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望中的酒没有,倒是头上一痛。
“卫叔,你这是干什么?!”
那头上系了条方巾的汉子抓了一把小麦,头也不抬:“屁大点人想学人喝酒!”
虽然四下无人,但这话也让韩天逸万分受伤,“卫叔你这是什么话,我可是成年了!”
“哈哈哈哈!”那被唤作卫叔的听了就笑:“桥尾那些光屁股的娃娃都没你闹,昨日里我还听了一个夫人拿你说事,说什么‘我家娃儿要是成了韩天逸那样的,我可怎么活哦!’”
“……”韩天逸一字不差地听进去,实在是没想到自己声名狼藉至此,咬牙半天,哽咽到:“少废话,酒你给还是不给?!”
“什么酒!”
“白酒!”
“不成!”
“你!……那高粱酒总成了吧?”韩天逸不敢再多说,免得自取其辱。
“给!”那卫叔倒也爽快,在桌边提了一坛就扔给他。
“就一坛?”
“……”卫叔抬头,“一坛就能把你喝死!再不走,我可就要收钱了!”
“好,好好!”韩天逸愤愤,甩甩袖子出门,做了个鬼脸:“臭脾气!小心酒卖不出去!”
卫叔显然不以为然,面上表情淡定,依然专注于手上的活。
韩天逸撇撇嘴,他也知道自己说的是气话,卫叔的酒,在这镇子里无人不知,就连他这样的“小屁孩”也要上瘾。
低头看看自己手上的酒,不由咧嘴。
一路走着,顺便收拾心情。
左弯右拐地就上了山道。
山里就是山里,满目青翠,丝毫看不出要入秋。
路有些难走,分外小心翼翼,还要护着怀里那坛酒。
韩天逸走走停停,一会儿吸气,一会儿擦汗,好不容易到了半山腰,心想这真不是个事儿,也不知那小子在不在。
继续披荆斩棘,步步深入,眼前突然就豁然开朗。地势也平坦起来。
终于见了这座小木屋。
歪歪斜斜,像是扎在土里。
走近呵呵一笑,屋前苗圃里的菜长得还真不错。
到了门前,也不敲,直接就扯了一嗓子:“喂!小子你在不在!”
屋里一阵窸窣。
韩天逸站了一会,心想这破门还是用踹的比较方便时,门开了。
一个睡眼惺忪的人站在眼前。
韩天逸把手一抬:“给你送酒来了。”
少年还是呐呐然,接过韩天逸手里的酒,坐在了一块大石头上。
韩天逸纳闷,看样子他是要一个人独享,还寻思着共饮呢,白跑一趟。
但也还是坐下,开口道:“酒怎么样?”
旁边的人一个劲苦喝,好像这酒是水似的,半晌道:“寡淡。”
韩天逸一惊,刚想道这是镇子里最好的酒,谁知这人接着来了一句:“就跟这人生一样。”
“噗!——”韩天逸大惊:“真没想到啊,成日砍柴打猎的人说出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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