉的红眸中隐含不悦,看了眼霜染欢悦的神情,眸光暗了暗,终归不曾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