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某能得前辈如此赞誉,愧不敢当!”说罢,微微稽首。
“呵呵!不骄不躁,不错!我十八娘可是有些年头没和人动过手了,就让我看看你独创的‘萧氏擒拿手’如何?”陈玑脸上笑意不减,微微翘起兰花指。“萧某请前辈赐教!”萧蓝若抬手虚拍一掌,算是礼让。“我可不是君子。”陈玑忽然收敛笑容,一缕指风,在她芊芊玉手间,激射而出。
陈玑的一路指法,甚是凌厉,不时发出“哧哧”的声音。萧蓝若内功深湛,却也不惧她的指力,见招拆招,擒拿手恰如翩蝶问花。陈玑忽地招式一变,纤掌连拍,每一掌都蕴含极强的内劲。萧蓝若脚下游走,繁复的擒拿手,层出不穷,化解的妙到毫巅。两人招式之间,隐隐有风动雨泻掠过。萧蓝若一袭蓝衫,潇洒自如。陈玑一身宽大的灰布缁衣,掩饰不住她曼妙的风流。
“前辈的武功还真是广博呢!”萧蓝若在挡住了陈玑又一轮的攻击之后笑道。“我叫‘十八娘’可不单单是说我排行十八,我可是会十八般武艺的。”陈玑笑吟吟地道。“都说前辈师承何老神仙,何以你不用‘沐风沉香’?”萧蓝若问道。“谁说我会‘沐风沉香’了,难道拜师就一定要学师父的武功吗?”陈玑微微皱起了秀眉。“哦!”萧蓝若不由哑然。“我‘燕子门’的武功家数很多,也许穷我一生都未必能尽皆精善,哪有余闲去窥探那些镜花水月的东西。”陈玑看着有些错愕的萧蓝若,笑的甚是妩媚。
原来“十八娘”陈玑虽拜在“一方天地”何自永的门下,却未曾修习哪怕是一门他的武功。陈玑师从何自永,不说何自永的武功本不合她用,即使能学,也不见得比“燕子门”自身的武功高深多少。何自永传授陈玑的是武学精义,是能够化腐朽为神奇的对武道的深切感悟。
“好了!不打了!师父说得对,一力降十会。无论我再使出何种武功,在你深厚的内力和擒拿手之下,结局都是一样的,所差的不过是瞬间的惊艳而已。”陈玑有些自嘲的说道。“前辈的武功何止是惊艳如此简单。”萧蓝若真心实意地浅笑道。“你比虎子会说话,改天让云儿带着小小和小人来看我吧!”陈玑笑得有些凄凉。“尊敬不如从命,我一定让云儿带着孩子们去叨扰前辈。”萧蓝若拱手道。
“各位英雄!此次比武到此结束。十五日后,将由燕巢和萧蓝若在泰山登封台一决高下。届时,希望各位能够见证新一代的江南武林盟主的诞生。”陈曙老祖声音洪亮,响彻云霄。
一行车驾浩浩荡荡地在官道上扬起漫天烟尘,居然是僧俗具备,老少皆有。
萧蓝若和耶律青云双骑联袂,行进在车队的最后面。耶律青云受伤虽说不重,却也伤及了内腑,一时半会儿,恐怕是难以痊愈。两人骑术皆是精绝,来往人众虽杂,对于二人来说,自是不在话下。
“萧大侠请留步!”正在两人说话的当口,身后有人高声呼唤。萧蓝若勒马驻足,回首望去,只见一骑绝尘而来。“紫衣卫!”萧蓝若不禁有些诧异。这些紫衣卫可都是些超一流的武功高手,轻易是不会露面的,在萧府之中,也不过只有区区两位。这名紫衣卫萧蓝若没有见过,显然不是萧府中人。耶律青云只是回头看了一眼,并未停步,径直向前行去。
“萧大侠!主人密信!”紫衣卫不待马匹站稳,已从怀中取出一封火漆封口的信函,双手恭恭敬敬地递到萧蓝若身前。“多谢!”萧蓝若收下信函,放在怀中,微微点头。“那我就不打扰萧大侠的行程了,在下告辞!”紫衣卫调转马头,一刻不停地打马而去。萧蓝若看着远去的紫衣卫,不禁蹙起了眉头。“玄武卫”的服饰领口处,左玄右武,知情之人都知是“江南虎”林仁肇的人,如此光明正大地行进在宋地之上,不知会引发怎样的纷争。萧蓝若微微苦笑,从怀中摸出书信,展开观瞧,霎时面沉似水。
耶律青云此时已驻马回首,看着萧蓝若轻按鞍嚼,信马由缰,略显深沉的面容,透着一股难得一见的阴霾之色。耶律青云眉头微锁,萧师弟素来开朗,胸襟豁达,向来没有什么事能令他如此难为,这是发生了什么事?耶律青云的心里感到一丝不祥的预兆。(未完待续。。)