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的粮食还要拿走十之七八,漫长的冬天怎么才能熬过去呢?
见五辆大车只装了不到一半,徐刚的脸色立刻难看起来,挥着马鞭对里魁质问道:“总共就这么点粮食?上面怪罪下来你担还是我担?”
里魁蓄着一把花白胡子,颤颤巍巍地施礼说道:“将军,今年大旱,全村能上缴的粮食都在这里了,若是再缴上一些,只怕冬天未到就要死人了!”
徐刚喝道:“死人?薄曹大人要是怪罪下来谁都活不成!说不定第一个就轮到你!”里魁叹口气把手一招,陆轩立刻拎着四只鸡走了过去。“将军,这是全村的一点心意,请您千万不要嫌少。”里魁说着又拿出一个小布包放到徐刚手中。
徐刚接过去掂了掂,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唉,替你在大人面前说几句好话吧……还真不少,差不多是你半年俸禄了吧?嘿嘿。众军听令,即刻押粮返回!”
大车装着粮食离开了,乡亲们也唉声叹气地纷纷散去。陆轩见里魁还呆呆地站在原地,就上去劝道:“吴伯,明年要是天公开恩多下几场雨,村里的粮食就多了,您的损失众人会补偿的。”
里魁摇了摇头:“换不来粮食钱还有什么用?四海动荡、民不聊生,承远啊,等过几年你坐到我的位置就明白了。先回去吧,我再呆一会。”
将陆轩举荐为下任村官是里魁早有的打算,虽然陆轩对此不以为然,但里魁却认定他为不二人选,一直没有改变主意。陆轩只好说道:“秋寒透骨,您也早回吧!”里魁微微颔首不再言语,任凭北风把一头白发吹得凌乱飘摆。
“身为一村之首就如此劳心,那先生说的胸藏天下又要怎么去做?现在有一个绝好的机会,我要不要把握住呢?”陆轩再次看了看那个瘦骨嶙峋的身影,这才迈着沉重的脚步离开。
三天之后。
“承远啊,你决定了?”管宁直视着坐在对面的陆轩,眼神直如洞察凡尘一般透澈。
陆轩按住上蹿下跳的黑狗,郑重地说道:“先生,难道您不觉得这是一次好机会吗?”
管宁摇摇头:“你说公孙瓒并非袁绍对手,这个看法与为师相同;可你再想想,投奔袁军是不是有待斟酌?此战袁绍若胜将会占据大半个幽州,那时他志得意满更会小视天下英雄,哪里还会礼贤下士?你投他还不如去投曹操。”
陆轩点头说道:“先生,您说过袁绍其人最重出身,连落魄的皇叔刘备他都不放在眼中,更别说弟子这个陆氏后裔了。只是弟子此去并非为了袁氏效力,而是为了自己。”
管宁眼中闪过一抹异彩:“你说说看。”
陆轩说道:“先生,您最清楚弟子的志向,可如今我只是个草民,一无帮持二无基业,虽不想苟且偷安却只能空自蹉跎;此番投袁绍不过是想借以为路,凭自己的本事闯一番名堂。”
管宁缓缓说道:“承远,你所言甚是,然而有一件事你并没有提及,却比帮持和基业更为重要,那就是名望。”陆轩一愣:“名望?”
管宁说道:“我且问你,天下诸侯若论实力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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