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这周围车子的样子都记熟了时候,心理才不得不承认自已的车子确实被偷了事实。
那辆自行车是第一次用自已挣来的钱卖来的,那是她的奖学金。
接踵而来的是愤怒,咒骂,她想,那时候如果小偷在她面前,她揍他时绝不会手软,虽然那之前,她从没打过人,轻易也没和人红过脸。
如果有人再给她一把刀,她会剁掉他的手,省得他再偷东西,虽然她之前听到某法律严酷的国家,小偷被抓到会被剁掉手时,会同情那个国家的小偷,痛诉那个国家法律的残酷。
人就是这样,事情没降临到自已头上,话都说的轻易而不负责任,但是发生的自已身上,会比谁都回击的残忍。
这是在自已受到伤害时的本能,如同被激怒了野兽一般,毫无理性地以伤害别人来保护自已。
“阿福,阿福,你怎么了?”耳边传来大福哥担忧的声音。
“嗯?”陷入回忆中的张子桐迷茫地抬起头看向大福哥,
“哥,怎么了?”一开口竟然发现嗓子很干。
大福哥的浓眉紧皱在了一起,张子桐顺着大福哥的眼光看到了两人相牵的手,发现自已正指节泛白地紧攥着大福哥已经被捏得紫红的手。
“对,对不起,哥,我不是故意的……”张子桐倏地松了手,看着大福哥手上自已留下的青白的指印,讶异而慌恐地说道。
“阿弥陀佛,小施主你刚才身上的戾气很浓!“明心小和尚面色严肃地说道。
面对小和尚那清朗而又含着慈悲与威慑的眼神,张子桐一时间有些瑟缩。
“明心小师父,阿福只是担心她姐姐,没什么大不了的。”大福哥挡在张子桐身前,浓眉大眼正直地瞪着明心的眼睛,毫不退缩,义正言辞地说道。
“阿弥陀佛,小施主,前面就到地方了,请随我来。”明心瞅了瞅被大福哥挡在身后的张子桐,敛了脸上与眼中的严肃与庄重。身上的气息,明朗和润了许多。
张子桐感到压力骤减,轻轻地吁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