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地。既然这样大不了一命抵一命,你我共赴黄泉吧!”说完举刀就要向前刺出。赶来救援的人立刻发出一声惊呼:“住手!”
陆轩就算脑袋让门挤过也不会杀田畴,这样做只是想迫使对方开口。田畴把一番话听得清清楚楚,立刻沉声说道:“且慢!你不是公孙续派来的奸细么?”
陆轩恍然大悟:“原来田畴把我当成了公孙续的人。也难怪,我穿这身衣服是为了迷惑那位田大人,没想到把这位田大人也给忽悠了。这完全是一场误会啊!可我把人都打了,要怎么收场呢?”
他见田畴毫无惧色,心说这个人意志坚决,搞不好非跟自己同归于尽不可,当即叹道:“善恶不分,凶残野蛮。管宁先生,这就是你所说的祥和乐土吗?”心想:“你不是怀疑我吗?现在我把先生抬出来,这个场还是你收吧!”
管宁大名果然奏效,田畴听了就一皱眉:“怎么,你认识幼安先生?”陆轩冷冷说道:“认识不敢当,在下受了先生八年教诲,常听他提起田大人的名字。”
这意思已经很明白了:管宁是我的老师,他还总说你这个人不错,可一见面你就要把我宰了,你说怎么办吧?
田畴还是不太相信,问道:“有何凭证?”陆轩心说这年头也没个名片、介绍信什么的,你向我要凭证不是难为我吗?
他回忆起管宁对于田畴的叙述,沉思片刻终于想起一首诗来,当即悠悠诵道:“青云为伴,白水相依。世有田君,躬耕辽西。何其我幸,奉如嘉宾。同饮浊酒,共议经纶。沓沓万里,此恩永存!”
六年前管宁专程来徐无山拜访,田畴和他一见如故;三天后管宁告辞离去,并留下这首《短歌行》作为答谢。陆轩虽然只背诵出其中一段,但这首诗当世再无第三人知晓,田畴已经确信他是管宁的弟子,脸上随之露出几分喜色:“你果然是幼安先生的高足!尊师可安好?”
见对方忽然热情起来,陆轩心中反而没了底,暗说这态度转变得也太快了吧?田畴看出他的疑虑,当即微微一笑说道:“幼安先生的弟子是不会跟从公孙瓒的。刚才多有得罪,请你千万不要见怪!”
陆轩立刻从这句话中体会到两层含义。一,管宁确实不看好公孙瓒,当然也不会让自己去投奔,田畴的话能够证明他对管宁十分了解;二,田畴虽然开始有些武断,但知道失误后马上公然道歉,更显示出他坦诚磊落的人格魅力。
这两点足以让陆轩心悦诚服,他对田畴深施一礼说道:“陆轩过于鲁莽,也请大人见谅!”一抬手才发现自己还拿着刀,赶紧丢在地上。田畴又是一笑:“此错在我,你不必自责。”说完挥了挥手,那些救兵摇身一变成了清洁工,进屋收拾起来。
田畴原为幽州牧刘虞的从事。刘虞治幽州时仁政爱民,极得百姓拥戴;而公孙瓒做为他的部下,反而放任部曲侵扰百姓,两人因此产生很深的矛盾。
后来公孙瓒羽翼渐丰,擅自脱离刘虞的节度拥兵自重,双方最终展开一场大战;刘虞不会用兵,此战大败后自己也成了俘虏,最终被公孙瓒陷害致死。
公孙瓒敬畏田畴的名声,囚禁一阵之后就把他放了。而田畴对刘虞极为忠诚,对天发誓说:“主公的仇不报,我不会苟活于世!”带着宗族乡人在徐无山躬耕自养,准备建立军队给刘虞报仇。
公孙瓒死后,他的儿子公孙续曾经几次想害死田畴,但都没有成功,陆轩偏又在这个节骨眼上出现,所以才产生了误会。好在陆轩应变及时,一场误会才得以烟消云散。
陆轩见受伤的四个护卫被人架出门外,那个壮汉也是捂着肚子艰难离开,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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