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知道。”那侍卫正要抬脚教训伍元之时,一个领队模样的人物走了过来制止了他:“这人皇上自会有处置,你们去车上搜一搜,看看是不是藏在车厢的夹层里。”
于是便有人走过来对伊洛大声道:“下来”,伊洛扶起车厢壁下了车去。脚一下地却是感到一阵眩晕,旁边的侍卫见她有些不稳便好心的上前扶了一把,随后转回头对不远处的伍元道:“你这人是不是有病?自己来自首还要带着娇弱的娘子来受罪,小心受了连坐之罪。”
伊洛推开那人走到一旁,几个侍卫便都进了车里搜查起来。几人把车厢翻了个底掉也没发现丝毫值钱的东西,一人便下了车上前禀复道:“队长除了一些银子和吃食衣物并无其他任何东西。”那人也不急只指着伍元道:“有他在就不怕,我已经派人去通知叶公公了,等着吧。”
良久背对着皇宫大门的伊洛听见了身后有些慌张却并不整齐地响起“参见皇上”的声音。伊洛回头,看着那个向她快步走来的黄色身影。钟离彦几步来到伊洛身边,眼中似有怒火显现。他一把抱起伊洛,在她耳边狠狠道:“你竟然这么狠心对我”。语毕便抱着她大踏步走了,一旁跪下的侍卫没有一个敢出声问:“这个人怎么处置?”满心疑惑的侍卫长也只好下令先将伍元监在天牢。
进了宫殿钟离彦就喝退了前来请安的婢女,放下伊洛他握紧她的肩膀怒吼道:“你为什么不说话?”伊洛这才抬头看向他,声音干涩道:“你杀了雨帘,杀了长空长水她们,你怎么这么狠心?”语毕泪已滂沱。
钟离彦大声质问:“我狠心?你自问你对我又是多么狠心?从你踏出府门的那一刻,你就该料到这样的结果。”伊洛看着他的眼睛道:“你放了阿遥”。
钟离彦嘲讽一笑:“阿遥?”随后又沉下脸色道:“他该死,不仅是他还有罗青山。我要让你彻底死心,你要恨我就尽管恨。你知道我这几日是怎么过来的吗?”
听了他满是戾气的怒吼伊洛不禁跪在他面前慌张道:“我求求你,你放了他,放了相公。”钟离彦看着这样的她心痛难忍,也曲下身把她揽在怀里声音坚定道:“我要你一辈子留在我身边。”
伊洛靠在他的肩上低声道:“钟大哥到底怎么样你才会放过我?”钟离彦沉声道:“这一辈子我都不会放过你,就算是你逃到天涯海角,我也会把你追回来,。”伊洛用力推开他轻声道:“你留得住我,却留不住我这里。”她轻轻抬手,缓缓地放在心口处语毕闭了双眼,手从心口滑落软软地靠在钟离彦的怀里。
感受着怀中无力的躯体,钟离彦的心头涌上一股恐惧,随即大殿里便响起了他满是慌张的声音:“快去把胡抟给朕带来。”
胡抟收回手站起身来向钟离彦行了一礼道:“回皇上,夫人脉象极其紊乱,似心神不宁之状。”钟离彦焦急道:“朕不管什么状,你只说用什么药。”胡抟沉吟了一声有些为难道:“夫人此状来得极其猛烈,一般的药物已经不行先做后爱,总裁的绯闻妻。下官从师时听师傅提过一种名为九清丹的安神之药”。
钟离颜打断他道:“那你快用药啊”,胡抟连忙道:“下官也只有配方,而且制药所需药材都是极其稀有之物。”钟离彦吼道:“需要什么朕自会派人去取。”
此时床上伊洛的小声呻吟引得钟离言停下怒吼,他连忙坐到床边拉起了她的手轻声又有些担心地问道:“洛儿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伊洛迷糊中接了他的话:“哪里――都不舒服,头,难受。”
听着她断断续续有些无力的声音,钟离彦心中满是自责:为什么要对她发那么大的火?
伊洛却似在混沌中,像有什么东西要从身体里剥离似的。想要放弃挣扎时他的那句“不管在哪里,只要娘子在我就去得到”在这混沌中异常清晰起来。随之而来的却是钟离彦带着狠戾的声音“他该死,不仅是他还有罗青山”、“我要你一辈子留在我身边”。恐惧又在这混沌中产生。
钟离彦来不及叫胡抟过来施针便又听到她的低喃,他俯身过去她断断续续的声音“相公,不要死――阿遥――不要一辈子”便都涌入了耳中。钟离彦有些无奈地抚上她的脸颊缓缓道:“我马上就下令放了他们,也不会有――一辈子。”随后钟离彦毅然起身,对一旁低着头的胡抟道:“救她,若她有什么事朕不会饶了你。”
说完这句话钟离彦便出来到外面,对一旁的叶图招了招手:“传朕旨意,石伯遥一家无罪释放,将石伯遥贬至――官复原职。再去快报牧梁州牧,放罗青山回军营。传旨原西县,把李家人安然送回。”叶图领了旨意便要下去,钟离彦又叫住他道:“把雨帘放出来,让她过来伺候。”他的狠心碰到她,最后总是会退缩。
原西县监牢。这一处却是整洁无比,并不像牢狱一般。新任原西县笑呵呵地过牢里道:“李老,回去吧。”李有根抽了一口烟抬了眼皮道:“不是说咱们犯事儿了吗?怎么这时候又让咱们走。”
原西县笑道:“李老您这里可别和下官揣着明白装糊涂,事儿是怎么个事儿我想您比我们要清楚得多。”
李母上前道:“我们什么时候能上京去看我女儿?”原西县认识笑道:“上面说了,到了时间就会派人来接,李老夫人想现在去可不行。”大哥过来扶着李母道:“娘我们走吧,别跟他那么多废话。”
出了牢房,李父又想起几天前见到的石伯遥一家,便转回身问道:“石家人怎么样了?”原西县道:“石将军一家已经无碍”。李父听了转身便走,原西县在后面又道:“李老,下官过两日再去府上请罪。”二哥回头粗声粗气回头道:“我们家受不起。”
牧梁州狱,贺徕把缰绳递给从里面走出的青山关心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将军来过几次都一口咬的紧紧的,怎么突然又说是误会一场?”青山并没有回答他,只是自语道:“是她回去了”。随后往京城方向看了一眼,驾马便行。
贺徕骑马在后面跟上道:“你这次回来怎么怪怪的?到底有什么事不能和我说说?”青山并没有回他的话,一口气赶到离军营不远的一个上镇上的平安客栈,驾马在门口盘旋了两圈便又策马离去。
贺徕不明所以,却仍是紧紧跟着:“前几日就见你来这里,要等什么人?”青山大声回了二字:“没有”。行了一段又缓了马问旁边的贺徕道:“两军何时交兵?”
贺徕“吁”了声才接道:“我知道的和你知道的不一样多吗?不过看北狄国内近来的异动,想也离战事不远了。据探子来报,北狄的精兵全都出动了。更是有五千军马全副铠甲,箭矢无法伤到人马分毫。”
青山却道:“再强壮的队伍都会有它的弱点”,随即便又策马望军营而去。贺徕在后面大声道:“你这次从一开始来就一直问何时开战?不能跟我说说你到底有什么事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