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署理多伦镇守使谭宗瑞中将,自从七月份萧良臣西调绥远之后,他就成为这察东方圆数百公里的最高军政长官。起初这位毅军出身的宿将异常的兴奋,毕竟熬了这么多年终于有机会坐镇一方了。要是萧良臣在绥远剿匪大功告成保不准要官升一级,到时候这个署理就可以去掉,弄不好以他的资历还能加个帮办察哈尔军务,再过了几年也许混了都统也未可知啊。当然这一切都只是美好的幻想,局势的发展远远出乎谭将军的预料,现在他犹如坐在火山口上,不知道哪一天那个挨千刀的巴布扎布就会打过来。
“谭统领,你倒是拿个主意啊!现在城里城外乱作一团,这样下去用不着蒙匪打来,咱们多伦就成一座死城了。”戴着厚厚眼镜的马知事痛心疾首的说道,作为塞北第一商都多伦的县知事可谓是个肥缺,这是马知事花了大价钱才弄来的,才当了不到两年,虽说本钱早就回来了,可谁不想多捞点呢。
“是啊,这些天城里不少游手好闲之徒也乘火打劫,光靠我手下那几十号警察根本就弹压不住!”警察局马局长跟着大倒苦水道:“这谣言是越传越邪乎,开始只说有万儿八千,现在都传到十万、二十万的,据说还有东洋人助战。”前几天就有牧民传来消息说是巴布扎布率领数万蒙军直奔多伦而来。
“可不是嘛!我们民团这些天也有不少人开了小差,弄的剩下的兄弟们也是人心惶惶的。”民团刘团长拍着腰间的盒子炮气呼呼的骂道:“我看非要崩掉几个才能稳定下来。”在这多伦城除了谭统领的三营正规军,就数刘团长的民团人数最多,不过战斗力最为低下的,装备就更不用说了,鸟枪、土炮、长矛、大刀都有。
“我看大家也不必慌,这蒙匪不还远在热河嘛,再说也没有传说的那么吓人!”比起其他人来商会会长艾青山就要淡定很多,他是城里最大的商号“聚长丰”的老板,光在多伦城里就有十几间上好的铺子和数百人的商队。
“热河离咱们这里也不过几百里的路,蒙匪大股都是骑兵,五六天的功夫就到了。”马知事喃喃说道:“再说热河那边的毅军是屡战屡败,连帮办热河军务的米振标都折进去了,还能指望他们将蒙匪消灭在热河境内!“
“唉!老夫也是无能为力啊!”马知事提到米振标,谭宗瑞表情更加的落寞了,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的说道:“萧镇守使西进绥远剿匪的时候,把城里的精兵强将都调走了,只给我留了三个营,还有一个蒙古营,你们说说我能有多大的作为!”米振标是毅军宿将,也是咱们谭统领多年的老战友,甲午那个年头就并肩作战过,在毅军之中的声望与地位仅次于毅军军统姜桂题,比起谭统领要强上很多。
“三个营也不少了,加上民团、商会的商团、城里警察加起来也有三千人上下,依托坚城未必没有一战的可能!”艾青山不改商人本质扳着指头算道:“去年萧镇守使不过领着千余骑兵就打巴匪七八千人抱头鼠窜!”多伦商会手里也掌握着两三百人的武装,人数虽说不多,不过装备倒也不差,基本可以做到人手一枝钢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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