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过,吧嗒一声掉落在地。
肖君毅却浑不在意的又拿起一块,轻轻擦了擦球杆的皮头,“怎么,已经没自信能赢了吗?”
这辈子陈远鸣还没这么狼狈窘迫过,吸了口气,定了定神,他也走到了台球案前。“我他妈至今还想不明白你发的是哪门子疯,又看上了我哪点……”
用三角框把22颗球摆好,肖君毅轻轻一笑,“大概是当年失血过多,脑袋糊涂了吧。”
听到这话,陈远鸣的双眼不由看向对方的左臂,夏衫的袖口太短,透过最边缘的布料,能隐隐看到一道疤痕,印记不算浅,也不难想象掩在袖中的部分有多么狰狞噬道。心脏咯噔一下,跳出了几分凌乱。
拿开三角框,肖君毅轻轻磕了两下球杆,反问道,“那你呢?下定决心来赌这一局了吗?”
站在桌前,陈远鸣看着那些五彩缤纷的台球,呼出了心中郁气,“既然是赌,就不一定是我输。这次谁先发球?”
“咱们这局里,发球权永远都掌握在你手中。”肖君毅微微一笑,做了个请的手势。
这一步退让几乎堪称绅士了。然而没有了步步紧逼,陈远鸣心态却悄然发生了变化,刚才肖君毅说的那番话不断在脑中反复,上辈子他以为自己找到了最合适的人,谁知不过是场有去无回的豪赌。而这辈子呢?明知道是一把危险的赌局,却又不由自主,被拉入了局中……
数不清的想法在脑中交叠碰撞,最终他只是摇了摇头,俯□去,开球。
斯诺克不像是9球,规则更加繁琐,难度也明显大了很多,就算陈远鸣这种玩过一杆清的老手,也不能保证自己每一局发挥都能那么出色。一颗红球,一颗黑球,陈远鸣尽量有条不紊的选择着角度和挥杆的力度,确保自己的发挥不致失常。
而这次肖君毅也只是安安静静的站在一边,做足了公平竞赛的姿态,甚至都没故意晃在他面前晃悠,干扰视线。只是再怎么小心翼翼,斯诺克也不是个简单的游戏,不过打了2红2黑,他就一杆挥空。
“成绩不坏嘛。”肖君毅笑了笑,换手上场。
明显比刚才打9球时认真了很多,肖君毅这次每一杆都挥的相当谨慎,局面早就被陈远鸣破坏,打起来自然不如开局时轻松,不一会他的额角就渗出了汗珠,有几点过于顽皮的在眉梢凝聚,沿着他微微上挑的眼角滑落。不过肖君毅没有花功夫去擦,就那么任它安静的流淌。
陈远鸣不觉看得有些出神,直到啪啪两声脆响,才缓过神来。只见桌上又消了5颗球,只是不知怎地白色母球也滚入了球袋。
笑着站起身,肖君毅从袋里摸出了那颗白球,“我该投诉你干扰比赛吗?目光灼灼,烧得我后背都快着了。”
把白球扔给了陈远鸣,他眼睛一弯,“你是希望我赢呢?还是希望我输呢?”
陈远鸣没有回答,把那颗白球放在了开球区内。
“其实不论输赢,我们都可以继续打很多局。”这次肖君毅没有停嘴,慢悠悠的继续说道,“你今年才19岁,而我也不过24,不论是输赢,我们都有很多继续的机会。”
啪的一声,红球入袋。
“而且这事也没你想的那么可怕。如果你一名不文,或者我是个纨绔浪荡子,阻力可能还大些。但是你身家早就过了几十亿,还是美元。我又是个相当争气的新锐企业家,有种东西叫做阶级特权,反而没那么严苛。”
啪的一声,又一颗黑球入袋。
“再说了,如果都想着最坏的情况,这世上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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