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陶以宁,家住苏州城南。”陶以宁道。
“苏州城南!”萧泰好似又明白了些什么。沉吟半晌,他直接问道:“陶公子,不妨说来听听,你当初是如何惹我闺女生气了?雨霖虽然有点小脾气,可向来也不是什么记仇的人。”
陶以宁脸色一黯,犹豫了一阵,才开口将他与萧雨霖二人间的过往如实告知萧泰。听完之后,萧泰愁眉苦脸,若有所思道:“萧某先得感谢你,这些年对雨霖的照顾。”
陶以宁刚要开口,被萧泰抬手打断,萧泰目光一直定定落在脚下的火盆上,让人看不透他的心事。他接着道:“这件事,错不在你!要是换作别的男人,想必也会介意。”
陶以宁欣慰地点点头。
“不过,”萧泰顿了顿,“不过错也不在雨霖,你想想,她若是不肯与王风吟洞房,老夫可就要白发人送黑发人,那是不孝;她当初与你曾立下相许一生的誓言,她没有办到,那就是背弃誓言,属于不义。”
陶以宁愣愣地点点头。
萧泰看向陶以宁,道:“你当初生雨霖的气,认为雨霖即便是死了也得为你守住处子之身,莫非是你想雨霖背负不孝不义的罪名么?此外,你曾说过要抛弃她的话,实则是你没有遵守诺言,这是不义!所以,后来你错了,而且是大错特错!”
说着说着,萧泰气得手狠狠地拍了一下大腿,那声音就像是一道响亮的耳光,打在陶以宁脸上。陶以宁羞愧埋头,心想道:“如此简单的道理,我陶以宁却想不明白。”
“伯父教训的是,小辈的确是迂腐愚昧,真是枉读了这么多年的圣贤之书!”陶以宁面色惭愧道。
萧泰摇了摇头,道:“非也,非也!你此前所读的圣贤之书中,本来就有很多迂腐愚昧的见解。所以,不能说是你枉读了,只能说是没有白读了这些圣贤之书。”
陶以宁尴尬苦笑。萧泰此言虽说得狂妄,却也句句在理。
萧泰哼了一声,语重心长地看着陶以宁道:“还有,公子你并非是迂腐愚昧,实则是有些自私,凡事只为自己考虑。若是多为雨霖考虑,兴许你们就不会闹至今日之境地。”
陶以宁不说话了,脸上一直挂着苦笑。萧泰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好在你知错能改,我这女儿也并非是铁石心肠。”
“雨霖她向来吃软不吃硬,你让她出几天恶气发泄发泄一下,然后再耐心哄哄她就行了。”萧泰凑到陶以宁耳边悄悄道,“可别告诉她是我教你的。”
此时,房间内,萧雨霖趴在床上痛哭流涕,整个枕头都被她的泪水打湿了。
第二天,陶以宁早早便下了山。随后一个月,他每天都会上山来找萧雨霖,虽然每次萧雨霖每次见到他或是怒气相向,或是冷漠,或是避而不见。他坚信,终有一天,萧雨霖会原谅接受他。
陶以宁走到山下时,已是黄昏时分。此时夕阳斜照,暖暖余晖落在身上,让他心中一阵暖意。余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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