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穿着短衬衣但披着毛皮斗篷的中年人走了过来。他留着让奎德人有好感的胡须,有如同被吊死的黑虫子一样编织成小辫垂下。
“我就是这艘‘老爵士’的船长,同时也是商队的指挥。大家都叫我瞎子卢克。”陌生人在掀了掀用两片牛皮缝成的圆帽之后礼貌的介绍了自己。“这些船只会同陆地一般安稳。除非有人把我们送到了北海上。那里的风浪连巨人也会落荒而逃。”
“卢克船长可不是瞎子。不过他曾经蒙着眼睛驾船驶过了整条航道。”水手又忍不住得意洋洋的插嘴道。
“你在北海上航行过?”这下连百夫长都觉得不可思议了。“据说那里每年都要葬送掉上千艘大船。”
“那是海神的试炼之地,只有征服最强风浪的勇士才能获得在那里尽情扬帆的资格。”老卢克不舍的摸了摸长船的弯曲舰首,那里有一排铁钉将其固定在龙骨两端。“当年我也有一艘用最好橡木制成的大船。不过后来却在风浪中散架,活下来的也只有我一个。”
“很抱歉让您想起这个。不过我们最好尽快发船。到达卡拉生的时候我会请大家一起去喝杯龙屹努斯最好的麦酒。”百夫长将皮手套用力拽下来之后,按着船帮跳上了长船。他的行李和马匹都已经有水手接了过去。“我可是那家‘龙涎香’的常客,在北部兵团服役时经常去那里喝酒。直到现在我还记得那个老板娘的丰满胸脯和大白屁股。”
一群水手立即发出粗鲁而促狭的低笑,然后他们更加卖力的将行李搬上长船。因为货舱已经基本放满,所以奎德人盛着行李的木箱就成了他们自己的座位。而马匹则被驱赶到另外两艘空船上用一张渔网盖住出口,只有这样才会使这些健壮牲口老实下来。
哈鲁撒贵族对于龙屹努斯人携带的那封信很重视,所以执政官还特意派遣两名议员来为他们送行。自从议长在袭击中被烧成焦炭,议院中反对派的权利就越来越弱小,现在更是已经由胖执政决定城邦的政令。
在一群哈鲁撒贵族和自由人发自内心的笑容和欢呼声中(他们早就想赶走蛮族了),奎德人乘坐的船只终于缓缓离岸。当水手摇着橡木长桨让长船到达河中心,从每艘船上立即传来响亮而刺耳的呼声。伴随着低沉浩荡的呼喊,用薄兽皮做成的横帆被水手齐力拉高,接着舵手将尾桨倾斜让长船在河面上轻易转了个弯。
看到由长船组成的队伍越来越远,原本在港口上送别的哈鲁撒人立即散开回去继续自己的工作,但在一个隐蔽的角落里,却有三个身材高低不同的身影在静静观望着。直到披着灰色斗篷的那个矮个子张开嘴,“我们为什么不一起离开?难道奎德人会伤害大家?”他用一种听起来铿锵坚硬的语音说道,听起来像是金属矿石撞击所发出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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