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在下就欣然接受了。谢过陶老爷的美意了!”说着,上官浅落将手中的软剑一挽,嗖的一下,从陶望三的怀中捞出那把金质钥匙来。甩开大步就直奔那桌子上的破旧木箱。
见众人退到了一定的安全距离,薛强得意的一勾唇角,弯下腰去,以手中火捻,将引线燃着。
“哪里逃!”上官浅落飞身而起,一抖手中软剑直接逼向了那暗算了陶望三的家奴--祥子。
“可是据我所知,陶老爷可不止这点的积蓄。”长剑再次往陶望三的脖子上一贴“陶老爷,你可知欺骗我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薛大哥,再给我一个爆杆。”萧倾雅闹到兴头上,抬起小手紧紧地捏过薛强递来的装有黑火药的爆杆,轮元了胳膊就准备再往院子里丢。
“我知,我知。”陶望三略感裤口一热,真就是差点尿了裤子。
“公主若是不愿承认,那薛强也不逼迫于您。”薛强慢慢地自地上站起身,将刚刚从怀中掏出的爆杆又稳稳地揣进了怀里“我薛强决定不参军了。这仇我也不用萧姑娘还有官姑娘帮忙报了。我们就此别过,后会无期!”说完,薛强转身甩胳膊作势就要走人。
“我,我……”陶望三被眼前人狠厉的目光吓得愕然在当场,吭吭哧哧的半天也吐不出一句话。
“哎!”薛强哀哀一声轻叹,侧着耳朵专注地听着院墙里的动静,生怕自己研发出来的爆杆就这么的伤了他人的性命。
众人纷纷捂住耳朵,瞪大双眼去看那陶府的大门,哪里还有木门的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偌大的黑洞,就连一旁的门栏都不知飞到哪里去了。
“是。是。老爷教训的极是,是祥子乱了规矩。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就是咱家下人……”祥子扯着脖子吆喝着,像是唯恐那屋中的上官浅落听不见般,实则压低了声音,暗暗道“老爷,那薛强带着人找上门来了,手里还拎着过年用的炮仗,直往咱们院子里扔呢。嚷嚷着要咱们赶紧交人,不然,不然……”祥子抬眼扫了陶望三那越渐阴沉的脸,犹犹豫豫地是不是要把话说完。
“陶老爷好像聪明的瞧出些端倪了!”上官浅落不由地勾唇一笑,光看这陶望三滴溜溜乱转的贼眼,上官浅落便已猜到他心中所想。陶望三能这样想,当真最好,这样就省得他上官浅落再多费工夫去遮掩,或是脏了手要了其这条贱命。就陶望三这般的人,上官浅落才不愿的脏了自己的手呢。“你以为她当真不会说话,其实她都告诉我了。陶老爷毕生的心血都藏在了哪里。”
“薛大哥,您这是做什么!”萧倾雅紧走几步连忙伸手去拦“我真的不是萧晴国的公主,真的!您就算再怎么逼我,我不是,我也不能承认啊!”别看薛强嘴上说不逼迫萧倾雅,实际上呢,却是将萧倾雅往绝路上逼。
“我说,我说!”陶望三实则是一贪生怕生之徒,见对方好像真会要了自己的命,他又怎敢不说实话“小人确实是南阳人无误,而这白翠妆匣其实并不属于小人,而是,而是……”陶望三一犹豫,就感到那锋利的剑锋再次逼近了自己的颈项。为求活命,他只得实话实说“这是我帮了南阳的一位官爷办事,他特意赠送与我的。”“公主,用这个吧。”也就在这时,薛强与侯六抬着个一人多高的粗壮的竿子走了上来。
“哼,无名,你心仪的公主就快要死了,你还不去救她,竟还有功夫与我在这周/旋,看来她在你心中的地位也不过如此啊!”这祥子竟是唤得出上官浅落的假名,可见,他确实是南阳军中的将官,且是身份不低,更是那南阳军中某个有头有脸的大人物的亲信。
“大概有几十号的人。虽是没有我们的人多,不过若是让他们与这陶府的人马汇合在一起,怕是就不好应付了。”早前岳云从侯六的口中探得了一件重要的情报,这陶府并非是普通的殷实人家,而是南阳暗中指定的为招兵买马的一个特别的供给点。
刚刚萧倾雅丢进陶府里的,就是薛强研发出来的爆杆,声响跟过年放的炮仗差不多,不过威力却要比过年放的炮仗要大。刚刚那个也就只是想对陶府起到恐*吓的作用。所以威力相较现在薛强递给萧倾雅的爆杆的威力要弱上许多。
“哼,不过就一小小的刁民,还想跟我斗!”陶望三阴佞道。今日谁敢坏了他陶望三的好事,他就要了谁的命!拿定了主意,陶望三脚步兜转,又准备重新转回上官浅落入住的房里。
“你……”陶望三哪里知道眼前人竟是不知从哪探来他这么多的底细。“你跟那薛家是一伙的?”不需细想,陶望三便认定了眼前人定然是薛家请来的帮手,只是他到底是怎么混进他陶府的呢?!莫不是,那小娘子?!
