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绍暗自庆幸刚才没下决定,不然文丑刚接掌军营就带头喝酒,自己还当哪门子的主公,干脆一头撞死算了!他的脸色白中透青、青中带紫,向文丑死死盯了半天才咬着牙说道:“张郃,军中饮酒,按律该当如何?”
张郃看着袁绍变化多端的表情,抱拳说道:“回秉主公,军中饮酒按律当斩。可是……”袁绍咆哮起来:“可是个屁,还不快叫人把他给我砍了!”
众官员知道袁绍身为一方霸主,平时很注意自己的言行,从来没听他爆过粗口;眼下连“屁”都从嘴里冒出来了,只能证明:主公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文丑满头大汗地说道:“主公,那酒是、是张郃送的!”袁绍当时就明白了,心里骂道:“不争气的东西,几口迷汤就把你灌糊涂了,那是故意设的圈套!张郃也恁地狡猾,这避实就虚用得不赖嘛!”
郭图倒吸了一口凉气:“张郃虽有谋略但并不擅长诡计,他身后有高人啊!可用文丑代替张郃是我的提议,现在事情闹成这样,主公弄不好会迁怒于我啊!”
想到这里郭图快步上前谏道:“主公一至就斩大将,恐怕有损军中士气。而且这件事张将军也有些责任,文丑他罪不致死啊!”
张郃在心里骂了郭图一句,赶紧说道:“主公,此事末将也有过错。本来那酒是送给文将军带回的,不想……”其他官员见状也跟着纷纷求情。
袁绍哪里要杀文丑,不过想找个台阶下罢了,大伙恳求了半天他才沉着脸喝道:“看在众人面上先寄下你这颗头颅,还不快快退下!”文丑闷声说道:“末将谢主公不杀之恩!”垂头丧气地闪到一边。
郭图不想轻易放过张郃,又想借机将功补过,嘿嘿一笑问道:“张将军,主公严禁饮酒,你反而在军中私藏,这算不算违抗上命呢?”袁绍心说对呀,这回我看你还怎么狡辩?
张郃应声答道:“主公,末将确实命部下寻了些酒水,但这酒并不是用来喝的。”
郭图寸步不让:“酒不是用来喝的,那是干什么的?难道用它来洗面漱口不成?张将军的嗜好真是令在下费解!”
陆轩让人出去找来整整十瓮烈酒,除了对付文丑,张郃也不知道还能拿来做什么,当即板着脸说道:“此乃军机,不劳先生多问。”
郭图本想找张郃一个不是从而挽回局面,没想到被张郃一句“军机”给唬住了,讪讪地说不出话来;袁绍跟着哼了一声,迈步走向中军大帐。
众人来到帐中。郭图连番失利,老老实实站在下首;文丑惊魂未定,始终躲在角落;张郃心中没底更是跑得老远。阶位最高的三人都往后靠,别人身为下属怎敢僭越?一个挨一个差点儿就排到了帐外,只好在巴掌大的门口挤作一团。
袁绍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帐内,心说:“这都成什么了?不就是发了点火么,看你们吓得这样,我到底是你们主公还是老虎?这还没做上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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