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在一片只有枫树的林子里。
“好孤独!”陶以宁心中不禁感慨。
断脚神医嘴角不停颤抖,哆嗦道:“你叫什么名字?”
听着糟老头颤抖的声音,陶以宁觉得全身都爬满了虫子,那种抓不到源头的瘙痒,让他难以忍受。
“陶以宁!”
此刻他也顾不上说些客套话,只想着能早点离开了这个令他难受的地方。
断脚神医又问道:“你今年多大了?”
陶以宁道:“虚岁一十九!”
断脚神医埋着头,哭了起来。
听着断脚神医的哭声,陶以宁全身汗毛竖起。作深吸气后,陶以宁皱眉道:“你大费周章托人带我到此处,不会只是想让我看你哭吧?”
断脚神医抬起头,提起左手,用袖子擦去眼泪和鼻涕,随后要求道:“能否走过来,让我瞧仔细些?”
陶以宁一想到断脚神医那令他觉得不舒服的双眼,仿若爬满全身的虫子又开始爬动,当即冷冷拒道:“不能!若你没其他事,就告辞了!”
断脚神医失望地叹了叹气。
“哼”陶以宁冷哼一声后便转身离去。
见状,断脚神医急问道:“令堂是不是姓冯,单名一个媛字?”
听断脚神医如此一问,陶以宁停了脚步,便转回身问道:“你怎么会知道家母之名?”
断脚神医满脸的皱纹挤成一团,哀道:“儿呀!我才是你亲爹!”
陶以宁愣了一下,随后忍俊不禁道:“你若是我亲爹,那谁又是我真正的亲娘呢?”
断脚神医一副十分肯定的模样,道:“冯媛就是你亲娘,你是我和她生的。你若不信,我可以向你证明,你娘左脚踝处是不是有一个红色胎印。”
陶以宁慌了,他想到小时候和娘亲在溪边戏水的时候,见到过她左脚踝上的红色胎印。他感到耻辱,他娘亲是如此高贵端正,竟被眼前这令他觉得恶心的糟老头见过脚丫。这糟老头是何时偷看了她,或者是做了比偷看还要过分之事。
想到此,他只想拔出剑,用剑解决这耻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