只听咚的一声,震天巨响。哗啦啦的瓦片散落在地的碎裂之声。陶府上上下下再次哄然一片,吵闹的人声就仿佛热锅里下饺子般的鼎沸不已。
“大哥,萧晴的元帅已经答应收下你我了,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您这是闹的脑门的情绪啊?!”侯六与薛强梦寐以求的就是从军入伍,能做出点功成名就之事,只是一直巡门无路,如今机会来了,为何大哥却又不知把握了呢,莫不是大哥真被那陶望三给气傻了?!当真把那官姑娘当成了自己的媳妇,所以会才如此情绪化?!
“来人那,撞门。”岳云大手一挥,指挥着众将士便要冲破陶府的大门。只是陶府的大门却是坚固异常,哪是人轻易可破。
“在下并不知陶老爷口中的那个薛家到底是什么,在下只不过是一时手头紧了,才来你这陶府想讨些银子花花罢了!”
“这东西,扔着真过瘾!这次,嘿嘿,我给他们来个更响的!够胆子敢不开门,咱们就给他们来个一窝端!”说着,萧倾雅将爆杆燃着,轮圆了臂膀,将那小小的竹筒,又一次地抛进了陶家的院墙内。
“公主请走远一些,这里比较危险。”薛强与侯六将火炮支好,把点火的火捻捏在手中对萧倾雅等人叮嘱道,要他们朝后远离再远离。
“大侠,陶某毕生所存都在这了,还望大侠笑纳!”说着陶望三捏着翻出来的银票,恭恭敬敬地双手悉数奉上。
“当真这么厉害?”萧倾雅顿时两眼放光,若是真如薛强所说,她真倒要试试了。就拿这陶府的府门试炮了。
“公主。难道我薛强连做您的朋友的资格都不够吗?您……”薛强深深的一声长叹“也罢也罢!既是公主不愿承认,我薛强也无话可说,凭您的本事,想收拾陶望三易如反掌,想进这陶府更是轻而易举,薛强这爆杆怕是您也不会看上眼了!”
“救浅落要紧。”萧倾雅低低的一语。
祥子哪里不知自家老爷心中所想,便实话实说道“这小娘子长得也很美,不过与咱家夫人一比,就稍稍差了那么一些。老爷莫不是想?!”祥子倒是挺会替陶望三着想的,觉得抢一个不够,还想再给陶望三填个二房。
“南阳的兵马,朝着哪个方向去的?!”萧倾雅突然脑中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来。
“井水不犯河水?本分的生意人?”上官浅落冷冷一笑,那双勾魂摄魄的桃花眼,耀出的是骇人的冷冽寒光“强抢民女,欺压百姓,帮南阳招兵买马。陶老爷果然是个地地道道的本分的生意人啊!”
“你去将大门紧闭,任他们闹,就是不给他们开门,老爷我倒要看看,不让他们进门,他们还能闹出什么花花来!还真当自己是孙猴了!哼!就算他们是孙猴,我陶府也不是任由他们胡闹的天宫,反了他们了!”陶望三冷冷一哼。
“这……”岳云真是开了眼界。瞪大了双眼,木然地愣在了当下。这名为火炮的东西真是威力无穷啊,有这东西在,那平阳城还算得了什么!这薛强确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啊。竟然能研发出这么个厉害的玩意来。
只闻轰的一声,惊天巨响。
“我……”萧倾雅犹犹豫豫的半天,狠狠地一咬牙“薛大哥,我真的不是萧晴国的公主,我……”
上官浅落垂下头去,将那银票横眸一扫,心中暗道“好你个陶望三,要不是早前我扮作薛家的媳妇被你抢了来,还真就会被你蒙骗过去,如今,你都跟我刨了老底,又怎能骗得了我。”
“薛大哥。”萧倾雅狠狠地一咬唇角“薛大哥,我错了。你就原谅我一次,好不好?!”紧走几步,萧倾雅再次拦在薛强等人的面前,苦苦地哀哀道“况且,您不看僧面看佛面,官姑娘她还在陶府里,就算我搬了人马来,也需要你的爆杆相助啊!”萧倾雅难得一次服软道。
萧倾雅就见自打浓郁的暗夜里,走出一抹挺拔,颀长的身影,而来人腰间别的也是一柄长剑,就是那么一瞬间,萧倾雅竟是差点将来人误认成了那个她日思夜想的男子。只是定睛一看,来人竟是岳云。
而祥子万万没料到,也就是他脱口而出的一声唤,恰恰将上官浅落怀疑的目标引到了自家主子的头上。
“今日就姑且放过你,替我带句话给你家的主子,这白翠妆匣我就暂且代它的主人将它收下了,若是下次再见,我要收的就不是东西,而是你家主子的命了!”上官浅落狠厉的一扬手中软剑,脚下猛的一点地,飞身跃入屋中将妆匣稳稳一抱,再是踮脚跃上屋檐。哒哒地踏夜而去,去搭救那被重兵围困的小女人了。
此时此刻的祥子却是愣怔怔地竖在当下,根本缓不过神来,脑中回荡的是上官浅落说过的话,代它的主人收下,那这男人到底与那妆匣的主人是何种的关系?!莫不是比他的主人还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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