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问抿唇,轻轻摇头,“知晓了那许多事后,我实在是不想见他。”
再者,经上次见过一面,知晓娘亲与那人旧事,他心中不喜那人性情作为,尤其不想对他低头,更遑论向他示弱求助。
“可是、不见他,你身上的阳炎该怎么办?”霜染心中焦虑,见莫问仍是不改决定,忙哄劝道:“小汤圆,你听话,去见他一面将阳炎拔除,日后不想见他就不见,事情结束后我们便回缥缈峰,好不好?”
“娘……”莫问无奈的叹息一声,他既不忍违背娘亲的嘱咐,然心中又十分不愿去向那人求助,顿时矛盾为难不已。
见娘亲继续劝说不停,他心中不禁为之不平,忍不住道:“娘,那人当初对您那般卑劣行径,你难道都不介怀吗?为何执意要我去见他?”
“我……”霜染愣了一会儿,轻皱的眉头染上愁绪,清澈的明眸黯淡下来,默然少顷,轻声开口道:“我自然不是全不在意的。只是他虽有错,我也并非全然无过。”
“当初……我们发生了一些分歧,而我不但没有听他解释,甚至还与他疏远。明知他修炼羲和剑弊处颇多,我也不曾提醒过他。在他走火入魔被囚禁之后,我甚至对他刀剑相向……他以往对我十分敬重照拂,我却从不去了解他的所思所想,以致他沦落到如今这般境地,说到及,亦是我亏欠了他……”
回想往昔旧事,自当初在醉花荫入口见到玄霄师弟对姐姐下杀手的那一幕,她与他便开始渐行渐远。虽说其中有清心丹影响她心性的缘故,然而但凡她是时听他一句解释,或许今日也不会是这般局面。
莫问眉头一皱,他虽是依着娘亲的言行推断她对那人并无憎恨之意,却万万想不到她不仅不恨,且好似对那人存了愧疚之情。说到底,确是如舅舅所说,娘终归是太过心软。
“一切皆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人!”他心中忿忿,忍不住反驳:“娘纵是有过,然而他那般行止,又岂是君子所为?依我看却是他对娘亲不起,娘到底是他同门师姐,他却……”后面的话,以他的身份实在难以启齿,只好呐呐的停住了口。
听着儿子提起那隐秘之事,霜染心中亦是不自在,面上一热,忙转了话题:“不论当初孰是孰非,都已是过去的事了。我与他,如今不再相见便是最好。但你不同,若要拔除你体内的阳炎真气,便只能靠他了。”
绕了一圈又重新绕回原来的话题,见到霜染脸上淡然而不容拒绝的神色,莫问唇一抿,别过脸沉默不语。
看着儿子面无表情的抵触排斥,霜染心中一软,不忍心逼他,思虑片刻,灵光一闪,一把握着莫问的手,坚决道:“你若实在不愿去见他,那便依师兄所说以阴阳调和之法化解你体内阳炎吧,虽说阴阳调和之法非百年不得成效,但也确实可行。你等着,在你回到缥缈峰之前,我一定会寻到一个至阴女子带回来与你结合。”
话音方落,未待莫问自怔愣中反应过来,她双眸蓦地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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