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一揪,忐忑不安地走了。
钟离子均也在观察他的表情,一目了然于胸。
钟离子均继续问伙计:“这种锁最高卖到多少?”
伙计高兴回答:“秉少东家……”
“少东家,我给你讲个明白。”掌柜的大步流星来到待客室,脸色满是笑,眼神却是刀,跟钟离子均说着话,眼睛狠盯伙计看,俩眼深沉黑洞,似要吸食人,伙计吓得一哆嗦。
这样的神色岂能逃过钟离子均的眼睛,钟离子均微微地冷笑:“没叫你,你私自闯进来是心虚有鬼,还是觉得你干的事可以蒙混过关呢?”
掌柜的面色滞住,少东家一点儿不婉转,直点自己的软肋,真是欺人太甚,一个伙计说的话,算得什么把柄,账本做的清清楚楚,无懈可击,伙计说的就是胡说,是想踩他自己往上爬,掌柜是心有成算的,自从贪墨那一天起,日日夜夜地在研究对策。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自己编好了一套说辞,怎么问,自己都是有理有据的一面,你主家又怎样?奈何得了有功之臣。
钟离家的首饰铺全仗自己为他们操持十几年,不盈利是你们钟离家没落,被朝廷贬谪的人家买卖怎么能兴隆,最大的理由就是这一条。
钟离子均看着掌柜的变颜变色,心里冷笑到了极点,都到了这个时候,还在侥幸,脸色瞬间冷下来:“你要给我讲明白,有你讲的时候,你先退出去。”
掌柜的不想走,钟离子均的眼睛似利箭,掌柜的心里发凉,少东家撵他,不走不行,豁出去了,只要这个伙计出卖了他,就一口咬定这个伙计是因为偷东西被自己抓住,由于他苦苦哀求,家有八十老母生病无钱医,才干的错事,自己饶了他,他竟恩将仇报。”想好了主意,灰溜溜退出。
钟离子均接着问伙计,伙计却不敢说了,“少东家,我不是柜台上管卖货的,最高的价钱是多少,我是知不准的。”伙计害怕了,刚才少东家问,自己已经多嘴了,掌柜和京城几虎可是交情极深的,没人敢惹那几只虎。
伙计们都是因为掌柜的有几只虎撑腰,没人敢向东家举报掌柜贪赃的事,自己有儿有女,有家有业,惹了他们不只是自己倒霉,一家人都会没命的。伙计后悔到少东家跟前晃什么“
钟离子均一看伙计畏缩的样子,心里就是一凛,难道伙计掌柜都是一气串通,坑害他们钟离家号令九州。
“你为什么怕成这样?难道你们是同谋?”钟离子均神色具厉,伙计又是一哆嗦,双手乱摇,来回地晃悠:“不是!不是!”
伙计惊惧地大叫,虽然慌张,还没有颤抖,比一般的百姓胆子还是大的。
看样子不是心虚,而是害怕,钟离子均猜了几个可能,见这个伙计浓眉大眼,四方大脸,面目清秀,不带一丝狡诈虚伪,只是面有惧色,究竟他怕什么呢?
钟离子均对这些伙计也是相熟的,这个铺子一年他来四五次,以前都是钟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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