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站着,你不进良言反而听从小人之见,难道要重蹈覆辙吗?”
这番话说道了袁绍的痛处,他咬着牙喝道:“住口!你是在教训我吗?你眼里还有我这个主公吗?!我用不着你给我出什么主意,快给我滚!!”
田丰目眦尽裂:“非但不纳良言,反而忠奸不分。这四州之地早晚落入曹操之手,我等也会葬身无处!”袁绍脸上已经没有一丝血色,颤抖着说道:“来人,把田丰拉下去砍了!”
沮授慌忙说道:“主公不可,田丰虽有过失,但念他一片忠心,罪不致死啊!”身后一个人跟着说道:“明公,如今跟曹操大战在即,等我们胜利以后,再论田丰的罪过不迟。”那人两耳垂肩、双臂过膝,脸色静如止水,正是投奔袁绍不久的刘备。
袁绍呼哧带喘地盯着田丰:“也好,我就先留你一条命,等我攻下许都带回曹操的首级,好让你在我的面前以死谢罪!来人,把他给我押入大牢!”
两个护卫扭住田丰就向外拖。田丰一边挣扎一边大叫:“昏庸无道,此战必败!昏庸无道,此战必败……”众人默默注视着他被拖出府门,那声声呼喝还在越过高墙不断传来。
袁绍一声不吭转身跨进内室,显然心情坏到了极点。刘备见一众谋士又象斗鸡似的掐了起来,叹口气缓缓走出府门,一员英气勃勃的武将立刻迎上去:“主公,咱们去哪儿?”刘备心中烦乱,当即说道:“我也不知道要去哪里,先四处转转吧!”
两个人上了马,沿着街路慢悠悠地前行。刘备愁眉不展地说道:“袁本初坐拥四州,手下还有这么多人给出主意;而我现在连个容身之地都没有,云长和益德也不知流落何处。匡扶汉室真的有这么难吗?”
那员将劝说道:“主公勿忧,等此战过后咱们再寻找机会也不迟;两位将军也必然在四处找你,相信用不了多久主公就能和他们重逢。”
刘备看着他说道:“但愿如此。子龙,此刻有你在身边我感到很宽慰,上天毕竟待我不薄!”那员将在马上躬身说道:“主公胸怀壮志人所不及,赵云愿永随左右共赴大业!”刘备向他郑重地点了点头:“好!”
两个人不知不觉走进一条深巷,在经过一处大宅时只见院门敞开,三个武将正满身酒气的牵着马走出来。刘备见其中一个大汉魁梧异常,不禁多看了他几眼。
那大汉也看见了身穿官服的刘备,便冲他略一拱手:“借过!”说完跳上马背一抖缰绳,那匹马立刻长嘶一声扬起前蹄。
这个动作突如其来,刘备的座骑受到惊吓猛然向上跃起,多亏他骑术不赖,强行稳住身体才没有掉下去,即使这样也出了一头冷汗。
不管怎么说刘备都是袁绍的贵宾,对方这样的举动已经称得上冒犯。赵云怒喝一声:“大胆,什么人敢如此无礼!”
大汉本来要拱手道歉,听到赵云这一嗓子反而放下了手:“你又是什么人?”
赵云不是鲁莽的人,但见对方冲撞了主公还不太友善,一扶鞍头就要下马放对,刘备急忙伸手扯住。大汉看赵云有些不服的意思,正要说话就被人掀到旁边,一个很精神的年轻将官上来对刘备含笑说道:“舍弟多有得罪,还望大人不要见怪。”
刘备心说总算来了个讲理的人,还礼说道:“不妨事。”那将官拱手说道:“大人雅量。在下看您有些眼生,不知如何称呼?”刘备在马上很有礼貌地欠欠身:“在下左将军领豫州牧刘备,不知这位将军……”
那将官顿时露出震惊的神色,向刘备注视了好一会才沉声说道:“久仰刘皇叔大名,今天能够相见真是不胜荣幸。末将冀州牧麾下偏将军陆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