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旧的毛皮外衣,小而略粗糙的脸上因为玩耍抹上了各种各样的泥垢。同样穿着毛皮外衣的女人也从自家的房屋中探出头来,看看自己家的男人有没有受伤或者有没有回来。奎德族的女人和他族的女性完全不同,她们喜欢运动,喜欢搏斗,他们厌恶那禁锢着行动的罩裙,这些从小接收到了搏斗训练的成年女性一拿起武器就是合格的士兵。
就连巫师也颤颤巍巍的从他的小屋中钻出来。他依旧披着那件毛皮斗篷,浑身飘荡着的苦涩草药味和油腻发亮的双袖让想要亲吻他骨杖,向神灵祈祷的奎德人都有些想要放弃自己的打算。
“万能的神灵啊,感谢您的庇佑。”当酋长带领着战士们通过了木质大门时,巫师立即用力的咳嗽了几声,身体有些颤抖着道。一旁穿着黑色毛皮长斗篷的巫师学徒立即快步的走进屋,两个呼吸之后就端着一个热气腾腾的牛角杯走出来。
当杯子被握到了巫师手中时,旁边的战士才看到里面乘着的是那种带着苦涩味道的绿色液体。巫师缓慢却坚定的将杯中的药水咽下,这才有些僵硬的向前迈动脚步。他双眼扫过一个又一个战士的脸,最终将注意力集中在矮**拉着的几个大型雪橇上。那些尸体被毛皮盖住却也拦不住死亡腐朽的味道。
“神灵庇佑,愿你们能够欢乐的在神殿中痛饮麦酒。”巫师颤抖着用手隔着毛皮摸了摸死去战士的身体,口中庄严的祈祷道。骨杖那灰白骨节和不知名兽骨连接在一起的前端在巫师的祈祷中发出微微的磷光,让周围的奎德人忍不住开始了跪拜祷告。
巫师的仪式很快就结束了,战士们纷纷和自己的家人抱在一起,安慰妻儿父母。就连失去了家人的奎德人也坚强的走出来,面无表情的将尸体抬回自己的角落。奎德人的风俗让他们并不会为死亡流泪,因为那是一种懦弱让人看不起的行为。
当人群认为一切都要结束了的时候,酋长这才从怀里取出那几枚被熏成了黑色的臂环。他摸了摸自己少掉了一截的胡须,双眼通红,激动有些语无伦次道:“我的族人们,今年通过成年礼的战士很少。有人怀疑这是神灵的惩罚,也有人怀疑是从冰原深处迁徙出来的魔兽,但我们已经找出了原因!那是因为英勇的小伙子们都被捉走了!在那个兽人和人族雇佣兵的营地中,我们发现了几具被烧焦的尸体,那木炭一样破碎的尸体上竟然套着我们部族的臂环!那些可恶的异族竟然捉住了我们的族人,还把他们烧死!”
在成年礼中失去孩子的奎德人愤怒了,在这次战斗中失去了丈夫的奎德人愤怒了,但最为愤怒的却是巫师。他还以为酋长割下胡子是因为这次战斗中损失的战士数量过多,但酋长说出的事实却令他也大吃一惊。人族雇佣兵竟然敢在冬季捉补奎德人的年轻战士。
“卑鄙的亵渎者!”巫师口中发出与身体极其不配的洪亮声音,手中的骨杖挥舞的象刀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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