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对倪浪如此这般的说话早已经习惯,也懒的去纠正了,就说:“那客套话就不说了,我正好也有事找你。因斯莱克上校刚才来找我递交了辞呈,他这大半年在西河帮我们,自家的生意耽误了不少,我只好批准了。”
倪浪赶紧附和说:“那是那是,不批准也显得咱们不近人情。”
冯楠说:“我后天要办一桌酒,给因斯莱克上校饯别,也算感谢,这件事你亲自办一下,去找柳诗佳主管,费用从我的个人账户里出就是了。”
倪浪连连点头说:“是是是,我一定办的妥妥的。子爵阁下,我还有件事情要汇报。”
冯楠说:“你说吧。”
倪浪说:“嗯,自从《同胞拯救条例》试行以来,我又联系救赎了一批偷渡客。”
冯楠说:“按照规定,偷渡客必须经警方进行甄别的,这事请赵警长去做好了。”
倪浪说:“一般肯定是这个程序啊,可是其中有个人,是咱们熟人,而且好像和您私交深厚,所以我……”
冯楠原本就不喜欢倪浪这个人,更不喜欢这个人说话七里拐弯,吞吞吐吐的,就说:“你直接说那人的名字就行了。”他一边说一边在脑子里搜索着所有熟人的名字,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会有什么人想来福特纳这地方,而且是偷渡?
倪浪说:“他以前确实也来过的,但当时我不知道他的名字,这回他说他叫廖汉卿。”
“廖汉卿?”冯楠先是一愣,随后忽然想起这是廖局长的名字,立刻大为惊诧,廖局长前次来时虽然有些官场失意,但也不至于落得个偷渡的结局啊,于是忙问:“确定是他吗?”
倪浪说:“如假包换,我赎他出来后,带他去洗了澡,换了衣服,这会儿再我房间等着见您呢。”
冯楠笑道:“你一早出来就为了这事儿啊,行了,赶紧叫他过来吧,恐怕也等的急了。”
倪浪点头哈腰的说:“嗯嗯,我这就去。”他说着离开了冯楠的房间,出门到走廊里才摸出手机开机,然后拨打给手下让他们带廖局长过来。
廖汉卿微微的有些浮肿,虽然换了衣服洗了澡,但脸色依旧很差,可见这一路上没少受罪。
尽管落魄,但廖汉卿还是准备在冯楠面前保持一定的尊严的,至少作为一个年长几岁的兄长的尊严,但一见到冯楠他就不由自主的做出一副谦卑的样子,毕竟今时不同往日,昔日那个能调动特警的廖局长已经不复存在,现在站在西河子爵面前的,不过是个普通的偷渡客而已。
冯楠见到廖汉卿憔悴的样子,也不由得有了几分伤感和同情,无论如何,当年廖汉卿也算是赏识他,相帮他一把的人,如今落魄如斯真不知是为了什么。
冯楠把倪浪先打发了出去,和廖汉卿对视良久,两人都不知道如何先开口说话,但最终是冯楠作为主人不得不长叹了一声说:“廖兄,能帮点你什么?”
廖汉卿也是一声长叹说:“你已经在帮了,干净的住处,热水澡,安全保护,这些就足够了。”
冯楠听了这话越发伤感,问:“廖兄,怎么弄成这样?”
廖汉卿又叹道:“其实自打一年多前公安厅一把手换人之后,我的日子就越来越不好过,后来又犯傻顶着压力办了几桩案子,彻底得罪啦。上回又赌气陪受害志愿者家属来你这儿……唉……我也是聪明一世,还是忘了胳膊拧不过大腿的道理,有些事,真的不能硬抗。”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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